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多一点,在外面裹着银狐披风,雪白的领边把淇奥衬得像是提前出现在玄阳绝地阁里的雪人。到了室内大家都穿着马甲背心,就淇奥还是要穿着薄薄的夹袄,不过行动上就比外面方便多了。
这一日傲祁从登云梯里走出来,就看见淇奥半斜着身子撑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傲祁两步走过去把敞开的窗户关上,又拉着淇奥到桌子边坐下,伸手试了试淇奥怀里暖炉的温度,这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你那么急匆匆的叫我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淇奥兴致有些高昂,笑得像个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玩偶的小孩子:“终于确定联系上戈乌,他已经在半路上,”说了一半,他顿了顿,脸上又浮现出微微惋惜的样子,“但据暗使所看到的,戈乌他如今,只剩下一条左臂了,发生的原因还没有查到。”
听到淇奥后面这句话傲祁也愣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和淇奥一样变回了轻松的表情。毕竟是等待有一段时日了,终于有一片天拨开了重重迷雾,能看见阳光洒下来。就像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一样,一旦和戈乌有了联系花友这一方面也要开始各种布置和安排。傲祁向外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折回来皱着眉吩咐:“今天外面比前两日还要冷,不要开窗。”
淇奥正视着傲祁的眼睛郑重地点点头答应下来,一直看傲祁走向登云梯听到登云梯的门合上的声音,这才展开手,掌心里是刚刚的那一张纸条,上面的笔迹娟秀而又陌生:“清已入浊。”
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线,淇奥抱着暖炉走到火边,手一扬,纸条飘飘荡荡被火舌舔舐化作灰烬。
在玄阳绝地阁里的时间过得很快,傲祁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踏进玄阳绝地阁的光景,满眼紫色的小花和依旧还带着些微温度的阳光,一转眼已经到了围着火炉的日子。
这个已经将近五十年没有下过雪的小村镇,在今年入冬没多久就下了一场雪,雪不算大,在地上和房顶只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紫色的小花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被严寒影响,依然盛开着,丝毫没有凋败的迹象,因此主阁前的花海也就出现了就变得一片淡紫一片银装素裹这样少见的美景。
玄阳绝地阁那些凿空通向地面取光的小洞,平时都用削薄几近透明的石片堵上,既不影响采光又可以防水。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雪让玄阳绝地阁好一阵忙乎,忙着检查石片是否能承受雪量,忙着给石片加固,忙着把花海里的小道给扫出来。
花友一身素白站在平座上,看着纷纷扬扬从洞顶飘落下来的小雪花,在光下像是柔白的绒毛,上下飞舞着占据了洞穴的每个角落。他从清晨站过了大半个上午,远远看去像是一尊冰雪雕成的塑像,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发出一声类似嗤笑的气声:“这点东西也算得上雪。”说完脊背挺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的傲祁和淇奥正穿过长长的隧道去和戈乌会面。
会面的地点定在淇奥他们当时住的小旅舍,从玄阳绝地阁的隧道出来是首饰铺,然后他们再走到客栈,看起来就像是外出游玩后回到房间的样子。
雪花还没来得及覆盖上一次被踏出的脚印,小路有些泥泞不堪。淇奥把身上的斗篷又裹紧了些,阻挡着袭来的阵阵寒风,尽管如此他的手还是冰冷的,双手交叉相握不但没有暖和一些,反而还让他无法抑制地打了个冷颤。
正在心里想着自己的身体虽然比在寻骨风处好了些,但还是较最开始弱了,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双手都被暖热的物体抓住,淇奥愣了楞,随即反应过来是傲祁的手。
傲祁双手都伸进淇奥的斗篷里,抓着淇奥的手又揉又捏的,等淇奥的手终于稍微沾染上他的温度,傲祁那比天空还要暗沉的脸色才好看一点:“衣服是不是穿少了?”
淇奥和傲祁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比较近,又有斗篷挡着,外人看不见斗篷下的动作。
两只冰冷的手被傲祁抓在掌心,热量源源不断的从手上一直漫延到全身,驱散了周边的寒气,听到傲祁这么问,淇奥熟练的挂上安抚的微笑:“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不能多穿,是冷是热我自己也有把握。”
傲祁又捏了捏淇奥的手,确定淇奥的手已经完全暖和过来才放开,一边帮淇奥拢好斗篷一边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等回来的时候买一个手炉吧。”
旅社里已经烧起旺旺的火盆,看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雪把寒冷提前带到了这个小村镇。客栈里空气有着木头燃烧后淡淡的清甜的香味,比起外面的时不时刮过的北风和不大却一直持续的落雪,旅舍里要暖和许多。
旅舍大堂的角落坐着一个人,尽管他的位置很偏僻,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朝那个方向看两眼。
之所以会吸引人们目光,是因为那个人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阴冷危险信号,那是沁浸在人头与血液里多年才会形成的。
然而当人们仔细打量那个人时都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那人身上的衣服是不起眼的灰黑色,头发也乱糟糟的没有完全束上去,遮住了他原本十分英俊的一张脸,右臂的袖子空荡荡的晃来晃去,一根细长状的物体用麻布包着靠在桌边,他面前放着热茶热汤,而他正在用左手有些不适应的舀起食物,看起来像是一个可怜的流浪汉。
外面的雪还是纷纷洋洋的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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