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其他交通工具,想要拦下一辆出租车简直成了奢望。
发动并不灵敏的头脑想了好一会儿,严黎才拐进长途客运站附近通宵营业的小旅馆,以金钱为诱饵让守夜的老板娘为他介绍一个能够跑长途的私人车主。
等待的间隙严黎要了一间单人房稍作清洗,邹哲的jīng_yè从身体深处滑落时竟引发近乎疼痛的战栗。他甩着头,张开五指看着自己的两手,心想邹哲应该不会死,自己的身体状况太差,根本无法像往常那样一击致命。邹哲是个聪明人,过于聪明,被他勒住时毫不抵抗的态度很能说明一些事情,甚至今晚,他是故意放他走的,以性命为赌注。或许有一个陷阱在等着他,针对自己,或者何寄安,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
好在严黎把邹哲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走了,因此支付一辆接近报废的私车车费还是绰绰有余。
到了最近的可以转车至机场的城市,严黎才将手机打开,换了一张临时买来的黑卡,给何寄祥拨了个电话。
这种时候,他更信任何寄祥,何寄安暴怒起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何二少接到他电话时竟然只是短暂的惊喜诧异了一会儿,然后就以极快的语速介绍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因为接收到的消息太多,距离他的猜测太远,严黎除了瞪大眼睛努力全盘接受别无他法。这些消息里最劲爆的一条,无外乎是何寄凡被横昆绑架,随身带着从a国运抵的那批干货。东西不多,小小地一个密保箱而已,却价值连城,那薄薄几页纸的卫星信息和启动密码,足以让任何一个妄图颠覆某些东西的势力争得头破血流。
严黎知道何寄安这笔玩得很大,却没想到这么大,难怪他宁死不肯放手,难怪何寄凡怎么也要分一杯羹。知道这些,严黎心里那点不快就该烟消云散,虽然何寄安应当早收到他被邹哲绑走的消息而未加干涉,但自己应当无碍,相较之下,不如腾出手来专心做大事。只是想归这样想,他依旧不快,却强逼自己放下不去在意。
收线前,何二少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在严黎不耐烦的催促下却只是让他给何寄安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严黎哑然失笑,思前想后还是经不住诱惑,给那个不知道情况如何的男人打过去。
他的声音果然有些低哑,看来是伤了不少神,接起电话就道:“小九,你怎样?”
“还不错。”严黎坐在机场候机室里看着停机坪里不断起飞降落的巨型机械,心情竟然好了起来。
看看手里的机票和身份证,时间差不多了。他刚才就近打晕了一个看起来匆忙赶飞机的男人,两人身形差不多,抢了那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把人藏在卫生间堆放杂物的隔间里,手脚捆牢嘴巴堵上,拖把抹布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满身,相信没几个小时旁人发现不了。他的运气不错,这张机票的目的地竟是s市,到了之后都是自家兄弟,只需一辆小车就能平安通关。
“等我回来。”
没有时间再聊,严黎不舍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得到“嗯”一声回答后才把手机扔进垃圾桶,手机卡拔出来掰成两半冲进下水道。
在s市稍作整理,严黎连觉都没补,坐在车上灌了两杯黑咖啡强打精神。
何寄凡被横昆挟持,现在红堂那一帮跟着横昆共进退的马仔退守码头,看来是早就联系好黑船准备跑路,但是被何寄安带人堵在那里,只等船来一并扣下。
郎新这回保不了他手下的第一猛将,壮士断腕宣布此事与红堂无关,封好赎金送到何老太爷那里,当面给横昆打电话,威逼利诱,动之以情。无奈有些人不知悔改,他一个大佬做到这个份上,面子里子都给足,自然能够全身而退。
夜色如此深沉,秋后的h城温度有些低。严黎几乎一天一夜未曾合眼,又用了那么多天不知作用和剂量的药,此时精神极差,全靠一股意志力死扛。狠狠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股激痛让他瞬间清醒,又使劲拍了拍脸,这才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下得车去。
两帮人马对峙,横昆站在船头,何寄凡被一个马仔勒着脖子站在甲板上。灯光太暗严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远远看着似乎在发抖,十分害怕的样子。
何寄安倒是十分淡定冷静,两个保镖护在身前,穿着风衣,双手揣在口袋里,面色是一如往常的冷凝庄重,连眉头都是平和的。
“把人和货留下,就放你一条生路。”
严黎刚一走近就听见何寄安清洌的声音,平铺直叙,没带一丝感情。他不由咬着嘴唇无声地笑起来,人还是不留下最好,免得大家不高兴。
海风有些猛烈,吹得浪头都越来越大,拍击声过后留下无数飞沫溅落一地,不少都落在人身上。严黎看着横昆所站的小型货船随着浪潮一下一下晃动,脸上也被溅上数点海水泡沫,腥腥的海水味道便挥之不去。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何寄安身边,刚刚站定,就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抓住,上下梭巡一番发现似乎无事,便压下头在他下唇重重咬了一口。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何寄安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声音也大了些,引得几个不够稳重的手下低头。
严黎有些眼晕,强做掩饰之后笑道:“等把事情解决了,任你处置。”
他说这话没想隐瞒他人,因此音量一如往常。
四周的气氛仍旧压抑,严黎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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