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阵子都很没精神,我一直很在意。……恭介就要像傻瓜一样每天精力充沛才行呀!这样才适合
你。”
“麻里子……”
“啊,可是我得声明,我可是不是在鼓励你和草朔夜交往的唷!不要搞错了。”
“哼,彼此彼此。我今后也不会奖励你和月冈先生交往的。去找更瘦一点的独身男吧!性格就别提了,你长
得很可爱呀!”
“要你管。比起菲力,人家就是喜欢霜降肌牛排,怎么样?”
“那根本就是脂肪和成人病的集合体不是吗!”
“你才是,也和比你年轻的人交往看看怎么样!”
……就在两人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由于美月出现劝阻,和局退场。
三个女人吱吱喳喳地出门之后,恭介一个人把餐桌搬到阳台上,摆好酒杯和盘子。此时正是日暮时分。茅蜩悲凉的叫声传了来。
距离朔夜拜访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以上,但是恭介却坐立难安地冷静不下来,在厨房和阳台之间来来回
回,一下确定香槟凉了没,一下擦拭已经晶亮无比的酒杯,然后又突然想起来,赶快去换了t恤。有没有汗
臭味?要不要冲个澡?不,那样会给人一种”我等不及了”的感觉,实在很难看……。要更自然地……。
“不行!”
恭介抱住头,坐倒在客厅的桌子上。真拿自己没辄。又不是国中生第一次约会,我的心脏怎么跳成这样……?
这两个星期之间,朔夜和恭介都忙得不可开交。
尤其是朔夜,在事件之后,仿佛紧绷的丝线断了似的,发起高烧来,直到盂兰盆会结束,都卧病在床。稍微
恢复之后,他又开始到杉浦的诊疗所接受治疗,然后趁着空档,去给祖父扫墓什么的,不在东京。虽然有电
话连络,但是两人好好见面的时候,也只有恭介住院的病房了……因为就算恭介去给朔夜探病,也不断遭到阻挠。那个混帐大叔。
“小鬼,每天都来得那么勤奋,不好意思哪!连我的饭都做了。”
“……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呃,我是来见朔夜学长……”
“这个帮我拿去影印一下。影印完的话,去扫厕所。啊,烟灰缸也拿去倒一下。呜啊……啊啊,肩膀酸死
了……啥?要帮我揉吗?不好意思啊!噢……那里那里,好爽啊……”
“呃、那个,朔夜学长……”
“啥?真拿你没办法哪……那,去用肥皂洗手、酒精消毒过后再来。会面时间十五分钟。千万不可以用手碰话呼气啊!啊,口罩和手套戴好。不许弄脏了我们家的宝贝儿子啊!”
然后,恭介照着草说的,戴好白色口罩和橡皮手套后,前往寝室一看,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噢噢,我忘了。这么说来,他好象中午就去医生那里了嘛!”
“……大叔,你是在寻我开心吧……”
高榇医师曰:”迟来的父性觉醒了”的草,在某种意义上,豹变得比朔夜更加厉害。现在的恭介,就像不
小心玷污了门限八点的望族千金,为了求婚,前往向父亲求情百次的穷学生。
东大毕业的著名自由记者、医师再加上大实业家。……命途多舛。
而朔夜本人前一阵子打电话来,说他一面接受心理治疗,正开始一点一滴地整理许多事。
被(朔夜)夺去主控权的这个月里发生的事,朔夜似乎并非完全记得。记忆中有许多小漏洞,像是他记得恭介在路边摊买手机带给他的事,却不记得收到哪里去了。恭介不小心说出”书桌最上面的抽屉”,为了自圆其说,还费了一番唇舌。他总不能招出自己搜过朔夜房间吧!
融合在一起的(朔夜)所带来的变化,举例说明的话,都是些小事。本来的朔夜的意识和性格似乎还是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如果不留神去注意,完全不会发觉。
不过,最大的变化,便是味觉恢复的事吧!虽然朔夜好象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朔夜)拥有正常的味觉。但是朔夜取回”吃的愉悦”,对恭介来说,是非常值得高兴的变化。
可是,恭介比什么都在意的,是上海时代的回忆。根据心理医师的分析,就算朔夜现在还处于遗忘那段记忆
的状态,一旦接受了交换人格,就很有可能重新回想起来。
那是极其难过而悲伤的记忆。恭介希望朔夜可能就这样一生都不再回忆起来。
但是,就算朔夜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记忆,我也一定会支持他,和他一起面对痛苦,绝对不让他再一个人孤单
地关在黑暗的房间里了。……绝不。
“只是……我在意的是,他孩提时代的记忆,就是造成他性心理障碍和did的原因这件事……,或许……
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做好接受一切的心理准备。交换人格所支配的,是憎恨、嫉妒、任性……但是最强烈
的,还是sex对吧?这也代表了朔夜对于sex抱持多么强烈的嫌恶感。”
“也就是……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治好了,但要是想和他sex,(朔夜)或许又回再度出现?”
“我希望这只是杞人忧天,但是did是再发率非常高的疾病。看起来像治好了,事实上却更加混乱的案例
也是有的。所以……或许对你而言,这是个非常痛苦的要求,但是可以请你暂时节制,不要和他有性方面的
接触吗?当然,我没办法强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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