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道:“奶奶,我这辈子就喜欢他了,请你对他好一点。”
严黎听得心里极暖,想着当下情景却只能微微叹气,就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当做掩饰。
何姑奶奶也饮了一口茶,等门关紧才缓缓道:“严先生,方才你也听到了,小哲说他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
“我听到。”严黎低头,轻声道。
“我看着小哲长大,他虽年轻,说话却是极讲信用的。”何姑奶奶声音忽然强硬起来,对着严黎道,“我早就管不了他,所以今日只请你给我一句话,男子汉大丈夫,我也相信你是个一言九鼎之人。”
这几顶高帽子压下来,严黎只得抬头,望着何姑奶奶等她示下。
何姑奶奶却也只望着他,亦是不发一言。
严黎岂不知道她想的什么,犹豫再三才开口道:“如今城内的情形您也知道,我实在说不出什么确定的话来。若是……”他停下,又想了许久才接着道,“我只希望您能多留一段时间,把他带在身边。”
他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要让何姑奶奶绊住邹哲,以免二人一同冒险。
何姑奶奶何等精明,自然也知道严黎的意思,于是颔首道:“你也算有心了。”
严黎知她允了,连眉头都舒展开来,面色也松快许多。
“小哲命不好,有父母还不如没父母,我原来一直希望他能早日成家免得一个人孤苦伶仃,谁知道这也太早了。”何姑奶奶亦温和许多,竟说起邹哲童年趣事来。
严黎只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孙媳妇,虽然有点别扭却并不厌烦,陪着老太太闲话,等邹哲和卫红菲回来。
邹哲回到包房就看见奶奶跟严黎相谈甚欢,两人都坐到了一处,自己担心得不得了的那个还拿着一个虾饺点评做工味道,不由莞尔。
回去别墅的路上他们二人同乘一车,邹哲便问他与何姑奶奶说了什么。严黎挑了些无关紧要的与他说了,最后玩笑似的道;“我与你奶奶说好了,把你借给她几日,以后就全都归我,你意下如何?”
邹哲听了大喜,忙笑道:“我求之不得。”说完才觉得这想法大不孝,于是又道,“以后我们还是要常常回去看她才对,干脆等这里事毕,先回a国放几天假。”
“你忘了还有一部戏等你回去拍?”严黎斜睨他一眼,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大惊,“我好像欠了别人一件事没做!”
“什么?”邹哲好奇道。
“我走的前一日,答应了你们那位教官与他切磋,竟忘给了个干净!”
邹哲这才记起自己走时舒大导演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现在一想定是此事无疑,于是笑得不可自抑:“等我们回去他们早走啦,根本不必比了。”
严黎放慢车速,见他笑得十分灿烂,便轻声道:“你上次说要在关内常住,可还算数?”
邹哲急忙扭头道:“当然作数,只是要你陪我一起才行。”
严黎就笑道:“等这边的事情了了,我陪你一起。”
66.
婆婆忌日这天,何姑奶奶果然如约将邹哲哄走,,他虽心里很不情愿,但禁不住严黎态度坚决,只能打消想要一同前去祭拜的念头。
严黎往年这天都是一人独自前往,今年虽有四名警官贴身保护,却仍旧坚持让他们留在陵园入口处等待,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那青石铺就的狭窄小道。严小姐生前虽然吃穿用度皆十分讲究,死后却无何老太爷那般殊荣,所葬之处是h城最大的公墓,整座陵园依山而建,墓碑间隔错落,层层叠叠,乃是眼力极佳之人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那座散落在碑群之中的平凡无奇的大理石墓碑。
婆婆在世时,严黎几乎从未曾与她深谈过,心里的事情最多向何寄祥吐露一二,实在压抑得十分辛苦。婆婆离世后,他反而卸下心里那层枷锁,对着冰冷的墓碑倒能畅所欲言,因此他从不肯让人陪着同来。
待他找到婆婆的墓碑,碑前果然已有了两支老梅,苍枝遒劲,冷香浮动,黄玉一般的花瓣已然全部绽开,衬着深灰色的大理石墓碑平添一股凄凉之气。
h城是没有梅花的,只有何老太爷喜欢送它给严小姐以示心意,但是婆婆从不敢领受,即便接了也只是插在瓶中,供在佛前。
这两支老梅,必然是何寄祥代长房两兄弟送来的,年年如此,倒也肉麻的很。
严黎把手里提着的元宝蜡烛水果点心摆好,规规矩矩的双膝落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之后才从怀里掏出几件小玩意摆在墓碑之上。他这一年来走过许多仙府名山,遇庙则入,虽不曾烧香磕头,但香火钱布施了不少,也求一两个小物件,然后带回来给婆婆。
“婆婆,我从前没有想通,总觉得像你这般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无论他做错了什么,都肯原谅他是很好的。”严黎蹲在严小姐碑前,一边把捏在手里的小玩意一件一件摆放整齐一边道,“我很想能跟你一样,但心里却很不甘愿。直到他回来,我这才明白过来,我不能做到跟你一样,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没有你这么伟大,还是有那么一点私心,更想要两个人彼此都相爱,而不是一个人的爱两人用,弄得大家都疲惫不堪。”
“从这一点来看,是我太过托大,给了人期待,最后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严黎把东西都放好,最后看了一眼,十分满意,于是笑道,“明年我带他来看你呀,放心,他长得很好看的,至少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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