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了一句冷哼。灰衣人眼睛却霎时一亮,双手交叉着在闻人越和黑袍人之间来来回回,双手舞动,手影穿梭,灰衣老者乐此不疲。苍蔚眼前缭乱,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一旁静立的另一个黑袍人,心中暗道,这人装束与束隐堂的人太像了,袍边的暗纹,衣角的繁琐图案,甚至气息也类似,难道他也是束隐堂的人?那与他一起来的灰衣老者呢?
“不管了,我不管了!姓白的,反正那人还没出现,我不比了!”灰衣老者撤回双手,大声嚷嚷着,气息没有半分波动。
“那你认输了?”语气很轻淡,很平静。
灰衣老者哼了一声,身形再次一闪,同时右手伸出,试图借势夺了与之同来的黑袍人手中笛子,黑袍人应对也极快,偏身也一闪,身子后移,笛子置于唇瓣,清越笛声随之响起,灰衣老者脸色一变,狠狠一跺脚,瞪了黑袍人一眼,愤愤收回了手。
“两位前辈还是一如往常啊,来去如风。我记得,不久前,这阵风似乎曾光顾过城主府。”
“哦,对,还散落了一封信。”
“信?什么信?”
“哦,准确说,应该是托付。”
“什么托付?我认为,不过是某个怪老头不敢见本家人的托词吧!”
“咳咳……前辈生于斯,长于斯,又怎会惧见家人?”
“谁知道呢!怪老头——”
云海之中,传来这样一段对话。
“丫头,你来啦?”灰衣老者脸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惊喜又雀跃,一扫方才不堪收手的郁闷。
“老头,我有话要问你!这次,你可别逃了!”
“你问吧,我现在不逃。”灰衣老者得意回头瞧了那黑袍人一眼,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愉悦。
……
“咳咳……”咳嗽的是先前说话的男声,“前辈,稍等。”
……
崖上崖下的对话到此结束。
苍蔚目光悠悠,神色深深,似乎对于突如其来的两人并不意外,反而非常期待。
“你是谁?”来自束隐堂的黑袍人问。
“你又是谁?”与灰衣老者同来的黑袍人气势上显然更甚一筹。
“我想,我曾听说过你。”
黑袍人负手而立,将笛子收于身后,“我无意插手任何事。你,与我也不相干。”
“好。”
“好什么?他就是个寡情薄意,心思不定的人,你这句话说得太早了!”本来在崖边驻足的灰衣老者突然跳到那个黑袍人前,似谆谆告诫。
“两位为何来此?”这次开口的却是闻人越。
“你就是闻人越?”
苍蔚脸色微微变了变。
闻人越没有回答。
“你认识我吗?”灰衣老者又问。
闻人越仍是不吭一声,面上一片森寒。
“你不是要等那丫头吗?何必要去撩他?”黑袍人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对灰衣老者道。
灰衣老者一脸兴味地绕着闻人越转了两圈,之后身子又闪回了崖边,不满地直嚷嚷,“丫头,你再不上来,我就不等你了!”
“怪老头果然没耐性。”女子若有似无叹了叹,好似在对身边人说:“你瞧,我猜得没错吧!”
“前辈或许是急了。或许我们早该上去了。”男子声音清澈优雅,隐隐也带着笑。
“好吧,不然他又得逃了!”
话音一落,一声轻响过后,两道人影自白雾中慢慢走出。
灰衣老者欣喜地跳到女子身旁,笑嘻嘻打招呼,“呵呵,丫头,又见面了。”
君沐华脸上表情很是微妙,默不作声一一扫过崖上众人,才微笑道:“老头,好久不见。”
“哪有很久?也不过几个月嘛。”
“那你的事可办完了?可想随我去见见你的玄侄孙女?”
灰衣老者凑近君沐华,小心翼翼悄声问:“齐萦那小丫头也来了?”
君沐华瞥他一眼,“没有,她人在苍京。”
“我们不会踏足苍京。”
“白前辈?”君沐华侧眸看向他。
一身黑袍,手执竹笛,全身隐而不见,与齐夬同登云回峰的人,正是白泱。
白泱却没有看向君沐华,声音依旧清淡平和,“老头,我们等的人,他来了。”
君沐华不明所以,顺着白泱视线看去,不由一怔。
这是他们今天要等的人?
崖上众人目光也齐齐转向一处,或震惊,或揣测,或欣羡地看着来人。
从古至今,临渊大陆有许多关于羽化登仙,御风而行的传说。传说里,仙人多倚云而立,以风为媒,飘飘乎怡然前行,是为姑射之姿。驱云御风,对于世人来人说,是美好的想象,也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或许,所有人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一幕。
视线另一头,一袭白衣的男子,似这茫茫大地的伟大主宰,从虚空某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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