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一梳,抹这个,抹那个,定型。
华金这两天头发又长了,怎么弄都弄不成原来的样子,隔着门也能听到吹风机持续地“嗡嗡”作响,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华金吹头发吹得很忧郁,闵丘以“思想者”的姿势坐在客厅沙发等他,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内心更忧郁。
“大丘丘,怎么办啊?”半小时后,华金一脸沮丧地从洗手间出来,“我头发好乱,要不下周再出去玩吧,我想先去弄下头发。”
闵丘认命地拿起钱包和钥匙:“走吧。”
华金:“啊?啊?你也去?算啦,我自己去就好了,我可能要烫一下……”
“我知道,走吧。”闵丘拍了他肩膀一下就往外走,暗自心说,我不去?你让人家给烫死了我都不知道上哪个锅捞你可怎么办?
大学城附近的美发店很多,一家比一家酷炫,马路上热得跟焖锅一样,二人就近找了一家。
美发师穿了件浮夸的花衬衣,腰部以下保持不动,腰部以上像变魔术一样在华金身前身后夸张地探过来探过去,伸脖子伸脑袋地跟华金商量着该把头发怎么修理。
闵丘原本抱臂胸前,坐在后排的休息区出神,可那两人实在商量太久了,这得什么时候开工?他不得不上前一探究竟。
“大丘丘,你看哪个好一点?”华金把画册摊开在他面前。
闵丘仅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置身事外道:“随你,看你喜欢啊。”
“同学,要不要试试这种蓬巴杜加渐变,或者是烫成纹理往回梳的,今年就兴这个,”美发师指指点点,“你这种蓬松卷的也能做,但是这是韩国以前兴的,这一两年人家新出名的也不弄这种了。”
华金想掀过那一页:“不用了,我不喜欢后面太短。”
美发师从手机里调出来两张他做过的发型照片:“爷们儿嘛,后面剃上去精神,再剃两道花,老帅了!”
华金连连摇头:“不要了……还是给我修一下,烫成我以前那种吧。”
“我再给你找个照片看看,”美发师又翻出一张照片,“你前面头发长,弄这个特别合适,保管你做出来比他们效果还好……”
“好了好了,”闵丘不耐烦地打断了美发师的话,“他说了不喜欢那样的,你非给他剪干啥,就烫他以前那样,我看就挺好的。”
他人高马大地往那一站,板着脸自带着一种闲人退散的威慑效果,华金紧紧抿着唇,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人家美发师说的也没毛病,介绍的那几个发型一看就精神,闵丘翻阅着画册,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想象着剃成青瓢之后凉爽的感觉,待华金洗完头回来悄声问道:“你为啥不喜欢后面剪短啊,多凉快,你还不用总收拾。”
“本来还没什么,他硬指给我,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刚才……”华金有点别扭地低了一下头,“大丘丘,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就行了,省得你等太长时间。”
闵丘:“……”这又是怎么了?
美发店喜欢强卖安利不是很正常吗?不想吃他的安利不吃就是了,用得着对自己的表现这么自责?
华金平日里体贴随和,爱说爱笑,从来没当着别人的面别扭过,要不是一起出来弄头发闵丘还真没发现他这不知哪来的叛逆心理。
闵丘合上画册,道:“不用,你弄你的,我今天没事。”
他刚不客气地怼完美发师,自然不好离开,万一人家见华金势单力薄给他把头发烫成杂草了怎么办?到时华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静静地悄悄地吊死在他们店门口以示抗议?太可怕了!
开门做生意无非是冲着赚钱,闵丘瞥了那花衬衣一眼,问华金道:“那我剪成这样的行吗?我嫌热,正好也想剪剪。”
“啊?你问我?”华金的手指交缠拧巴,无措地抬头望他,“你、你剪就是了,干嘛问我?”
闵丘:“咱俩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怕你看我也不顺眼。”
华金看了看画册,又抬头眨眨眼看着他:“剪吧,好看。”
周围整天一群书呆子,好不好看的谁有空多看他一眼?闵丘心累之余挤出一个沧桑的笑容:“好,那我去跟他说了。”
花衬衣正在吧台后面蹲着,不知翻找什么,闵丘上前敲了敲吧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哥们儿,给我弄个你刚才说的那种。”
听说多了一单生意,花衬衣脸色好看许多,拿出职业化的笑容:“好,同学,打算烫哪种价位的?”
闵丘回头看了正被吹着头发的华金一眼,伸过去脖子悄声说道:“给我们俩都用最贵的,主要是他,弄好点儿,我无所谓。”
“哎哟,帅哥!看你说的,哪能呢!”花衬衣整个人像被打了一剂玻尿酸,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一番,朝闵丘抛了个九转十八弯的媚眼,“给你打七折,最后都保管好看,放心吧!”
二人的座位之间隔了一道双面镜,各自头顶了一个大蒸锅软化发质,闵丘闲来无事翻出手机,找到昨天那张照片看。
没了第一眼被“蜜桃软软”四个字镇住的惊鸿一瞥,再去掉睡醒之后对着照片发散出的旖旎幻想,客观来讲,照片上的姑娘并不是一百分的“第一眼美人”,甚至还有点,可就是明眸善睐,笑得眉眼弯弯,让人看了十分舒服。
如果这不是他的那个软软的照片,昨天她完全可以否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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