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檐房廊下,室内烛光摇曳,林辞镜静静的坐在灯下缝制着衣物,她手中拿着一条黑色的蚕织长锦,正用针线一点点的缝合,一旁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声音压的很低,“夫人晚上倒是十分清闲,居然还有心思缝制腰带?”
林辞镜却是头也不抬,“你怎么又来了?”
那男人道:“我为何就不能来了,起初是你说自己守的清闺寂寞,要我来陪陪你的……”
林辞镜声音依旧冷淡如初,“你可别忘了,当初我未嫁人时你是怎么做的?”
那男人闻言一笑,室内的空气能有半分的凝滞,他却蓦地伸手将林辞镜手中的腰带一把抢走,后者不防,刚要转针的时候,手指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珠很快溢了出来,林辞镜不言语一下子起身想要将腰带抢回来,奈何身高的差距,两人只能静静的对峙着。
“还给我!”
“啧啧,你们女人还真是薄情寡性啊,怎么,今日那个人给了你几分好脸色你就又迫不及待的贴了上去,该说你是贱呢还是执着?”男人笑着,声音莫名的阴鸷冷漠。
“还给我!”林辞镜瞪着他,语气一成不变。
又过了半晌,男人终于打破了平静,声音温软了下来,他伸手捏着林辞镜的下巴亲了一口,“好了,别闹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想我么?”
后者不闪不避,一把拿过男人手中的腰带,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上,而男人却寻了个位子坐在一旁揽着林辞镜。
“你出去那么长时间,见识过那么多世面,又何必还守着我一个深闺怨妇!”
男人笑了笑,蹭着林辞镜的耳朵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又怎么会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再者,那人有什么好的,一个祸乱纲常的罪人,你跟着他有什么前途可言,你可莫要以为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他若是不喜欢你,就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也还是如此,你一个女人家就忍心拿自己的青春年华作赌么?”
他这么说着,林辞镜缓缓停了下来,漂亮的眉眼莫名怔愣,她自然是想过后事如何,从当初嫁入王府为妃的时候她就认认真真的想过,可是她有那个信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纵然喻尝祁心里有没有她,她也有那个信心去让那人喜欢上她。
可是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她和喻尝祁之间的关系也如陌生人般一成不变,就如同今日,那人和她说了几句话,她现在就高兴的睡不着觉替他整夜缝制腰带,那若是以后呢,她是不是日后都要靠着喻尝祁那一点点单薄的问候来怜悯自己?
眼神突然变得黯淡下来,男人似乎察觉到林辞镜的动摇,手不知不觉的抚向她腰侧,“辞镜,当初虽说是我未能信守承诺,但是你又何曾给过我时间解释,待到我回时你已经嫁作人妇,你可曾想过我有多难受,如今你这般耗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若跟了我,日后我会带你离开,带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温热的大手渐渐抚向衣襟深处,男人的眸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只是还未待他更进一步时,林辞镜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推开了他,男人一惊差点儿摔在了地上。
“你给我滚,日子如何过那是我自己选的,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你为了功名利禄丢下我,你以为我日后就会天真的相信你会抛却一切带我走?”眸色变得凄厉起来,林辞镜指着他道:“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人倒是出乎意料的怔了怔,片刻后又笑道:“是是是,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突然一把拽住了林辞镜的手腕将她直接拖到怀里来,“辞镜,不论你如何想,我都会在你身边守着你……不过我近日倒是听说你们家王爷身边跟了个少年人……”
林辞镜本来还在挣扎着,一听这话突然静了下来,男人继续道:“那少年姿色倒是不错,你们家王爷喜欢什么我相信你心中比我清楚,若是女人倒也罢,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可你就真的能容得下和一个男的共侍一夫,何况,喻尝祁的心还不在你身上呢……”
“……”
叶凡几本来听得好好的,闻言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少年人?是指的他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气息的扰乱,男人的脸色蓦然一变,伸手向林辞镜示意不要动作,而自己则缓慢而慎重的向着门扉旁靠近。
叶凡几心中蓦地一惊,待到门扉打开时,立即旋身跑了出去,随着门扉的开阖室内的光影在院子里冰凉坚硬的地板上撒了一片。
冷峻的目光在院子里逡巡了片刻,身后传来林辞镜担忧的询问,“怎么了?”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丝毫不带犹豫的冲了出去,所到之处身形如风,不留一丝痕迹。
在整个回廊院子的角落里四处找寻了片刻,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口深井处。
上面还架着一只木桶,桶内装着半桶水,而深井边缘和地上明显有水渍沥干的痕迹。
绕过篱墙,男人的视线看向不远处清幽寂静的院落中,正对着的院门紧紧的关闭着的门扉……
“这里住着的是什么人?”男人头也不回的问道,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门。
跟着之后赶来的林辞镜道:“就是你方才提的人,一直跟在王爷的身边……”
男人眯了眯眼睛,刚要走进去时,却被林辞镜一把拉住,后者摇了摇头,“你莫要轻举妄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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