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开口,傅远不得不腆着笑上前,同月琅寒暄。
月琅冷笑,“我们族人世代居住于此,不与外人接触,也不关心外间事,今日你们强行破了幻术,硬闯上岛,却想要我们合作?”
“当家,请见谅。这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举动。”傅远一派文士模样,执礼道歉,“我们的确僭越了,请当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冒犯的举动。”
“你们的举动实在狂妄,区区‘冒犯’二字就想揭过不提,真是可笑!”月琅立在一众西缈岛人中间,虽然尚只是少女稚龄,却语调铿锵,一身端庄古朴的华服,将她清冷高贵的气质衬得更加突出,仿佛如苍茫雪山之巅的雪莲,凛然而不可侵犯。
傅远不由怔怔地退回到人群中,再没有言语。
在夏日夜晚,坐地观星,遥望灿烂星河,别有一番乐趣。
此时,君沐华正懒懒地躺在屋顶上,想象着天上繁星聚集的银河,用手指不停地比划着。
几句言语相激,就讷讷不敢再上前,苍尔太子难道就想凭此类人物获得秘术?君沐华不由纳闷,这实在有负苍尔太子“神童”之名啊。
手中的酒是君沐华顺手从某家冰洞里取出来的,味道清冽无比,非常适合夏日饮用。君沐华一口一口喝着,下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但,却有人来到了屋顶。
“你是想和我一起来同观这漫天星河吗?”君沐华语气舒缓,带着一丝慵懒,浅笑着问。
那人站在君沐华对面,生硬答道:“不是。我想弄清楚,屋顶上的人是谁。”
“咱们有过一面之缘,夜统领,是吧?”
“是,我见过你。一年前,某个荒岛,你和忻宁云王在一起。”
君沐华仍旧悠然喝着酒,敛目说道:“上次,你们惊扰了我的好梦。没想到,一年之后,今夜又是如此。”
“或许我更应该在意,你为什么恰好又出现在这里?”
君沐华笑了笑,“我也很想知道。”
数丈高阁之上,谈话突然中止。
“女官,你来了。”
燕归没理会凑上来的傅远,只问道:“国师呢?还有凌寒?他们去了哪里?”
“刚一上岛,国师吩咐我们来这里,然后他和凌寒就不见踪迹了。”傅远觑了燕归一眼,别有意味吐出一句话。
燕归根本不看他,“听说,我中毒昏迷后,傅先生担起了太子府的主事,那么,现在是否已经找到那件东西了呢?如果找到的话,我可以立刻向太子为您求得赏赐。”
傅远忙说了一句“不敢”,接着便退到了一边。
燕归随即将傅远身后的一个人叫过来,那人也是太子府的幕僚,不过显然属于燕归一派。燕归侧耳听他将所有事情都细细说来,目光在阁内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包括月琅和角羽。
月琅高居主位,神情冷冽而淡漠,对于下首的这群人,十分吝惜自己的眼神。
而角羽,他的心思显然与阁内所有人都不同。
初进门,角羽的眉头便沉了下去。两方对峙,苍尔为利要夺;西缈为己必保。双方都有充足的理由想要占有秘术,恐怕最终逃不过刀剑相向,生死相搏。但更重要的是,从一上岛,他就能隐隐感觉到,君沐华或许真的就在这里。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角羽,你要离开?”燕归叫住即将走出的背影。
屋顶上的君沐华更是一震,角羽居然也来了。分别将近半年,那个眉尖眼底总有挥之不去沉郁的男子,现在是否开怀?
不多久,就听角羽淡漠道:“女官,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带我来到这里,我帮你们控制毒性,至此,已经两清。无论你们要干什么,与我无关。”
接着,有一阵脚步声出了东阁,应该是角羽离开了。
君沐华放松了神色,以肘撑着,斜斜地躺下。
夜天凉突然问:“他是你的朋友?”
“嗯,算一个吧。”君沐华将身边的另一壶酒甩给他,笑着说:“咱们以酒会友,也交个朋友,如何?”
夜天凉接过酒壶,却摇头道:“我很少喝酒,它给人的感觉,并不好。”
君沐华哈哈一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壶酒,都送给你了。”
“你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夜天凉神情一凝,转开话题。
“被逼?探访故友?我也说不清。”君沐华喝尽最后一滴酒,做出“嘘声”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下面,“你听,又开始了。”
夜已过半,此时已到了子夜交替之时。
阁内大多人都已有了倦意,厌烦了这种无聊的对峙。月琅身后突然转出一个黑衣人,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月琅的目光立即直直向燕归扫射过来,厉声道:“你,跟我来。”
燕归明白事情出了变故,朝已回到傅远身后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便跟着月琅走了出去。
屋顶上,君沐华见夜天凉依然纹丝不动,便问:“你不跟着去看看吗?燕女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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