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检出几样抱到开放厨房的料理台上。“今年夏天送我姥姥回老家,在当地水土不服闹了一次病。从那之后我就不吃外食了。再说空着肚子喝酒很容易醉。你也饿了吧,我做个鸡蛋面,咱们垫垫肚子再喝酒。”
陈佳耀那边磨磨蹭蹭的才把红酒打开,蒋敬璋已经端着面回到吧台前。白瓷汤盆中面顺汤清,瓷碟中两只煎荷包蛋,下面盖着煎得油润鲜亮的肉排。刚一放到台面上,立刻一股鲜香味道扑鼻。蒋敬璋也不理会愣在当地的少爷,只叨唠着没做太多,就一人一碗;又笑话说少爷家的厨房简直是样子货,连盛面的碗都没有。
陈佳耀嘀咕了一声:你真是人才;就抓了筷子抱过那一盆吃起来。
面条本就是有温度难有风度的吃食,而陈佳耀被那份鸡蛋肉排面逗起了食欲,因此随后的动静简直就是携风带雨一般,毫无形象和音效美感可言。一份吃完意犹未尽,见蒋敬璋手拿筷子夹着鸡蛋肉排,却扭脸在看红酒的牌子;陈佳耀伸手就把盘子全端了过去,象征性的客气一句:“你吃别的酒菜吧,这也给我了啊。”然后就唏哩呼噜吃的热闹非常。不到十分钟的功夫,陈佳耀把空碗摞在一起,喘了口气叹道:“操,一盆鸡蛋面居然就让我吃爽了,说出去谁信呢。蒋敬璋,我感觉自己现在是真有点喜欢你了。”
蒋敬璋拿掉舌头上的花生红皮,冷冷笑道:“你们这帮非权即富的傻缺二代,不过就是投生个好人家。锦衣玉食惯了,见了粗粮反倒嚷嚷着绿色食品有益健康,其实就两天半的新鲜劲儿罢了。你们他妈凭什么就说‘喜欢’这两个字?!别说那些脑残的废话了,我做了两人份的面全被你一人吃了,你不得先谢谢我,先把这杯干了吧。”
陈佳耀二话不说抄起酒杯就把闷了一杯,看着蒋敬璋倒酒,他抓了一把干果在手心里捻着,掩饰着感慨道:“自从我妈死后,我还真是有好多年,没吃过自家厨房里做出来的饭了。我奶奶和我妈死不对付,我妈就很少能有机会做饭给我吃。她又是爱生闷气的人,生生把自己气死了。我早就忘了她做饭的味道,只记得‘吃到肚子里暖和’这个感觉。哎,有钱能有什么了不起,买不着亲妈做饭的那种味道。”说完捏起杯子又闷了一杯酒。
陈佳耀自己斟上了酒,又从身后提出一瓶,摸起开瓶工具割开封套。蒋敬璋摇摇头,抬眼见他开酒的架势难免笨拙,干脆伸手接了过去。只听他继续自说自话道:“我清楚自己是gay以后,就特别解恨。终于不用给老陈家传宗接代了!”
“所以你就无所谓的处理掉了章文娣的孩子?”蒋敬璋觉得喝进口中的酒,有股血腥气。——“操,那孩子没生下来是最好的。他对章文娣那种货色而言,就是一个会喘气的提款机,存在的意义还他妈不如我呢。我最不济也知道自己是谁留下的钟,可那孩子没出娘胎,他亲娘和姥姥就给他预定下一摞爸爸了。”
这样一个怪异的论调,把蒋敬璋笑得差点被花生米噎到。陈佳耀见他笑得哈哈哈,就趁机打岔说:你必须得敬我一杯酒,我没让你当上舅舅,还帮你挡开了许多绿盖子姐夫,你就念我的好吧。
“别自己吃独食,拿这个去给你后面那位看家的叔叔尝一口。”蒋敬璋捏起一块肉肠塞给陈佳耀,支使他去喂陆龟。手上一转却把肉肠掉进陈佳耀的杯子里。——“难怪都说‘车船店脚衙,无罪都该杀’,你丫嘴真损。”陈佳耀嘴里虽然骂着,也还是用筷子夹出食物,搁在了陆龟嘴前面。蒋敬璋则趁机把几粒干果皮洒进自己的杯子。
待陈佳耀回过头,蒋敬璋把手中的浮着杂物的酒倒进空碗,拿起新开的酒斟上,举起酒杯幽幽缓缓的逗贫嘴:“为了你没当成我的外甥,还根本性截止了将来可能出现的尴尬,我敬你一杯。”——陈佳耀举杯和蒋敬璋碰一下,紧追着问:“什么尴尬,luàn_lún吗?我觉得你应该不在意这些吧,咱俩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蒋敬璋但笑不语的拾起餐叉,扎了一小节肉肠,放在口中嚼着,咽下之后他点头赞许道:“你归纳的很准确,各取所需。再敬你一杯。”话到手到,酒瓶子随即压着陈的杯子注满了酒。“这顿酒之前,我于你是新鲜感,可你于我连尝试yù_wàng都没有。但之后,我们就是各取所需。”说着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转手先摘了左手的腕表搁在台面上;又用下巴点了一下陈的杯中酒,意思是:赶快干了吧。
走进浴室之前,蒋敬璋故意扔下一句话:“快一点了。我今天上午还要出门办事,你抓紧时间的话,做个两次的应该够用。”
陈佳耀是绝对没成想,他的时间连走回卧室都不够。刚按着酒吧椅子起身,就像抽走了骨头一样,顺着吧台桌子溜到了地上。等蒋敬璋围着浴巾出来时,陈佳耀就剩下两个眼珠子还活泛着,只能看着那身细白修长的身躯,和那个笑得像狐狸一样的人,弯下腰伸出手。
多年打雁今天算是被雁啄了眼睛。陈佳耀被扔到床上之后就如此想到。蒋敬璋在把少爷tuō_guāng之后,很真诚的朝他晃了下安全套的盒子,让他放宽心。然后出去提回那瓶刚倒了两杯的红酒,往陈佳耀腿上浇了一溜儿。
“操你大爷,蒋敬璋。你他妈这只狐狸精敢打我的主意。”少爷被压着做前戏时如是骂道——蒋敬璋咬着他的脸蛋含混的问:“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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