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过去吧。啊,你们叫他柯特就是了。他是我朋友。”
罗斯她们明显不相信这样的‘鬼话’,以一种奇特的眼神打量着他和柯特。
最后还是奥斯的眼神催促,他们才肯放过那两人。
他们穿过人群,经过了一个个鲜花阵,最后却在挂有亡者名单的横幅那停住了。
准确的说,是奥斯先停住的。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并一再凑近确认。后来他还是走上前,半信半疑地向那人打招呼。
“您是······爱德华·格雷戈尔先生?”
被他叫住的人大概是四五十岁出头,不过那头卷发保养得比脸部还好。
这人本来还是一脸肃穆,可在转身面对他时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是的,是我。请问你是?”
奥斯瞬间激动起来,可他又几次按捺住,和对方握手。
“我是您的粉丝呢。您的每一部作品我都超级喜欢的!”
为了不让自己变得语无伦次,他到最后干脆不说话了,就是一个劲握手,再要么就是看边上的人。
爱德华·格雷戈尔。这个名字一旦被提出来,连柯特都感到惊诧了。
十多年前出现在乐坛的闪耀星星,知名的作曲家,钢琴家,指挥家。
总而言之,他就像是个突然冒出的奇迹,带着他所谓的‘天使’。
这人好几首曲子,都是献给一位神秘歌手‘v’的。那歌手从不露面,外人能接触到他的唯一途径,就是购买由他献唱的专辑。
但凡是‘v’主唱,那曲子必定爆红。
然而不知何时开始,那位神秘歌手‘v’就不再出现了,后来慢慢的,爱德华·格雷戈尔也隐出了乐坛。
遇到偶像后,奥斯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恨不得在这要和对方聊完整个人生。
后来他下意识地问道。
“先生,您、您怎么会在这?”
眼前的男人依旧在微笑着,可却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大惊失色的话。
“我儿子,他就在那名单上。”
什么?!
错愕的奥斯看看那串横幅,又看了看从容的爱德华。
“可、可我没听说过您有儿子———”
名单上也没人姓格雷戈尔啊。
明白四人为何而震惊,爱德华只是无奈的笑着摇头,并抬手指向一个名字。
“我和我爱人收养他的时候,保留原来的名字是那孩子自己的意愿。”
看到那个名字后,奥斯再次惊诧到目瞪口呆。
布特·弗兰。
对了,他是有听艾迪说过。布特的监护人一个是已亡的战地记者,一个则是钢琴家······
“作为一个父亲,我还是蛮失败的呢。这么多年再和儿子见面,却是在他的葬礼上。”
听着这轻松的自嘲,奥斯只觉得自己心情沉重得无法呼吸。
偏偏这个时候,罗斯开口问话了。
“那您的爱人呢?没来?”
爱德华·格雷戈尔露出一个根本算不上‘笑’的表情,转过脸回答了他们。
“他已经死了。在我现在工作的地方。”
明明没有人在追问,他却盯着自己手上的婚戒,自语般的说着。
“他才二十五岁。在边界和难民一起炸死的,他连生日都还没有过,说好要再替我完成一首曲子的······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他那么选择。但我向来对他没辙呢······哈哈。”
最后的笑声给了奥斯一记暴击,他控制不住地上前按住自己偶像的肩膀。
原来那位记者,那个神秘的歌手‘v’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是爱德华·格雷戈尔的伴侣。
他看到这人又露出笑容,但身体明显的颤抖了片刻,之后缓缓拿起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又经过简短的解释后,爱德华也明白眼前的是自己儿子认识的人。
再开口,他还是三句不离自己的‘爱人’。
“布特那孩子脾气比较像我爱人呢。结果爱好却和我一样。就因为这个,我经常被那家伙埋怨。”
末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艾迪·马斯坦。那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我见过的。蓝色的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之前有段时间,布特就因为那孩子成天来找我问这问那。”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爱德华笑着摇摇头。
“真好啊······”
仿佛是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爱德华·格雷戈尔出神地注视写满名字的横幅。
他像是想把所有名字都一一记下,专注的,虔诚的看着它们。
“······爱与被爱,真好啊。”
沉默至今,站在一旁的两名女性握紧了彼此的手。
眼眶发酸的奥斯,则往边上的柯特一靠,不愿让自己失态的模样暴露出来。
结果,他们这几人谁也没到座椅上。
悼念的哀乐率先奏起,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国旗、州旗与一面彩旗一同上升。
这时除了参加纪念会的人,还有不少路人也驻足观看。
被父母牵着的女孩显然已被彩旗吸引了注意力。等到乐曲播放完毕,她便迫不及待地指着它。
“那是什么?”她抬头这么问着。
夫妻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母亲弯腰抱起孩子,认真的,平静地解释着那面彩旗。
颜色鲜艳的彩虹旗,在空中迎风飘扬。从下到上,是六种不同的颜色。
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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