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保佑我,虽然发展记者失败了,这不是立刻又有人去山上等我了吗?说不定有人被我感动了。陈青满心欢喜的往庙里走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的山路,终于到了庙门口。只见几个相貌严肃的穿着制服的男性在门口徘徊,丝毫没有要上香的意思。看见陈青满头大汗地赶来,那几人站直了身体,齐刷刷的把眼光变成x光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陈青心里没底,只能先做个揖,努力和气地问到:“您们几位要上香还是念经啊?”
站在最前头的那人抬了抬眼皮,慢声细语地问:“你就是小陈法师?”
陈青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屋里带客人。不过十分钟后,他就踏上了去城里的路。他可怜巴巴地缩在面包车的后座上,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执法人员。他们让他赶过来只是为了让他带上宣传资料,再安排邻居帮忙照看功德箱,看这架势得几天才能回来了。
陈青心里惴惴不安,手不自觉的转动着佛珠,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被带走,好在没有警笛的响声,要不肯定会被乡亲们当成罪犯的,别说招人了,就是香火钱也不会有了。车上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最初跟他说话的那个人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而他右手边的那位同志大概是嫌挤得慌,一直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声,让陈青更不敢说话。
等到他下了车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公安局门前,几个男人把他包围着往前走。穿过明亮的大厅,最初跟他搭话的男人边走边把手搭到陈青肩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咱去喝杯茶聊聊天,你不用多想。”陈青只得点点头,他知道喝茶就是个代称,就是不知道自己哪里触到了逆鳞。
陈青还是被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了中间,陈青不屑地想:怕我跑啊,我又不傻,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吗。他心里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结果正好翻到了右边的人脸上。那人正好在打量他,被白了个正着。陈青心想哎呀坏形象了,定神一看这人正是在车上哼哼唧唧那个吗,想来他更没形象,陈青就不当回事了。剩那个无辜的被白到工作人员暗自郁闷。
都说这小法师性格还不错啊,怎么先在车上挤我又给我翻白眼啊?这是看我不顺眼吗?顾同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到了走廊尽头的唯一的房前,一群人都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个套间的办公室,右手边有间小屋,男人示意了下,顾同和另一个人就拥着陈青往小屋里走,男人摸了个本子,从抽屉里抽出来什么,也跟着往小屋里来。
果然是触动逆鳞了啊!陈青心想。看看,看看这个小屋,一张桌子后面有三把椅子,对面还有板凳。看看,看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公安局审讯都这样!
男人把板凳拉到桌前,又把两把椅子抽出来放到一边让那两人在一侧坐下,向陈青示意,自己和陈青脸对脸坐在了对面。
“你好,小陈法师,我自我一下,我是叫张正先,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些事需要你配合一下调查。这是我的工作证行政执法证,你看一下”,男人把从抽屉里抽出来的小本子作势一掀,陈青还没扫几眼,就盖上了。
“旁边这位是顾同,是我的同事,”陈青赶忙站起来握了握手,原来那个哼唧叫顾同啊,长得真白。
“他旁边是来协助我们调查xlún_gōng的同志,你叫小张警官就行。”陈青又起身站了起来,他扭过头看了看张正先,嘴长成了大大的o:“xlún_gōng?”
他双手立刻抓住了张正先的肩膀,一脸急切地说:“同同同同志啊,我是佛家弟子啊,我是传道的,我和邪教没关系的啊,你们找错人了吧。”
旁边那位本来要站起来跟他握手的,这下直接坐着不动了。张正先扭扭肩,没甩掉他的手,瞥了顾同一眼。顾同立刻起身,把陈青的手指头给一根根的抠开,他一边抠一边解释:“我们没说你是邪教组织的,不过是来找你沟通下,你不要紧张我们……”
这时张正先的手机响了,他做了个手势噤声,顾同就不吱声了。只听张正先对着电话说:“对,已经接来了就在我们小办公室呢,您过来吧宋队……不用带了,我把小张借来了。”“行,那我们先走着,您快点就是。”挂上电话,张正先又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脸,冲着陈青说,师父你也给我们讲讲佛法呗,咱先交流交流。
陈青冷汗成串的往下掉,内衫都湿透了,他磕磕巴巴的说:“佛法啊,我给你们讲讲讲也行,让我先想想。”
他转了转佛珠,闭了一会眼,再睁开的时候整个人都镇定下来了。
“念佛修持,如服药然。能明教理,如备知病源、药性,脉理,再能服药,所谓自利利他,善莫大焉②。这话是说,你会念佛,就如同会看病,通佛理了就像知道了病因,不仅能给自己治病,还能帮助别人,利人利己,这是好事……”
“四十八愿度众生,
逆恶归心也来迎。
非是混滥无简择,
怜彼是佛尚未成③。
这个是说,人犯错不要紧,哪怕你是五逆十恶的坏人,只要一心忏悔,也能回头是岸,所以人知错就改最好,不能的话,亡羊补牢也是好的……”
“……”
陈青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哪些可以表忠心的句子可以来讲解,他希望坐在他身边的这三个人能听懂,可千万别把自己当成那啥啥啥。
屋里很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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