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玖言也在漫漫长夜中变得浪漫,或许是因为这种柏拉图的感情本来就不够真实。他尝试直视自己,笨拙的与人谈判,希望能换来对方的妥协。
“那什么时候让我上?”陈斯祈转移了话题,轻松的语气带着笑意,好像他只是在知道对方心意后开了个玩笑开吓唬对方,所以也不等沈玖言回答便继续说,“记得买好东西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不温柔。”
他眯着眼看着被高楼半遮掩的月亮,“网上有一种表白的说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顿了顿,声音轻了很多,像是怕吵醒难得熟睡的胆怯,被寒风吹得微红的脸颊从围巾里伸出些,“你知道摩托最快的车速是多少吗?你看着前面的车站牌子,我一秒就可以赶到那里。如果有人在那里等我,我还会更快,因为我想告诉那个人,我喜欢你。”
车速在瞬间提到最快,连声音也变得支离破碎。唯独那句刻意遮掩的告白让沈玖言听得一清二楚,因为他也一直在等,也像对方一样飞蛾扑火的冲向了短暂的光明。
沈玖言想起恩师带他去gay吧喝酒时说,“你看爱情这东西就像一杯酒,度数不高但酒量再好的人喝完也会晕头转向。它不顶饿却也能让人在短时间里不再饥饿。它可以让人住进医院也可以让人一夜好眠。但有的人就被吓得退缩了,有的人就被真得伤害了,也有的人就这么一生快乐的度过了,你说它是不是很神奇?”
车子在颠簸中飞离地面,又重重落下。碾碎一地冰霜,让碎冰在地面上撒成长河。
打滑的车子在路上扭成长蛇,完成一场帝都无法完成的特技表演。扬起的狂风卷走枝头最后几片枯叶。他们完成了沿河一圈的骑行。
河边裹着冬衣的人越来越多,零散地蹲在角落燃起火焰。焚烧纸钱的气味随着河飘远。分明是阴冷惆怅的夜晚,却也因这星星之火而不再那么寒冷。原来对逝者的思念也可以温暖只片角落。
陈斯祈停下车静静地看着,无思无觉地模糊了视线。直至星火被最后一捧风送走,他才抹了把冻僵的脸,呼出一口哈气,“走吧,太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并不是优柔寡断像个女人,而是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把别人拉进水。现实有人破罐子破摔选择419,也一定会有人认真考虑,希望能和异性恋那样平凡安稳过一辈子。(––)
第28章 轨迹(十一)
“我是家中次子,除我之外家中还有一兄长和一弟一妹。”孟子凡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骨灰,“你最好快点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不然孟子凡也不会好受。”
“你是那个老不死的?”白洋愣了一下。孟子凡不知在何时换了衣服,胸前的银色十字架上缀着一颗火红的玛瑙。白洋警惕地后退几步。这个人确实是孟子凡如假包换,但他意识是否清醒就是二话。
“想起一切然后滚出这里,这是你我都愿意接受的结果。”孟子凡背对着白洋打开连接廊道的门。陷入虚无的世界远比他想象中还要黑暗。白洋退到角落,他不知道外面是哪里,但他知道那里肯定没有路,过去必死无疑。
孟子凡不耐烦地抬起手,黑影攀上白洋的四肢,拉扯着他前行。两人擦身而过,白洋隐约看到孟子凡腕上的镣铐,一晃而逝。
他会把自己扔出去。这是白洋在放弃挣扎前最后的想法。
身子在虚空中着陆,又或许仍浮在空中。白洋看到前方有光的地方正燃起熊熊烈火,下人在火焰里挣扎,哀嚎,富丽堂皇的屋子很快成为一片废墟。
他的视线穿过火焰,看到孟子凡麻木地站着,对这样的惨剧视若无睹。白洋向前走了一步,身子骤然下坠。
身子从楼梯上一路向下滚去,白洋来不及护住要害,意识猛得顿了一下。他无法起身,身子几乎是瞬间就麻痹了,连疼痛都慢了半拍。
轰鸣的双耳拉回渐远的意识,他睁开眼,身边蹲着一个肉嘟嘟的孩子。个头看上去挺小的,像是被萤火包裹着散发点点白光,可惜看不清面貌。
孩子从兜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拭额头的血,力气很小也不够准确,有点像瞎子擦桌子。他声音软软的很可爱,“小哥哥你疼不疼呀,凡儿给你吹吹好不好?”
“你在干什么,给我过来!”白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不过三四十岁的男人,手中还绅士地拄着拐杖,只是搭配上唐装有些不伦不类。这个人有点像之前攻击他的那个老人。
孩子扔下纸巾走过去,唯唯诺诺的像是怕极了这个人。“爹…”男人扬起的手比白洋想象中快很多,将孩子打倒时他还没有站起来。
他只是觉得男人打自己的亲儿子至少会犹豫,但看着孩子流血的嘴角时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手下留情。
白洋走过去想把孩子扶起来,孩子侧躺在地上冲他道谢,“谢…”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手杖重重地落在孩子身上,“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吗?”
白洋的手穿过孩子的手臂,和孟子凡受刑时一样,他干预不了这里发生的一切,这里所有的人也看不到他。
孩子茫然地睁着无辜的双眼,“哥哥…”手杖带着风再次落在孩子的背上,孩子呜咽着蜷缩起身体。他很快就明白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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