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自然清楚最后结局如何,为了避免少吃亏,只得提前认输,“臣打不过。”
“认输算不得作数。”
话音未落,周立宵已经抬手朝他击来,喻尝祁一惊,立马起身旋过他这一掌,后者紧跟前来,两人瞬间在这并不宽敞的庭轩之中对打了起来。
脚下踏错一步便会径直掉入水中,可他还不得手,只得跟着退步再退步,不然他若是敢出手,日后群臣找到理由,弹劾的是他,史官谏言的自然也是他。
只是周立宵下手却不收敛,拳掌展开的力气仿佛带着当年疆场上手持金戈长|枪溃击敌人下马的力道,霸道又凶狠,掌风拭过,喻尝祁便觉得擦身而过的地方一阵生疼。
脚下连退了好几步,稳不住路数,便只有下水的资格,心中跟着越发不安起来,周立宵平日里也没少找他切磋,可那时双方都有拳脚施展的机会,而如今这般一味的压制,明显就是要吃定了他便宜。
蓦地想起那事结束后,这人既没有责问他,也没有半分要追究的意思,本以为已经过去了,可眼下这般看来,这人明显是心知肚明的。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周立宵冷笑,一掌突然倒击在他肩上,“不去追究不代表朕不会在意,不去责问不代表朕不会知道。”
他五指拳握,跟着想要挥打开,却被周立宵半路硬生生折断了招式,这一掌正好稳狠准的拍在他肩骨上,半晌,被逼着后退了三尺,手指紧紧的蜷起,虎口却一阵发麻。
“朕是在给你机会。”周立宵看着他一笑,朝他缓步走去。
眉目威严深沉似如长|枪破山入腹般的凌厉,“可你却一次次的让朕失望。”倏忽一下,他并指如刀贴着他鬓角屈指折去了他发髻间的长簪。
“叮”的一声脆响,耳畔传来清晰的折断声,喻尝祁一惊,那柄长簪仅一瞬就刺入了他颈间。
细密的刺痛传来,却没有鲜血溢出,周立宵看着他道:“你放心,朕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没有去追究责任就必然不会找你的麻烦。”
慢悠悠的收回了手,那支断裂的长簪被他随手抛进了绿水中,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侧身缓缓绕过他,耳边却是一阵低语,“爱卿,你输了。”
说完,他长臂一伸,搭在喻尝祁肩膀上,后者顷刻间被整个掀落入水。
措不及防的凉水漫过口鼻,喻尝祁一惊,连忙钻露出水面,散乱的青丝湿漉漉的垂在腰间,眼睫上的水珠跟着滑过鼻梁,伸手一把抹去,视线间晕着一片朦胧。
眼前的男人却只留下了一个悠闲散漫的背影。
绿水也不过齐腰般深浅,静立了片刻,才缓缓从水中爬上了岸。
不过好在今日天暖气清,暖融融的日光照射在身上,即使有风掠过,也并不会觉得冷,只是一身湿衣难免难看,所以打算绕开人群时,一旁突然走来一个侍从。
“王爷。”那侍从手中捧着一叠外袍。
喻尝祁知晓这浮梁园原本就是供皇室游玩的场地,心下也不多作多想,正要伸手接过时,那侍从却顿住了动作,低声道:“王爷注意身体,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未得出声,盖在衣袍下的却手指却突然触到了什么东西,接着那侍从微微一笑,直接将衣袍连同手中的事物塞进了他怀里,随后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伸手缓缓摊开手里的事物,却是一个形似在疆场上作为征伐之物的玉圭,只是这东西没有玉圭大,只有半个掌心大小,通体玛瑙色,触手冰凉。
心中一阵疑惑,只是还没待看清这事物上的字体,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喧闹声,收起手中的事物披上了外袍便朝那旁走了过去。
*
“东西可交代了?”林荫里隐着个身影,一旁的侍从低头恭敬道:“小人都交代好了,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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