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食宿花费我自己负担,现在给或回国一起算都没问题。”王靖玖跺着脚,疏散着已经麻木的腿脚。
“王哥,眼下这情形您也看到了,佳耀就是不信任你们,我劝不了他。毕竟他有着合法身份,在您而言是重要证人;在这里他是加拿大籍合法公民,经合法手续入境旅游,享受当地法律保护;我和他最多就是相互感觉不错、可以保持联系的床伴而已。之前您让我帮着留住他,我也都做到那个程度了,其他就真是爱莫能助。”蒋敬璋耸耸肩,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王靖玖发出咗牙的声音,哑着嗓音让蒋敬璋先别进院子。很显然,用公务身份要求这两个人配合警方办案,是绝对困难。更加不能动用抓捕遣送的粗暴动作;显而易见,所有的转机全在这个自称是九尾狐狸转世的青年身上。想方设法让他出面,吸引陈佳耀跟他一起回国。
“小蒋,你的进修还有几天?”——“十天左右。我所在部门已经直接安排我上半天班了,以便有更多时间准备东西回国。”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请国内上级出面,和你们单位交涉,让你提前结业回去。你帮我劝说陈佳耀,让他跟你一起回中国。”——蒋敬璋闻言笑得浑身直抖:“凭什么借口让他跟我一起走?所谓瘦死骆驼比马大。陈家即使被抄,陈佳耀也不用为今后的生活发愁。我一个穷小子,您让我拿什么留住一个炮友?”
王靖玖伸手拦了一下,加紧追问道:“那就请你让陈佳耀说一下他所有的条件。即使我所有权力不足以答复他,我可以立即请示上级批准。”
陈佳耀看到王靖玖在蒋敬璋后面,又一次走进房子,抓起操作台上一把砍刀就气势汹汹迎出来。蒋敬璋见状不妙提高声音喝道:“佳耀,冷静点儿!这是袭警!”言罢快步冲上去,将狂躁的少爷拦腰抱住。
“陈佳耀,如果我让小蒋跟你一起走,你能不能跟我回国。”——“少他么跟这儿搅合!他根本不可能跟着我走,就算我出钱替他交违约金,他也不会去辞职。除非他跟我登记结婚。”
“操,这是什么路数儿?挥菜刀求婚!要是小蒋拒绝你,你预备着砍我,砍到他点头同意为止吗?你把我剁成饺子馅儿,他也不可能答应。”王靖玖急中生智抛出问题,绝对起到了振聋发聩的作用。
蒋敬璋一下放开陈佳耀,转回头盯着王靖玖,真是忍无可忍:“王警官,你的脑袋被你们上司踢过吧?这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吗!靠,你们他妈想结案升官、想立功发财,别拿我当筹码。门在后面,好走不送!”
然而陈佳耀却把砍刀往桌上一拍,满脸惊喜的笑骂:“早知道你肚子里有货,刚才我就该拿菜刀逼你一下子。直说了吧,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从官方部门调出蒋敬璋的身份证明,让我和他办理合法注册结婚手续。这以后很多事情就全都好解决了。”
把王靖玖推出门时,少爷说的明白:如果他拿着办理结婚需用的所有合法手续,可以再来敲门。或者就买机票飞回去,及早构思一下,奉命移交案件后,针对工作失败的说明报告和检查该怎么动笔。
第18章18——
18——
蒋敬璋骑着陈佳耀将之按在沙发里,掐着他大腿里联儿;少爷被归置得嗷嗷直叫却也不急,满心欢喜认为‘打是疼骂是爱’;抽出两只手搂住蒋敬璋的两条腿,嬉皮笑脸的告饶。
蒋敬璋说少爷不仅被门挤过脑袋,现在更加重成了脑积水,已经到了拿结婚当玩笑的欠揍程度。少爷辩解说他绝没有闹着玩儿。如果当初他把追求蒋敬璋当做游戏闯关;现在确是真想好了,他和狐狸注册结婚,用合法证书把两人确定无误连在一起长久好下去。
“你明白婚姻的意义吗?”——“明白!两个人柴米油盐酱醋茶,踏实的过日子,彼此负责、忠诚。我能保证对你忠诚,绝不因为逆境疾病背叛抛弃你。”
蒋敬璋放开了陈佳耀,抬腿扭身坐回沙发里。他此刻脑子真的乱了,得把前尘往事翻出来重新捋一遍。
临出国那场失败的相亲,大青衣的态度让蒋敬璋彻底感悟,在拜金的主题概念下,被人视如草芥的感觉。也明白当前许多人的价值观念中,笑贫不笑娼是无比真实的衡量标准。
从小长在平民之家,与所有靠天吃饭的升斗小民一样,再不甘心也必须认识‘安贫守拙’四个字。每每面临非官即富的竞争对手,堪堪在手的幸福被劈手夺去,落得两手空空,一句“老百姓就认命吧”散净了心头所有的志气。处在同一起跑线是没错的,但别人代步是四轮的铁包肉,他只有一双肉脚板。不可能向老电影里的革命者那样,‘凭着两条腿跑过人家的汽车轮子’。身为家中唯一男人,要肩负照顾母亲和姥姥的责任,就必须委曲求全谋求自保。
祁思源的出现,恍如在他生命中点起一把火,焐暖了心也燃起希望。更可心的是,师父确实看中并喜欢他。这令他的确像只小狐狸似的,怀揣着近于卑微的虔诚,一点点积攒垒砌着渴望。电影中狐妖渴望人情的得天独厚,希冀着汲取情爱增加道行。他这只狐狸并不那么贪心,他没有师父这种与生俱来的好出身,仅希望在师父身边留有一个位置足矣,为其专有无可替代。
当这个念头俨然也是奢望时,祁思源的fēng_liú更如一柄利刃,深深戳进心头,令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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