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你又是如何认为我会在能够一手遮天的情况下愿意和别人分享?至于他们的生命……”
傲祁看着亓牧朽的眼睛,那些反复的光与影被傲祁完全收于眼底,这让傲祁摆出了更加毫不在意的姿态,抛出一句话。
“这根本不是说服我的筹码。”
像是被血玉映红了眼,在昏沉沉的黑暗中,这双眼睛是一双被怨气和怒火萦绕的诅咒之眼。猛烈的寒风灌进亓牧朽的喉咙,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枯沙哑,他压着嗓子,发出像是野兽一样嘶吼的声音,进而变成了大声的狂笑:“独孤傲祁啊独孤傲祁,他们是多瞎了眼愿意相信你,你的野心比我有过之而不及,我倒想让他们听听你今晚的这番话。”
“便是你告诉他们我说的原话,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么?”还未等亓牧朽话音落地,傲祁便斩断了他的诅咒,“哪一次行动我不是做足了身先士卒,要得到点什么,总要付出点什么,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这份成果,也合该是我一个人的。”
“你一个人的?”亓牧朽的大半个身子都被淹沫在黑暗里,这让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突兀而狰狞,“不包括淇奥?也对,只要你成为武林盟主,淇奥便会离开,这件事情倒是真的,你们最近不还因为这件事闹得分崩离析了。”
从他们俩开始对话到现在,唯二的,傲祁出现了停顿。
如果说第一次亓牧朽还不能断定对傲祁产生影响的真实的原因,那么这一次的停顿就足够让亓牧朽明白并且算作意外的收获了:“即便如此,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停下来,淇奥对这样的你很失望吧?”
血玉盛在亓牧朽的眼里,让他眼里似乎一闪而过一抹红色的光芒,跃跃欲试,如同窥视到了生命之泉的源头。
然而傲祁的表现与其说是被亓牧朽打得猝不及防,更像是不能理解亓牧朽的话。
“淇奥自然是满意我的。”说完这句话以后,傲祁突然就抓住了亓牧朽的意思,“我们从来都不是建立在会产生难过、开心、怀疑或者嫉妒这类情绪的感情上的关系。”
慕修齐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傲祁,仅仅是因为说到了一个人,就好像手中握有了一切那样,达到了极致地放松和极致地自信。
亓牧朽不能理解,他瞪着傲祁,有各种各样的话涌到了舌尖,被他又一一咽下。
最后,他作出了一个选择。话说到现在,他反而也开始把真实的态度放出来,比如现在真心实意地感叹:“如果不是我们现在这样的立场,我倒是觉得你颇合我胃口,说不定我们真的能成为至交好友。”
而遗憾的,那个极致放松的傲祁并不存在在亓牧朽的面前,他的话冰冷,可以融进这同样刺骨的风里:“绝对不会,站在顶峰的从来只有一个人,我不会给你留下第二个并肩而立的地方。”
“那淇奥呢?你既然想独一无二,怎么容忍了淇奥的存在。”
“你有什么资格和淇奥相提并论?”
亓牧朽闭了闭眼,他的放在石桌上的指尖也都被黑影吞噬了,对面的傲祁却被镀了一层光,愈发刺眼,就像他们俩的最终的对话一样,虽然早已料到却依旧无法忍受。
一股莫名的寒气徒然包围了两人。
“好好好,独孤傲祁,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真当自己这个武林盟主坐稳了么,真是小瞧了我们万煞宗,我倒是想看你拿万煞宗有何法子。”
随着亓牧朽的手掌落下,一声巨响,石桌应声而裂,太极迦蓝剑飞到半空。
接住半空中的太极迦蓝剑的亓牧朽顺势向傲祁的右侧劈过去。有晶莹剔透、指甲大小的雪花从被太极迦蓝剑划过冻结的空气飘出,很快又变成了洒下的月色娥影的一部分。
亓牧朽的剑极快,又极狠,一袭夹着冰刃似的寒风削向傲祁的耳侧。
同一时间,双龙赤羽剑铿然出鞘。
剑身碰撞到一起又迅速弹开,空气中隐隐有冰雪与火焰撞击时的“嘶嘶”声。
被双龙赤羽剑一挡,太极迦蓝剑的剑身险险擦过傲祁的脸颊旁,傲祁随即反手使剑直击亓牧朽的空处,又被亓牧朽用手中的太极迦蓝剑扫开。
太极迦蓝剑的白与黑逐渐融合成了一体,银灰色的剑影失去了月华那样的的光彩,更像是滴入清水的墨汁,将两人间蒸腾而起的白雾染出了连片粘稠而又暗沉的灰黑色。雾气越来越浓,将两人都包裹进去,还在不停地向外扩散,给这一方舞台拉上了灰色的帷幕,所幸天上的黑云没有了风的助力停留在了原处,能够让月光继续洒在这一片空地上,一时间还能看见两人的身影偶尔投影在重重的雾气上。
原本白色的雾气随着时间变成了浓稠的烟尘,翻滚集结在一起,如同水流一般流动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混沌不清的圆球,谁也看不清里面究竟在发生在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一片混沌中,一些事情在悄然发生变化,先是那些匀速往同一方向流动的烟尘开始加快了速度,然后连方向也乱了,它们不再紧紧附着在成一个球体,而是四散逃逸,就像面临猛兽时为了保命而慌不择路逃跑的弱小动物。
隐隐有什么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这道声音并非如何的洪亮和震耳欲聋,而是一种低沉而又绵长,肃穆而又庄敬的,仿佛是诞生了这个世界的神发出的一声厉呵,从远方慢慢扩散过来,它经过的每一方天地都开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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