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们活还没……”
水泽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被护士拖也似地带出诊疗室,然后推进有一张简单的床和莫名其妙的器具排列着的处理室。
水泽忍着昏昏的头,被护主推倒在床上,卷起袖子。
“对不起,这个点滴?”
“不要担心,两个小时左右就好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护士满睑笑容,企图安抚怯生生的患者。
来不及反驳,手就被固定住了,点滴的针头刺了进来。
连痛都来不及叫。
护士开朗地说:有什么需要请叫我,然后消失在门帘后面。
水泽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一旁的点滴和底下伸出来的管子。
这些无色透明的液体是什么啊?还来不及问就被打了点滴,最近医疗业界不是一再鼓吹要把治疗内容详细跟病患讲解清楚吗?这种观念好像不适用于这家医院。
水泽看着缓缓滴落的点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放弃一切似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再多想也无济于事。
可是为什么老想到日下部呢?
是因为大森讲了语带玄机的话吗?不,就算没有人说什么,他也会一直想着日下部。
他突然就走了,还把钥匙寄回来。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又害怕他说起分手的事,因而挂了他的电话。
干脆就听他说分手的事好了。或许就不用再想这么多了。
水泽一边在心里反刍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一边渐
渐地坠入不知不觉中造访的睡梦中。
早上天气明明还那么好的,过了中午却开始罩上马云了。
水泽坐在计程车后座,望着快要下雨的天空。
“……好像要下雨了。
他茫然地前哺说道,那个心情似乎非常愉快的司机很客套地应了他一声。
从上了这部在医院前面等乘客的车之后,司机就一直显得很高兴。找到话题就自己讲个没完,连现在水泽随便讲了一下天气,他也可以扯上老半天。
水泽左耳进右耳出,突然听到一句话,隔着后视镜看着司机。
“气象预报说会下雪吗?”
司机隔着后视镜看着把手搭在前座上的水泽,很夸张地点点头。
“是呀!真是的。对滑雪场的人来说,不下雪是攸关生死的问题,可是在都市里生活,雪就只是一种麻烦了。晤,其实我也不是讨厌雪,雪也挺漂亮的,只要难一点雪,就可以把所有讨厌的东西都遮掉了……”
水泽敷衍着滔滔不绝讲个不停的司机。隔了车窗看着又黑又重的云,突然觉得自己把车子留在医院是一大败笔。
打点滴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因为觉得疲倦,就把车留了下来。
可能是好梦正酣时醒来吧?打完点滴,被护士摇醒的时候,医院也快接近中午午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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