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吗?是因为日后会离开这里吗?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能活多长时间吗?还是因为担心找到了所爱的人,却不能永生永世的陪她,给予她一生的呵护?
抑或是不相信,不相信有人能像爱她一样的爱他?
韩夜瞬间觉得自己很娘们,思考这些伤春悲秋的东西做甚?
他郁闷的去找风幕喝酒。
风公子当然清楚他找他的目的,嘿嘿一笑,别看风幕衣冠楚楚的样子,内心里可养着一只放肆的小恶魔呢,韩三儿越受挫,他越高兴。
谁让这混小子小时候仗着银子多,买了一大堆好东西,掳获了不少小丫头的欢心呢。
因此他命下人好好将三公子梳洗一番,带着明眸皓齿的韩三儿去了“风月楼”。花楼,“这个人”以前去过不少次,可谓是常客中的贵客。韩夜一露面,楼里的妈妈热情相拥,“哎哟,韩公子,您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她数着手指,“都四个月了,姑娘们可急死了。”
楼内歌舞升平,粉衣怀袖,红裙缭乱,有豆蔻少女,面如桃花的青衫女子,风韵不减当年的半老徐娘。琴姬坐在高台,手不离弦,面不改色的抚琴,任台下的恩客闹闹轰轰,她充耳不闻,似乎这琴音能带给她一丝安抚。有个熏然醉客,耐不住琴音撩拨,伏在她身下“美人儿、美人儿”的叫,脸上满是迷乱,终是按捺不住,掀起琴姬裙底,意欲抚摸。
琴姬恍若不觉,略一含笑,那醉客就倒在了地上。
韩夜看的痴愣,问刘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这姑娘,可了不得,是我两月前聘请来的,卖艺不卖身。公子知道的,进了春茗楼有钱就是大爷,谁想做什么还不得由着他来?就在她来的当晚,张老爷就想对她用强,我劝说不过,就令她多担待着点。谁想就在老娘放松注意力的时候,张老爷跌在了地上。”刘妈妈捂着心口,“哎哟,还是个会武的,这怎么成?我当时就想撵了她去。可我后来实在是舍不得啊!”她继续道“公子你也知道,做这生意的不止咱这一家,竞争可不小呢。这姑娘琴艺高超,一来吸引了不少注意力,二来也是雅俗共赏,三来她缺银子。我就和她商量,只要不伤及客人,也可以容忍啦。”又说,“刚才那客人本就醉的不轻,经她一笑,居然晕了,也真是厉害。”
“刘妈妈,你今儿话可真多,让贵客在这里站了好半天。”圆圆姑娘走过来,“韩公子,莫不是忘了我们姐妹吧。”
韩夜尴尬,“风大哥,你……我们走……”
风幕挑眉,“呀,韩三你真的转性了?”说完不管不顾硬拽他进了雅间,“既然来了,不玩玩可就没意思了。”他倒好,进了坐,周身的冷冽气质立刻激发出来,只让人陪韩公子,自己独酌独饮。
一时间,五个姑娘全都扑向韩夜,sū_xiōng倩语,盈盈满怀,整个被包住的香饽饽。韩夜顿觉呼吸凌乱,手脚并用全力挥舞,“你们离我远点儿,本公子快要窒息而死了。”
圆圆姑娘搂住韩公子的脖子,并用力的蹭了蹭,“公子你不是最喜欢我们这样么?”
韩夜欲哭无泪,谁能告诉她们:今昔不比寻常?
索性不要脸起来,“大夫说我纵欲过度,要好好的调养啦。”说完,掏出腰包,给在场的姑娘每人五两银子,“姐姐们陪风公子喝喝酒就行。”
圆圆姑娘掩住嘴巴,“韩公子越发会说话啦。”
风幕冷笑,“韩三,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装的还是你原本的性情?”他起身离座,出了雅间。淡淡的愠怒之色在他脸上尽显,风幕自己也不清楚,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总是不一样呢?大夫说失忆后性情大变这种情况是有的,但韩夜明显没有失忆,他也会流露出痞痞的态度,就是没有了以前那种□□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又释然了,好友终于安分了。于是说,“韩兄,走吧,阿旋也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韩夜一头雾水,随即挺起胸膛,反正小爷的原名也叫韩夜,怕什么?反正韩夜以前的记忆本公子也有,担心什么?
于是他得意的跟着风幕进了风府。
呜,好久没见到旋妹妹了,也不知她是瘦了还是胖了。
风旋坐在秋千架上,任身后的婢女推着。自从韩夜流连风月场所后,她就很少见到他了。近日听说韩三变得规矩起来,很是不信。正想着呢,就听见了大哥和韩三的说话声。风幕道,“你是忘了还是怎么的,好久都不来府上找阿旋了?”
韩夜嬉笑,“还不是你嫌我,说我带坏了旋妹妹。”
“那是以前,你怎么还提?”
风旋呆呆的看着这个眼底带笑的男子,他一身的锦色衣袍,领间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玉白兰,黑色眸子目光清澈,藏匿着青年少有的不羁。菡萏芙蓉,尔服亦鲜。明目朗星,须眉似鸿,相比较以前的印象,竟是大相径庭。
不由得暗生感叹,韩大哥这副装扮,要是一直维持下去该多好。
韩夜不用猜也知道了她在想什么,既然他已经和这个身体的主人成为一体,就应该代他好好的走下去,这是两个时代的融合。
韩夜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很喜欢交朋友,托这个身体原主人的福,令他穿越到了财主家里。每当想起这个,他就开心的不能自已,想竭力将现代的游戏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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