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误会!就在柾想开口的时候。
「唔……嗯……早上啦……?」
好象会把事态愈搞愈复杂的男人,一面搔着睡乱的头,一面爬起身来。柾忍不住把脸埋进双手中。
「……嗨。」
草揉着惺松的睡眼,悠哉地对出现在吧台另一头的贵之打招呼。
「在还没被你杀掉之前,我事先声明,我可是清自的。我之所以光着身体,是因为被小鬼吐了一身,附带一提,我们两个昨天一整晚可是都穿着内裤的。」
「那真是有劳你了。洗衣费请向公司申请。」
贵之脸色丝毫不变,出乎意料之外地极其冷静地回答,然后转向柾。那是睽违两天的美貌。
「我昨天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是都没有人接听,所以就直接过来了。我有话跟你说,穿好衣服,到楼下来。——佐仓,柾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真抱歉。」
被贵之低头道歉,悠一大吃一惊地不知所措起来。
「呃……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会再次登门道谢的。也请你有空到我们家玩吧!」
贵之拍了一下悠一的肩,优雅地转过身子,出了房间。
门静静关上的瞬间,柾真的是完全脱力了。
太好了……贵之好象没有误会什么。
「……我还以为会见血哪……」
单手覆脸,悠一脱力地低喃,然后从指间睨向正拉开盖被,浮起衬衫及牛仔裤的柾。
「我们是在一楼的玄关偶然碰上的。实在是……叫你不要带女人进来,你还真的给我带男人回来。」
「不是我带进来的,是被闯进来的。」
「闯进来……!?」
不知道误会了什么,悠一瞪大了眼睛望向草。而草连句「打扰了」或「初次见面」的招呼也没有。
「有没有香烟?」
他抚着满是胡渣的下巴,悠哉地问。
「……r可以吗?」
悠一目瞪口呆似地递出口袋里的香烟。草连人都让对方点,靠在床头上悠然吸着烟——不管在哪里,都表现得像主人一般,是这家伙与贵之唯一的共通点。姑且不论这是优点还是缺点。
「我去去就来。」
「行李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我只是和他谈一下而已。」
要不要回去,全看贵之的态度了。要是责之就像预想中的想用亲吻或安抚来诱骗他,柾就不打算回去。
没穿袜子就把脚踩进运动鞋,正要离开玄关的柾,忽地赫然回神,朝床上大吼:
「兄!要是你敢对我朋友出手,我就掐死你!」
「放心吧,他不是我喜欢的塑。」
草挥着单手,悠一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望着他。
搭乘电梯下楼,一辆墨绿色的车子正停在公寓入口。是造型圆滑的mer400,这是贵之的私人爱车。
驾驶座里的贵之正在讲手机。柾坐进副驾驶座,没扣安全带,就这样双手环胸。贵之继续讲电话,朝他微微一瞥。
「……那么二十分钟后。……你的行李呢?」
「没带。我还没有回家的打算。——你说有事,是什么事?」
「把安全带扣上。」
贵之突然发动车子。柾差点往前面翻倒,慌忙用手撑住仪表板。
「等、……贵之,我说我不回去!」
「坐好,很危险的。——我们不是要回家。」
又不能从时速七十公里的车子跳下,柾只好无奈地重新坐好,扣好安全带。
(真是,老是这么强硬。)
由于宿醉加上恶心的感觉,柾心情很差。
(有事要说的话,在车里说不就好了?只要向我道歉,我也不是真的不回去啊!)
柾气愤地想在车窗支住脸,却碰到昨天被打的地方。虽然还有点痛,可是幸好没肿起来。只是腹部还在痛。
(可恶……那些臭家伙,下次被我遇到的话,绝对不让他们活着回去……)
柾用力咬上拇指指甲。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而且,在他们闯进来之前,草打来的电话——他为什么知道他们会闯进来。
觉得好象在睡梦中听到什么,可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记忆极不鲜明……那个时候和草说话的,像人妖般的男高音,总觉得好象曾经在哪里听过……晤……是谁去了?
(回去的话,得打电话给草才行。而且,d的事也很让人在意……)
新闻和报纸不知怎么了。只有这一点,一定得早点确定才行。
车子穿过圣诞热闹的街道,终于驶进日比谷一角的高级饭店入口。
那个时候和革说话
(啊……这里……)
柾心头一惊。这间饭店……。
(是那个时候……)
柾偷偷望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贵之侧脸。端整的侧脸,似乎并未露出任何特别的表情。
柾边华丽地装饰着圣诞色彩的正面玄关,在修剪得圆滚滚的灌木熏里面,有个小小的入口隐藏在那里——是vip专用玄关。
随着穿制服的护卫向导前进,两个气质高雅的中年男子在停车位等待着奔驰。
「欢迎光临。恭候大驾已久,四方堂先生。」
别着「经理」名牌的男人,打开车门。另一个男人则是助理。
穿过入口处的两重玻璃门,有个虽然小巧,却相当优美的电梯间。照明是稳重的橘色,古董的黑色猫足式桌凳上,装饰着小棵的圣诞树。
「今天将会是个愉快的圣诞节。我们为您准备了往常的房间。请问有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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