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人笑如春花灿烂的继续道:“今天有一位特别嘉宾出席本次年会,并欣然表示愿意亲自为经理人新秀颁奖。请问蒋敬璋先生是否能猜得出这位颁奖人的身份?”——“猜不出来。”他无意陪人玩这种无聊游戏。
主持人的应变倒自如得很,随即向后一撤步;祁思源赫然从侧幕之后闪身出来。一照面就觉得,徒弟的穿戴真是可了心的漂亮。
祁思源接过麦克风无比感慨道:“得知爱徒荣获本年度经理人新秀奖,我这做师傅的按捺不住欣喜来凑个热闹。我在他这个年纪时,还在为着目标而跋涉奋进,而他在这个时候,却已经用优异的成绩,证明了自己的才智价值。能亲手为徒弟颁奖,比自己拿到这个奖杯更值得兴奋;因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天下为师者最大的期盼,最大的骄傲和奖励。我也应该谢谢小蒋,用自己的努力和优异成绩,为我这个做师父的,画了一个圆满骄傲的惊叹号。”把奖杯呈送给徒弟,欣慰以极的握手,特意把蒋敬璋拉到近前附耳道:“徒儿今天太帅了。”
酒会开始后,蒋敬璋就遭到紫檀女掌门横刀拦路。沈赫筠已被这位文总纠缠了半天,希望他支持并加入传统国粹艺术倡导行动中。沈赫筠见蒋敬璋走近,便招手让他过来。“文总所提的事情,目前都是有小蒋主要负责的。与其我在其中来回传话,莫如您直接朝他讲。”转而又向蒋敬璋解说,他要接个重要电话,让蒋敬璋帮支应这位紫檀文化中心董事长。
直至凑近身侧接名片,蒋敬璋才明白沈赫筠逃之夭夭的内因。文总是位年近六旬,矮胖横宽的中年妇女。一脸蝴蝶斑用粉底调白粉,象腻子勾缝似的刷出底板,再做勾描圈画。一身法国香水对着化妆品的香味,能熏得方圆两平米内蚊蝇全无。颇令蒋敬璋暗自庆幸,早饭吃的不多,午饭还没顾着吃,不然的话都倒给她看看。
文总有意在雷金纳德新楼中辟出有利位置,做紫檀工艺展览。
蒋敬璋低头回想了一下,略有遗憾的解释说,目前新楼这边位置都已了定承租方,动作快的已经开业经营。再者单摆浮搁与周遭环境脱节,于紫檀工艺展示起不到助益。莫如少做等待,待酒店筹划辟出单独商住区,全部做成紫檀等高档材料装修摆设;把死物件变活。
文总并不全然认同这一建议,她认为精品工艺制作,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韵味。只要摆出来不怕无人欣赏。且她女儿在新楼看了,入口处有几个位置还未动,她可以直接签支票把那几处都包下来。
蒋敬璋说身在商海贵在守信,那几处已经是有主地了。建议她自己去找摊主讲。
祁思源和沈赫筠净手回来,恰听见蒋敬璋正在半开玩笑着和文总叫板。“好哇,我要是抢不过来那块地,我当着新楼所有人鞠躬拜你为师。”——“一言为定,文总要是说成了,我当场鞠躬拜您为师娘。”
沈赫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看清对话人,便笑得扶着椅子趴在靠背上。祁思源当时差点把腰闪了,心中立时乱的鸡飞狗跳。暗悔不该假装满眼飞花的逗这位文总的千金。现在是真好,徒弟贴心帮师父划拉对象,挑出这么暄腾的主儿,拉回去当妈都够使的。师父心中和拢的翻江倒海:我他妈饿死,也不会将就这锅面起子揣大发的奇怪发糕。
正这时已在其他酒店就职的故人--丁戈凑上前来拜会,盛情邀请老领导光临他现在供职酒店,品尝一下新引入的精细本帮菜。
祁思源正气串两肋呢,听他吹嘘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出的本帮菜,就顺嘴胡扯点了四道精细菜:透雕干炸王八蛋、爆炒蚊子心、红烩鲤鱼须、糖醋仓鼠里脊。丁戈咽口吐沫就卡那了。
抬手一记飘铲拍在蒋敬璋两肩之间,祁思源分外慈祥道:“乖徒儿,为师见你眉心隐有绯红,似是命犯桃花。来,我也替你看看手相。”捋平了徒弟的手掌,按着某一条竖纹笑嘻嘻:“掌中横生冲煞纹,少年必定受孤贫。若问富贵何处寻,克去本夫另嫁人。”徒弟朝师父翻个白眼,勉强一笑借尿遁躲了。
回到水台洗手,蒋敬璋吸吸鼻子以轻嗽压下吼间哽咽,扯了两张吸水纸将泪水蘸干净。咕噜着声音骂里面那位,真格不折不扣的操蛋挑子。
留在聚会主场的祁思源此刻也不安生,文总正拿出谈生意的气魄,为膝下千金牵红线。蒋敬璋如今炙手可热,从其周遭消息获悉,个人身家已不下六位数;若按能力才干标评市值,更加奇货可居。想挖这样的人归于旗下是绝无可能,但借水行船却是有商量的。不就是丧偶拖子吗,无非来日拨出份产业供其子安身立命。但蒋敬璋的能力及身上汇集的商机人脉是无可限量的。
祁思源直接回绝了,小蒋的爱人去世不满一年,故人尸骨未寒,迫其重接红绳;就算徒弟对他言听计从,他也没法说出口。
顾三元打手机电话进来,祁思源借机支走文总。老顾关照有空到娱乐中心来一趟,有些话最好出一口入一耳。祁思源回甘品着香槟,怎么都觉得像刷锅水。看来是夜长梦多等不得。水至清则无鱼,可也不能任外人在他的池塘里浑水摸鱼。
蒋敬璋一路接听着电话走出会场,柔声对儿子保证着现在正出发去接他。收线时正与师父走个对脸,便解释说他儿子在新楼某家宠物店闹着不走,他要过去看一下。祁思源说也要顺便回去看萨摩西皮,就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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