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山差点喷了,摇头笑了笑:“不孤僻,他性子好着呢。”
连慕枫点点头,见墨远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没有与鹊山攀谈的意思,便也住了口。
没多久,馄饨连汤带水都被吃了个干净,鹊山心满意足地擦擦嘴,将坛子递给墨远:“多谢莫公子款待!来日定当答谢!”
墨远伸手接过,笑了笑没说话。
鹊山冲他眨眨眼,退出车厢回到马上,这会儿倒是客气起来了:“你们还要赶路吧?我就不耽搁你们了,就此别过!”
连慕枫笑着抱了抱拳:“别过!”
鹊山轻踢马腹,悠哉悠哉地继续往城门口行去,与马车错身而过时扬声道:“少堡主,若你某日碰巧遇到我二师弟,还请帮我带个话。”
连慕枫回身看他:“什么话?”
“就说,开了医馆就早日回来吧,若是一时半会儿开不了,或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就给师兄写信,师门可不是拜着玩的!”
这话是有意说给墨远听的,意思是报完了仇就赶紧回来该干嘛干嘛,若此事一时成不了,或遇到什么麻烦,别忘了给师兄写信,师门不会袖手旁观。
墨远自然听出了话中深意,一时有些怔然。
当年他逃出锢城后没过多久就被鹰卫搜寻到了,麻七带着他刀下逃生,两人俱是身受重伤,麻七有练武的底子勉强还能支撑,他那时才七岁,已经彻底晕死过去,气息都快没了,走投无路之际,被路过的师父和师兄救下,这才死里逃生。
上辈子他并未拜师,谢过师父记下了救命之恩,之后便投身连家堡,可惜到死都没机会报答这份恩情,这辈子他重生在七岁,睁开眼正是被师父救醒的时候,他便主动拜入师父门下,之后隐居医谷,一待便是十几年。
当年他的画像贴满了大江南北,师父和师兄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他从未主动说起过,师父又一向是万事不管的态度,自然也不会询问,此事就这么半遮半掩了多年,彼此算是心照不宣。
三年前他向师父辞行,师父问都没问,只说了一句话:“有什么事就跟你师兄联络。”
他跟了师父这么多年,知道师父虽然性子冷了些,却十分护短,自己若是开口,他与师兄必会相助,自己不说,他们也不便贸然出手,而这次之所以大师兄会来京城,想必是因为“窃钩大盗”的事迹传到了医谷,师父猜到是自己开始动作了,这才叫师兄过来看看。
正想得入神,车帘被掀开,连慕枫探头进来,关切道:“怎么了?”
墨远抬眼看他:“啊?”
连慕枫笑道:“该动身了,喊了你几声都没听到,可是伤口不舒服了?要不要我替你赶马?”
墨远回神,忙起身出来:“没事,我自己来。”
此时又有马蹄声传来,二人诧异回头,竟是鹊山去而复返。
“莫公子颈上有伤,这药是我医谷独门秘制,收效奇快,绝不留疤,平时都留着自用舍不得卖,你我相识是缘,这药便送给你吧。”鹊山说着抬手一抛,扔过来一只瓷瓶。
连慕枫担心墨远接不住,便替他接了,看了看惊讶道:“莫贤弟,这瓶子和你那金疮药的瓶子一模一样。”
墨远神色淡定地瞥了鹊山一眼:“还真是。”
鹊山促狭一笑,并不解释,拨转马头疾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少堡主:你是不是和云大有jq?【醋缸脸.j】
墨远:没有,他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云大:阿嚏!
第10章 【遇雨】胸腔里面跳得又急又重,擂鼓一般震天撼地。
连家堡的队伍渐渐消失在视野中,鹊山重新放慢马速,继续悠哉地往城门口行去。
他这趟本就是来寻墨远的,如今人已经见到了,自然放下心来,这城门倒是可进可不进,不过方才那馄饨确实好吃得紧,这都离开多远了,还香飘十里呢,如此美味不吃个过瘾就回去岂不吃亏?
鹊山笑眯眯地抬头看看巍峨高耸的城楼,翻身下马,见城门口兵甲林立倒也不以为意,毕竟皇帝都昏迷了,皇城动荡,自然要戒备森严。
他牵着马上前,递上文书证明身份,那小兵一看大喜过望,立刻恭恭敬敬将文书还回来,一面叫旁边的人去通禀上头,一面将他请进城。
鹊山挑了挑眉:这是要干什么?
没多久,宣王闻讯匆匆赶来,见到他便要行大礼:“神医啊!可把您给盼来了!请受小王一拜!”
鹊山吓一跳,急忙将他拦住:“这是要做什么?神医二字不敢当,王爷可要折煞小民了!”
宣王长叹一声,眼眶赤红:“还请神医借一步说话。”
鹊山看看城门不远处挂着的“十里香馄饨”,无声地咂咂嘴,抬手笑道:“王爷请!”
一刻钟后,鹊山坐在了宣王府的正厅,喝盏茶的功夫便听明白了宣王的意图,不禁一阵头疼。
这京城明面上秩序井然,实则暗流汹涌,先是死了几个朝廷要员,接着皇帝又出事了,这些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今日太子又遇刺了,这会儿正痛苦得在东宫打滚呢,如今朝中群龙无首,几位皇子王爷争着抢着要来请他这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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