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会、会断掉!」
「不要……不要!不要!」这不是突然说不要就可以立刻缩回去的东西。而且,朔夜底下的入口阵阵收缩着,不肯放开恭介。
「对不起!」
恭介利用腹肌坐起身来,重新抱住朔夜的腰。他以强韧的腰部肌肉,封住朔夜全身的抵抗。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呜、……对不……再一下……」「不要……!」每当恭介挺进,朔夜的指甲便掐进恭介疼痛的右肩。上面接二连三地滴下泪水。
不久后,恭介终于迎向短暂的解放。
喘息着平稳呼吸,恭介亲吻垂下的白色颈子。
紧抓住恭介肩膀的朔夜全身一震,扭动身体,离开紧贴着的胸膛。泪水从用力闭紧的眼帘当中,涌向白皙的脸颊。
「朔夜学长……」「……」朔夜微微睁眼。
湿润的瞳孔恢复成原本带紫的黑色了。焦点也明确地集中在恭介脸上。
——太好了。恢复正常了。 恭介感到深深安心,用力抱住朔夜的背。朔夜「呜……」地呻吟,又抓住恭介的肩膀。 「……拔……」他把脸埋进恭介肩膀,压抑紊乱呼吸般地呻吟。
「拔掉……」「啊,……对不起。」 「……、」 直到恭介离开自己的身体,朔夜都难过地紧抓住他的肩膀。
恭介安抚似地抚摸他微微颤抖的背。刚才的热度彷佛一场春梦,朔夜汗水褪去的身体变得冰冷。
接着,朔夜的身体突然在恭介的怀里无力地崩倒下来。
「朔夜学长?」
恭介出声叫他、轻轻摇他,但朔夜始终没有反应。
朔夜晕了过去。
? 恭介把朔夜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以热毛巾为他擦拭全身,但朔夜都没有醒来。脸颊变得苍白、冰冷,嘴唇没有半点光泽……彷佛死人般的脸,激起了恭介的不安。他甚至好几次把手指放到朔夜的鼻子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在呼吸。 安顿好朔夜之后,右手的疼痛突然袭击上来。看样子,要把朔夜抱上二楼是不可能的了。
恭介从客房拿来毛毯,给朔夜盖上,自己也蹲坐在沙发旁。
朔夜一动也不动。
(到底是怎么了……)漆黑的头发覆盖在苍白的眼睑上,恭介轻轻将之拂到额头上。
五官纤细的美貌。那近乎邪恶的妖艳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张睡验看起来更像个纯洁无垢的孩子。
石井曾经这么提到过。朔夜有精神上的疾病,不和男人做爱就活不下去。
可是,实际上的情形并非如此。那简直就像里头换了另一个人似的——。 某个词句浮现脑海。
双重人格。
(……怎么可能?)可是——那种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像在挑衅的音调、还有轻视他人的眼神。平常总是带着柔和亲切印象的脸,变得像另一个人般严苛冷酷——。 (你不是很想和朔夜做吗?)
(我的事去问朔夜吧!)
(去问朔夜吧……)这种口气,不就像在说“我”和“朔夜”是不同的两个人一样吗?这是荒唐无稽的想象吗?但是,途中彷佛突然回神似地大叫「不要」的,是恭介所熟知的朔夜。表情明显地不同。眼睛的颜色,也从红色变成平常带紫的黑……没错,那双像石榴般的赤红眼晴! 他已经是第二次看见朔夜的瞳孔变成鲜艳的红色了。
第一次,是恭介在朔夜房间便把他按倒的时候。为什么会变成那种颜色?
(全都是些搞不懂的事。就算神秘也该有个限度吧……) 这是恭介连做梦都会梦到的chū_yè。要是两人好好地相爱、渴望彼此的sex,那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像这样望着朔夜睡脸时的心情,也应该会完全不同才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以这种形式迎接两人的第一次……。 朔夜睡得不省人事,恭介把脸颊贴上他冰冷的手指。
美丽的脸埋在靠枕上,朔夜沉沉地睡着。
? 「学长吗?我早上在正门有看到他啊!奇怪的样子?我想应该是没有……你们吵架了吗?」麻里子往自动贩卖机里丢进零钱,略感讶异地望向长椅上的恭介。
这里是北校舍三楼,设置有果汁自动贩卖机和长椅等东西的小型休憩空间。现在是第五节课的休息时间,利用者只有他们两人。
「嘴角破了。想对人家乱来,结果被揍了是吧?」
「……被乱来的人是我。」「咦?什么?」
「我也要热的。奶精加倍,不要糖。」
恭介把双腿伸出长椅。
可能是因为睡在地上,全身筋肉酸痛。昨天撞到的右臂还在痛,腰也酸软无力,恭介本来想逃课在家里睡大头觉的,可是又担心朔夜有没有好好来上学,只好鞭策着虚弱的腰和脚,到学校来了。
恭介接近中午醒来的时候,朔夜已经去学校了。
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地。毛毯折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充满明亮阳光的室内空气,清净得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吶,妳知道双重人格是怎样的吗?」恭介向递咖啡给他的麻里子问道。
「要是多重人格犯罪者的书,我倒是读过。前一阵子不是满流行的吗?叫《二十四个比利》的……可是怎么了?突然问这种事。」 「嗯……只是觉得有点好奇。」 「是吗……?……多重人格,就是说在一个人的身体里,有数个完全不同的人格共存。我读过的那本书里,是一个中年女性,有着二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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