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相对封闭保守。国人皆重信仰,重天神。大瀚历史最为悠久,在大陆的风云变幻中,一直占据大陆最中心的位置。民风古朴,资源富有,极具厚重感。苍尔以文立国,文化最为繁荣,其他方面皆处于中庸水平。不过,这一代却出了一个号称‘神童’的少年太子。”角羽在提起“神童”二字,似略带嘲讽,“忻宁国人大多擅种药草,痴迷医术。五国中声名最不显,然而却在四国上位者奇异的容忍中存活下来。至于弥海嘛,”角羽稍稍停顿了一下,不知是在感叹还是赞叹,“很奇特,国家由弥海分为两部分,北部与苍尔相连,受其影响,重文化;南弥则自成一体。”
“数万年分裂,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
这一点,角羽也很奇怪,尽管他经历得比君沐华多得多。“《临渊志》中有记载的战争仅有百数起,且多止于两国或三国之间。规模最大、最为惨烈的一次应该是千年前。大瀚平王勾结其他两国谋反,从边境一直攻到都城,却在最后一刻被两国联手斩杀。不仅谋反未成功,反而连累大瀚被灭了国,国土也被瓜分。仅有一支皇室血脉留存。这一支血脉卧薪尝胆,于暗处积蓄力量。仅仅五年后,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一路厮杀,铁血复国,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不止。可以说,大瀚皇室中人天生带有一股狠厉与漠然。而且,治国方面手腕强硬,大瀚国力一直领先于其他国家。”
君沐华想起那日席上的大瀚太子,心嗖得动了一下,问:“世人应该都很厌恶战争吧?”
“自古以来,没有人喜爱战争。更何况,一直处于相对的和平。谁先挑起战争,谁就会成为众失之的。”角羽转身回头,走到君沐华对面坐下,“我想,大瀚能够在五年内复国,也与这个原因有关。据说,两国在瓜分国土之后,并未采取有效的措施,所以,大瀚国内经历了很长一段混乱时期。之后,两国也未意识到同化这个问题,国与国之间的隔阂一直存在。所以,两国不仅不得民心,反而成为了众失之的。”
君沐华听了个大概,心中也隐约有了一些想法。最初的疑惑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觉得奇怪。表面看来,各方互有所长,各有依仗,种种势力皆能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这是数万年来一直保持和平的原因。然而……君沐华不愿多想,却不得不多想。她总觉得,这只是一种伪装。平静的表面下,似乎蕴藏着汹汹的暗流,但是好像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不过,无论怎样,世间的平衡能维持到现在,也算是奇妙。
君沐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臂,动作利落地起身,微笑道:“角羽,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我请你。”
角羽本以为君沐华听了这么一大段话,肯定会有所感叹。却没想到,她沉默了半天,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直让角羽哭笑不得。
“沐华!沐华!”
旋复像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因为跑得急,没刹住,差点撞进角羽怀里,一楞之后,立刻转了个弯,君沐华见此,立即伸出双手扶住她,问:“怎么啦?”
“海…海边,来了一群人。”旋复气息不匀地说,边说边喘着气。
君沐华和角羽来到海边,就见沉茗和一名老者临海而立。老者衣衫有些狼狈,神情冷冷的。沉茗在一旁陪着,二人并没有交谈。
海边停靠着两艘多桅大船,船工们正来来往往地搬运着货物,应是刚抵达的货船。一箱一箱的货物从船上抬下。君沐华立刻发现,这些船工动作都很小心,走得也很慢,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脸也涨红着,而且,似乎将所有的力气和精神全都集中到了手中,手上的筋络全都红得暴了起来,但是抬起箱子时,却仍很吃力。
君沐华微微碰了碰角羽的衣袖,似乎饶有兴致地问:“角羽,你说说这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角羽也注意到了船工们的不对劲,眉头紧锁着,似在思索。
君沐华继续问,“你说那些船工会不会撑不住?”
角羽仍一言未发。
那边,随着一声重响,最前面的箱子已落了地,刚好落在了搭板前的地面上,引得地面一震。箱子上面封住的木板也被震开,里面的东西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君沐华一看,脸上嘲讽的表情越来越明显。
角羽讥笑道:“总有一些不知所谓的人,做一些不知所谓的事。”
“你们去帮他们把箱子抬下来。”温婉却又带着隐隐气势的女声响起。
君沐华微笑地看着渐渐走近的女子,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看来,只有我们遭遇了暴风雨。我本来还为云一先生担心,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了。”说话的是燕归,真不愧是女官。先礼后兵,极懂分寸。
君沐华浅笑道:“我代先生谢谢燕女官。”
燕归微微弯腰,接受了君沐华的道谢,随后道:“形容有些狼狈,容我安顿好后,再去拜会先生。”
君沐华懒懒地问:“燕女官,遇上了暴风雨吗?”
“因为属下的失误,没有及时察觉天气有异,这才遇上了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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