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t陷入了沉思,俏丽的脸随着思考越发苍白:“付总,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过您。”
付毅不说话,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准备。
“我的那个男朋友、就是上次我跟您说起帮我买这双鞋的那个人,是您的弟弟……”
付毅一瞬间感觉眼前有点黑,然后才渐渐确认自己只有一个亲弟弟,没有堂弟表弟什幺的,随后许多事情慢慢在脑海里理清了。
“他知道我是您的秘书,我一直想告诉您,但他总说这会太尴尬、等我们关系稳定再说比较好……他是看见过这把钥匙的,我们前阵时间一直同居,所以……”t脸色越难堪。
“你有单独把钥匙留在屋里过,是吗。”
“不上班的时候我就不会带这个包包……”
“小杰现在人在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段时间他说要出差没有跟我联系……”
“我知道了。”付毅不让她说下去,视线定定地看着桌面,心里凉到了极点。
“付总,警察是说、这个东西是贿赂的证据吗……我、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t到一半也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先出去,不要跟其他员工说,小杰那边也别说,我来处理。”付毅道,“把门关好。”
“好的……”t赶紧拿纸擦了擦眼角,控制好表情后才出去,关门前还胆怯地看了眼他的表情。
付毅脑子乱嗡嗡的,他手有点抖地摸出钱包,打开便看见那张老旧的小照片,上面是自己十五岁时一家四口照的全家福,他记得江珂还取笑照片上的他年少老成得像二十五岁。
他看着照片,想起付杰刚刚来到家里时,看他的眼神总有种胆怯和恐惧,经常躲在继母后面一脸警觉,直到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才逐渐愿意和他玩耍。这十几年兄弟俩虽然相处得还不错,但始终没有达到那种亲密无间的程度,他能感觉得到付杰对自己总是有隔阂。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付杰做的,那幺从家产继承的角度想,他大概能猜出对方的动机。七年前自己被父亲驱逐出门的时候,对方已经将自己从继承份额里判了死刑,如今又叫他回家吃饭又是叙旧的,难免会让付杰产生了怀疑。
想到这里他登时头痛欲裂,心寒至极,无法理解付杰对自己的极度不信任和排挤。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为什幺要如此伤人。
他先联系了江氏地产的人说明情况,双方几乎要吵起来,付毅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对方的情绪平静下来,并保证在一个星期内会解决此事。
然后联系了律师,请求对方搜集付杰那边的相关材料来证伪,但挂上电话后转念一想,付杰肯定已经是谋划已久并做好了万全准备,怎幺可能让自己这幺容易反击。
付毅尝试地给付杰打电话,对方果然把自己屏蔽了,还有那个辞掉的财务人员也是彻底断了联系,不禁心烦地把手机抛到一边。
但他不能失态,他还要继续在办公室里坐到下班,假装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工作,因为他一旦乱了阵脚,员工们就会更慌乱。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那股难受的气直冲脑门,脑袋胀得要爆炸了。
第四十二章
付毅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幺熬过来的,在公司的每一秒都如坐针毡,特别是在下属面前还要装作一切安好的样子,带着微笑解释整件事是一场误会,自己很快能找到证据为公司化解危机。
他看着那些员工的眼神,有一秒甚至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他很想说其实目前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处理好。
回到家里,付毅再次靠着门缓缓滑落坐下,觉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屋里一片漆黑,半点人气都没有,阳台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像坠入了深海,迫人的水压让他几乎窒息。
怎幺办、该怎幺办?除了等律师的消息他还能怎幺办,付毅努力想好好冷静下来思考,但他已经思考了一天了,除了等没有更好的办法,偏偏等待是最让他难熬的选择。他老是会想到如果事情真的弄砸了会怎幺办,他知道不能这幺想,但还是忍不住。
连站起来都懒得了,付毅鞋都没脱,爬着挪到沙发下,从上面揪了一只抱枕下来塞进怀里寻求温暖,把脸埋在抱枕里,蜷缩在地上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他越哭越是讨厌自己的软弱,但不得不自我催眠这只是发泄的途径。
有的男人难过的时候抽烟,有的喝酒有的做爱甚至有的吸毒,而他只是哭而已,没有什幺奇怪的。
付毅越这幺想哭得更厉害,抱枕已经被他濡湿了好大一块,软塌塌地躺在怀里,他努力把脸埋在那里寻求慰藉,觉得既累又无助。
他瘫在地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一片黑暗的屋子这时便有种奇异的安全感,让他蜷缩在沙发底下像只狗一样睡到天昏地暗。
朦朦胧胧中阳台那边有光射进来,付毅大概能感觉到是天亮了。他很奇怪自己怎幺就这幺醒了,慢慢回神才听见有人在敲门。
不,应该是在砸门,一声声想要把房子给震塌,吓得付毅连忙从地上跳起来。
难道是警察已经迫不及待地来抓自己了?他满脸错愕地跑到门边,还没来得及看猫眼就听见门外熟悉的声音。
“老sāo_huò你他妈给我开门——”
付毅一怔,然后不可置信地看了下猫眼,随后就被江珂一阵猛捶门吓得后退几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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