方放空,“这次去了东海,见到了所谓的海神。那时我就在想,修仙,长生,似乎并没有什么意思。”
“从被师父带到天舫之日起,我就在修仙。数年来,进境颇快。可我到底没想过,为什么要修仙。”肩膀上一重,青鸟无声停在上面。
昭如失笑,“小师弟,你想的实在是太多了。你还这么小,思索这么沉重的问题作甚?”
“你长不了我几岁,不要成天用前辈的口气教训我。”昭元不服道。
昭如敛眉,“知道自己最小,还不叫师姐?想被教训么。”
昭元轻轻一跃,身形轻盈,站在场中对她道,“正有此意,还请赐教!”
广场上。两人斗得人影交错。原本周围的弟子还在专心练习,渐渐看到二人打的风生水起,也都渐渐停了手,在旁观望。
起先客客气气的你来我往,就像小打小闹一样,没有任何威胁力。昭如因着上回断了昭元的剑,也不愿逞着手中利剑占去半分便宜,便也都以气凝剑,与之相拼。
昭元同样以气凝剑,抢先攻上,一剑断水,剑势凌厉。昭如不进反退,反手接下,手中长剑如同水帘一般绵密,让所有攻势都无可趁之机。
“就是这点能耐么?”昭如笑得轻松。
昭元凝眉,面色凝重,他挽了个剑花,收剑而立。另一手平放胸前,并指如剑,“昭昭其有,冥冥其无。火华之魂,四方来归!”
空气愈发变得炙热,昭如有些猝不及防,还是凭着多年经验,急退数步躲开掀起的火势。
“好!”昭如精神一振,同样念咒,回敬了一片大火。
昭元在其抬手之时已经洞察先机,在火势攻来之前,施了一道水咒便化解了来势。
二人如今切磋,少了几分杀气,倒是生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又过半个时辰,昭元最先真元不济,手中长剑变回灵气散了去,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认输。”
昭如也有些气喘,收剑道,“很有进步啊,小师弟,果然心动后期就是不一样。”
昭元紧绷半天的脸松了下来,笑道,“还是同你打一场痛快。我师兄实在是太闷了,为人刻板的很,从不理我。”
“你师兄不过是认真刻苦了些罢了。”昭如指尖抚上额间青玉,微微走神,“他的进境已经停滞三年了,难怪他会着急些,专心修炼,不理人也是有的。昭其是昭字辈弟子中最刻苦的一个了,我委实钦佩他向道的那份决心和毅力。若是你我也同他一样坚持,想必修为也不是如今的境况。”
昭元不语。抬头见天色已晚,便不同昭如多说,起身回了府。
他走后,原本场边观望着的小辈们一拥而上,围到了昭如身边请教,想是她为人爽直,又不端师叔的架子,在天舫众弟子中还是很受欢迎的。昭如心情不错,倒也没有不耐,一一回复。
昭元回府后,发现师兄昭其不在,师父云韶闭门不出,像是在闭关的样子,便也不去打扰,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如此一月,云韶的房门依旧紧闭,毫无动静。昭元察觉到有些不对,上前拍门,门外一层结界牢固如山,无论是在门外高声呼喊还是传音,云韶都没有半分回应。
昭元这才真正着急起来。以往云韶外出或是有事,都会提前同两个弟子打过招呼,如今师兄不在,他也半分不知情,这一月不见,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昭元咬破指尖,将鲜血点在结界之上,默念心法,施了禁咒血术。
此术专用来越阶破解阵法或是结界。因其越阶施为,是以极耗元气,像他只有心动后期的弟子来施展,等于拼尽了全身的灵力,甚至还犹有不及。若是施术不当,元气大伤,境界倒退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血术施到一半,被外力强行打断。昭元气海一阵震荡,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这口血吐出,如山一般的压力和倒倾的灵力倒是复归原状,压力顿消。洞府的大门敞开,热浪滔天而来,几乎将昭元前额的头发烤焦。
昭元抬头,云韶站在他眼前,面上有几分愠色,手中还提着一把长剑。
“怎么这般冒失?”云韶不无责怪,还是扶他起来。
“弟子见师父一月不出,怕有意外。”昭元咳了两声,见云韶除了额间细汗之外,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云韶叹了口气,“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你倒是差点弄成了惊吓。方才为师炼剑正在紧要关头,无法回应传音,料想你也进不来。谁曾想,你竟敢动用禁术。”
“若我再不阻止,你怕是受了重伤也未可知。”视线移到手中提着的长剑上,云韶无奈道,“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有了些缺憾。”
云韶长袖轻挥,府内的业火顿时消散而去,炽热的温度下降了些许。
“师父恕罪。”昭元松了一口气,又反应了过来,“炼剑?”
云韶嗯了一声,将长剑递过去,“可惜此剑抽了宵练的剑魂,本应一气呵成,可如今只剩九成剑魂了。你说剑阁没有合适之剑,为师想了想,同你大师伯讨了点材料,又去取了剑魂,铸成此剑。想来应是同你禀赋相同,得心应手些。”
昭元不敢置信地接过那把剑,指尖甚至激动地有些轻颤。那剑还带着业火的滚热,剑柄到剑身都是一色的白,简洁至极,却又有凌厉至极。它锋芒毕露,仅仅拎着便能感受到肆无忌惮的威胁感,张扬而傲气。
入手的一瞬间,那剑发出一声悦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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