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死在这里。”金莲彻底投降了。
“要走一起走。”若只能走一个,那个人也一定不是他。
“你说你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血雾如莲开在眼前,暗夜里,一股血腥的味道渐渐漫延。
“金莲姑娘,信我吗?”窦一虎满脸血污却眼神熠熠,金莲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很好。
“都到了这份上了,我不信能行吗?”歪着头的金莲笑出声来,天真娇俏的姑娘,活泼爱闹的笑容,就像现在面临的不是生死,而是选择晚上吃馒头还是吃米饭一样。
“好咧。”窦一虎所求就只她一句话而已,只要她信他,那么他就敢放手一搏,大不了就是死,有她陪在身边,即便死他也丝毫不觉得苍凉。
金莲握着他的手,两人飞身而起,都说了,他窦一虎武功不是最捧的,轻功却是无敌的,刚落到城墙上,就听到兵器划破夜空的声音,习武的人耳朵尖锐,窦一虎很快辨认出是箭的声音,下意识的便挡在金莲面前,一箭正中背心,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喂,窦一虎,你怎么了?”金莲慌了,尤其闻到空气中血腥的味道,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快走。”金莲便在一虎的掩护下,翻下了城墙的另一端。
“要走一起走,我们说好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往后倾,金莲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
远远的看金莲脱离危险,窦一虎安心了,直直的一头栽倒,两人之间只有一道城墙之隔,却隔着生与死的距离。
☆、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发生了什么?”仙童满心担忧。
“一虎他……”未语泪先流,金莲紧紧咬住嘴唇。
“究竟是什么情况?”窦仙眉头紧紧蹙起。
“果然如此。”听完金莲所说,秦汉双手紧握。
“这个王不超居然不守信用。”罗章义愤填膺。
“爷爷有没有受伤,千忠怎么样?”毕竟是女孩子,若素关心的从来不是家国天下。
“程爷爷倒是没什么,只是千忠……”
“千忠怎么了?”金莲是个女孩子,再强悍也是个姑娘,想到千忠身上那些伤就难过。
“混蛋。”听到千忠的情况,若素气的大骂,游兰虽没出声,两只手却绞在一起,铁环覆手在游兰绞在一起的手上,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可恶的王江王海为了报复程爷爷,要拿皮鞭抽他,千忠为了不让程爷爷受伤,只能代程。”金莲想到那两个士兵说的话,大概也猜到了当时的情况。
话落,一时噤声,刚刚还喧闹的大帐瞬间静的落针可闻,游兰别过头试去眼角泪珠,做娘亲的心疼儿子,可对于儿子的举动却深感欣慰。
“没事了,别哭,有哥哥在。”薛丁山拍拍金莲的背,不用想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可是……”金莲咬住嘴唇不想说出来,可不说出来又不行。
“可是什么,金莲姑娘,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啊。”秦汉永远那么沉着。
“王不超说,明日要把程爷爷绑到阵前,要哥哥亲自去换人。”众人皆倒吸口冷气,王不超打什么主意,他们都知道。
“程爷爷让我转告哥哥,千万不能以身犯险。”
“我不怕他。”这王不超倚老卖老,欺人太甚,他倒要看看他能把他怎么样。
“可元帅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一军之帅,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这三军该怎么办?”罗通皱眉说道。
“这个我知道,可师父常常告诫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行军打仗亦是一样,身为元帅,如果我今天不管程老千岁和千忠一虎,那来日谁还会为我大唐忠心效力?”罗通说的薛丁山何尝不明白,可他亦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身为元帅,皇上信任,三军倚仗,他就绝不能辜负这份信任和倚仗。
“这……”罗通一时语塞,丁山说的很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明天本帅就去会会这个王不超,量他也不能将我怎么样。”不争馒头争口气,他对王不超处处理让,却不代表弱,他倒要看看这个王不超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竟敢如此张狂。
“你就是薛丁山。”次日,两军交战于界牌关外,王不超骑在马上,神采奕奕。
“正是。”
“毛头小子,与你对战,别人说老夫倚老卖老,这样吧,你留下粮草,速速去吧。”看到薛丁山年轻的脸,王不超不屑一顾。
“赢了我咱们有话好说,若是赢不了,可就休怪晚辈无礼。”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屑,薛丁山也不生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阳光折射着方天画戟的银光么反射到王不超脸上,有些晃眼。
“今天就看看这杯罚酒到底谁吃。”薛丁山动了,王不超丈八长矛一生无敌手,却堪堪接住薛丁山一戟。
只那么一招,他就在也不敢小看薛丁山,他一直以为薛丁山就是个公子哥,仗着父亲作威作福,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他竟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王不超倒吸口冷气,闭上眼睛认命了,他不怨天,不怨地,要怨就怨自己轻了敌,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响在耳边,花白的头发被利器破空产生的劲风带下去好几撮,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
王不超疑惑的睁开眼,就看到方天画戟距离自己头顶一个姆指的距离,另一端,握在薛丁山手里,只要他手那么轻轻一动,那他这条老命休矣。
“薛元帅,你这是?”王不超在也不敢小看薛丁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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