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放下筷子,点着他额头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这年纪正是定性的时候,你别给我瞎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方城祖躲闪着,无奈地屈服了:“我不学就是,你别点我头了。”
方城仕说:“赶紧去睡觉。”
方城祖吐着舌头扮了个鬼脸,回屋去了。
方城仕吃完饭把碗洗了,就去折腾院子里那一筐的辣椒。
虽然忙活一个下午,可好歹收获可观。
方城仕将它倒了一半多出来用竹匾装好晾晒,剩下的一小半留着做辣椒酱和调味。
做完这些,他才去洗澡。
他洗好回屋,看到祚烨坐在凳子上,头垂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方城仕擦着头发问:“还不睡?”
祚烨抬起头,有些心不在焉:“我等你。”
方城仕的头发虽然不是很长,可也过肩,真要等干了还要好一会,于是他赶小孩:“我在这,你去睡吧。”
祚烨抿着唇。
看这样子,方城仕还不知道他是心里有事那他就真是瞎了:“怎么了?有事要跟我说?”
祚烨蜷了蜷手指,说:“我给妹妹钱了。”
方城仕愣了会,才反应过来:“给了就给了,没什么。”
祚烨说:“爹娘就她一个女儿,二弟三弟有爹娘疼着,往时我还在的时候,还能帮她分担一些,可现在...她下午来看我的时候,我看见她手臂上好多瘀伤。”
方城仕放下毛巾,坐在他身边:“他们会欺负她?”
祚烨低低地嗯了声。
方城仕说:“那以前你在的时候,被欺负的岂不是你?”
祚烨只有对妹妹的心疼:“我没什么,可妹妹是女孩子,整日带着一身伤不好。”
方城仕给他气笑了,这孩子是把习惯当饭吃吧?
祚烨听见他这声怪异地笑,整个人慌了起来:“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方城仕忍下把祚老爹拖出来揍一顿的冲动,唔了声:“我只是有些气你爹,不关你事。”
祚烨瞬间红了眼:“仕哥...”
方城仕舔了舔后牙槽,认真地说:“我说这些话或许冒犯了你,但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给她钱了,但如果是家里有好东西,你可以留着她在家里吃。”
祚烨察言观色多年,怎么会听不懂这番话,瞬间明白过来,也白了脸色:“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关心则乱,我没怪你,这些本也不应该让你承担,只是你爹那人...小烨,你必须明白一件事,我们救不了她。”
这句话差点让祚烨从凳子上一头栽下来。
方城仕这话每个点都说在理上,容不得祚烨给祚老爹解释半分。
问题的所在是祚家,不是他们拿钱出来就能解决的事。
方城仕一直避免揭他伤疤,可直面而对才是最好的方法。
他会被祚老爹卖掉,是因为不是亲生的,可祚美不一样。
祚烨现在只想,自己今晚上的行为千万不要给方城仕带来麻烦。
那他就当真是...无地自容。
看小孩这样,方城仕也只有叹气。
他把小孩从凳子上直接抱到怀里,拍着他的背说:“小烨,如果你对她不理不睬那才是寒我的心,当初那么多人,就她为你掉了眼泪,这份情你得还,所以不要想那么多,好吗?”
祚烨把脸埋在他肩窝,默默地掉泪。
方城仕把小孩抱到床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哄着他:“睡吧,仕哥在这。”
祚烨眼睫挂泪,缓缓闭上眼。
等小孩睡着,方城仕把他的衣袖撸上去,暴露在眼底的是一道道早已痊愈的伤痕。
祚烨十指细长,可指缝间不知落了多少时间的伤。
从他的那一刻起方城仕就知道,这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流血走过来的。
他把小孩的手放下,极轻极轻地呼了口气。
方城仕离开文渊阁后,就去了青门街。
昨日他逛了一圈,心中已有盘算,南区有一家铺面,虽然租金贵些,面积也只有六十平米左右,但用来做面馆已经足够。
店老板是本镇人,但因儿子都在县城成了家,他也把生意迁到了县城,着急把这边出租。
方城仕想了想,决定还是买下来省事。
跟老板讨价还价半天,最终以两百二十两买下了这间店铺。
想想前世上百万也只能买个厕所的房价,这笔钱花的不冤。
从老板手里拿过房契,又去衙门出了证明,方城仕为此还花了五两请衙门的人和老板去了香斋楼。
就当是结一桩善缘。
把铺子搞定后,就是装修。
原先的店主做的是卖米的生意,如果方城仕真打算卖面,那就必然是要大改。
于是他又去了一趟木工行,跟一位叫刘明的师傅商定好了图纸,并约下五日之内必须完工,而后交了一半定金。
做好这一切后,方城仕买了鱼和猪骨头就回了家。
而方化简也正好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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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方化简进门,先是咕噜咕噜灌了三杯凉白开,然后才把杯子一放,说:“今日有人用一百五十两购买酸梅汁的方子。”
方城仕放下东西,慢条斯理地倒水,喝完一口,捧着茶杯点点头:“不错。”
方化简卖关子地问:“你猜猜是谁要买。”
方城仕笑了声:“你还真把我当神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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