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头也不回,只冲我们挥了一下手,表示“ok”。
她带着一堆食物回来,把表弟要的a餐和我的c餐放在我们面前,自己只吃一个双层堡和一杯可乐。我赶紧问她c餐多少钱,伸手去掏衣袋,表示要付账。
她大方地挥手,说:“哪里还需要表哥付钱啊?”
我说:“还是要付的。”
她说:“你这个人好婆妈!”转头对表弟说,“喂,你表哥一点都不爽利!”她声音一大,就有人朝这边扭头。
我即刻把手从外套口袋里拿了出来,在椅子上坐端正,低声说:“那么谢谢。”埋头苦吃,眼睛只注视盘子。
我不想别人看我,假如有一点引起争执的可能,我就会马上同意。无论对方是出于好意帮我付账,还是让我付账。
表弟开始和她打情骂俏,渐渐地甚至说一些下流的谜语和黄色笑话,我只能假装听不懂或者听不到。
终于我越来越觉得尴尬,问他们说:“今天情人节,你们安排了什么节目?你们一起去,不用管我了。”
我想情人节不应该只坐在快餐店吃快餐,讲垃圾黄段子,就像黄段子毫无格调,快餐是健康的死敌,两者都不营养。
表弟听到我这样说,马上就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那我们去开房了。”
他声音很大,丝毫不介意周围的人。附近几桌客人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都向我们望来,这些人眼神揶揄复杂,把表弟和的姐着实打量了几眼,不过也只打望了他们一番后就撇开头去。还有人连带也瞟了我一下,这让我加倍尴尬,我看着表弟二五八万的样子,心里直骂他,这傻缺真给我丢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的姐蛮不好意思接话,将一缕并不乱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去,脸庞有些发红。
“也不怕表哥笑话。”她嗔怪道。
表弟说:“这有什么好笑的?走!”也不跟我打招呼,搂着的姐就离开了。
我一直目送他们出了快餐店的大门,心头一直可惜,像这样的女孩子,他确实是配不上啊。
晚上8点30我回到家里,洗过澡之后,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发一条私信给表弟:今天那份c餐多少钱,我转给你,你帮我还给她。
他回过来:78。
我微信转给他78块钱,我知道他不会把钱还给的姐,但我跟他分得非常清楚,我一丁点人情都不想欠他。
五六天之后,表弟又找我,他说要请我看电影。我十分狐疑,他一向一毛不拔,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他约我在时代广场见面。
那是在城里,去的话要坐一个多钟头汽车。
但我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久闻它的大名,还从未去逛过。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去开开眼界,增长一下见识。然而我第一眼就被它的漂亮和繁华所震惊,那样高大的建筑,宽阔的广场,拥挤的人群。
表弟见到我二话不说,直接带我上时代广场四楼的电影城。
从底楼到四楼,我们乘坐观光电梯。
在电梯缓缓上升的过程中,我看到满大厅攒动的黑鸦鸦的人头在变换,地面离我们渐远,我们在逐渐上升,一层层漂亮广阔的楼宇在我眼前展开。
“叮——”
电梯到了。
之前我没有电影城的概念,以为它至多不过比我们乡镇上的电影院大一点,然后我知道见识不够和贫穷确实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把一个放电影的地方修得像皇宫,我甚至一度怀疑这么豪奢什么都有什么都卖的地方,可能不只是单纯地拿来放电影。
我想起我们可怜的乡镇上,那个破败老旧的国营电影院,至少以前是国营的,长年深沉的黑暗,没有灯光,没有声响,一踏进去就像进入防空洞,空气散发着霉味。半边绿半边白的墙壁上还有褪色的八十年代口号,也可能是九十年代的:
沉默地耕耘,静待收获。
在豪华电影城里,我想这个国家可能进入收获期了,至少一部分人是的,比如修这座电影城的闻名遐迩的王大老板。
我跟随表弟,他带着我直接穿过购票大厅。
“喂,你还没有买票。”我指了一下购票窗,“买票在那边。”
“还需要买票吗?”
表弟十分讶异和揶揄地瞪我一眼,脚下不停地朝前走。我们停在检票口,他掏出手机,让负责检票的服务员在他手机上扫码,连续扫了两次码之后,人家就放我们进去了。
整个过程中没有电影票。
我他妈又老土了。
尽管我也用微信,可是只会收发信息和抢红包,偶尔转个账。连扫码支付我也不太会用,更不要说其他各种各样眼花缭乱的功能,什么还能叫车、购物,可以订外卖、电影票,还能挂号……。纵向地看,我年龄也还不大,可是已经活得像我们上一代人,不喜欢电子产品有复杂的功能和新鲜事物,不习惯生活科技进步太快,比如到现在我还在单纯地用qq聊天,对微信的使用仅止于异步通话器。看到街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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