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码眼睛骨碌碌转两圈,睡得太多这会就感到不太想睡,伸出只手抓抓佐助的衣角:“佐助佐助,我们聊天呗。”
佐助:“指甲谁给你涂的?”
面码:“阿飞叔叔。”
旗木宅,带土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带土揉揉鼻子:“谁在骂我?”
面码哼哧哼哧,披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伏在佐助膝盖上,用被子把自己团成团。
佐助知道这是鸣人和他父子亲情时段常用姿势,本想说男孩子不要总是撒娇,突然又想到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天天跟在鼬的身后,恨不得真的变成鼬的小尾巴才好,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面码咧咧嘴,在他膝盖上蹭了两下:“鸣人有跟我讲你们中忍考试的故事哦!上次讲到兜叔叔退考了!”
他的表情十分八卦,好像两个人在分享心照不宣的秘密:“原来大蛇丸先生以前是个坏人啊我说。”
佐助面无表情道:“哦。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想了想,手还放在面码的脑袋上没有动:“兜是大蛇丸的奸细。”
面码的表情瞬间扭曲。
佐助不像鸣人,波之国爬树那点破事也能嘚吧嘚吧说一整晚,他十分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情节高潮,平铺直叙,趁面码还沉浸在“你、你怎么能剧透呢”的想法无法自拔,两句话结束战斗:“我们都没考上,鹿丸升级成中忍了。”
面码卒不及防被佐助透了个底掉,面无表情爬回床上,眼神空洞,作了无生趣状。
佐助完全get不到他沮丧的点,满头问号,疑惑的看着要求聊天的面码自己爬走了。
半晌面码开口道:“原来兜叔叔以前也是坏人。”
佐助:“他现在也……不,现在勉强算是个好人吧。”
面码唯恐连以后的鸣人主讲的四次忍战故事会都要被剧透完,赶紧转移话题:“睡不着耶,作业还没写,不如写作业吧我说。”
佐助闲着没事,拿起他的工作材料漫不经心的翻看,随意道:“马上就放假了,干脆别去上学了。”
乖孩子面码痛心疾首的教育熊家长佐助:“怎么可以翘课呢。”
佐助轻描淡写道:“够强为什么要当教师?”
面码完败。
面码期期艾艾道:“可是我想去学校跟同学玩。”
佐助:“哦。本来你病好以后我要去水之国……”
面码双眼放光:“去找水月叔叔吗?带我去带我去带我去啦……”
佐助:这没脸没皮的样子到底像谁……
窗外狂风卷过,不一会儿下起雨来。
鸣人踏着水花进了玄关,把鞋子甩在一边,滴滴答答的一路跑到面码的房间。
“面——码——”他挂着两条眼泪,慢动作向前狂奔。
“鸣——人——”面码也从床上一跃而起,慢动作跑向鸣人。
介于鸣人“怎么可以抛下生病的家人”的心态,自从回来以后这种场面每天都要重演一次,上下班搞得像生离死别,佐助看的蛋碎无比,要不是从自己形象的角度考虑简直想贴个挖鼻孔表情在自己脸上,便于时刻反映自己的内心真实情感,给笨蛋父子制造一点琼瑶风生活环境中的不和谐音符以便两个白痴回到现实——他这样想着,饱含厌恶的看着鸣人一路跑进来在地上甩的泥点。
父子两个人咕咕唧唧,黏黏糊糊的不知道再讲些啥。
佐助悄悄站起来,掩上门,打了个呵欠。
面码昨天晚上还有点低烧,他和鸣人两个人轮班,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雨,泥土的气味顺着凉风从客厅里穿过去,佐助揉揉眼睛,随手拉了条毯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后来是被压醒的。
鸣人用手臂勒着他的身体,佐助渐渐感觉胸腔里的空气有点不够用,睁开眼睛才发现鸣人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脸贴着脸,眼睛对焦都不清楚了,只能依稀看到一团他眼睛的颜色。
“我——说——你——啊——”鸣人拖长声音抱怨道,“居然鼓动面码逃学!”
佐助嘴角抽搐,突然感觉鸣人把手放在了自己腰下。
“出去玩都不想着要带我!”鸣人控诉道,“那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了吗?!”
——其实你真正介意的是这个吧!
“从我身上起来,你以为你几岁了?”佐助毫不留情道,“需要我走之前给你请个保姆吗?”
鸣人委屈的撇撇嘴,片刻之后找到了新的攻击点:“怎么可以带着面码逃学呢?!”
佐助:“无用的事没必要做。”
鸣人迅速领会了他的精神:“上学怎么会是没用的事!要不是有伊鲁卡老师,我都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佐助一语双关道:“优秀的老师自然不会让学生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鸣人停下两秒钟,显然是被佐助的逻辑绕晕了。
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鸣人继续道:“对了,伊鲁卡老师告诉过我的——你居然教面码打群架!”
佐助:“哦。都像你那样被欺负就忍,别人就会喜欢你了?”
鸣人:“关键是面码没有被欺负啊?你看问题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极端?”
佐助:“没被欺负,也没必要忍。”
鸣人:“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佐助:“不。”
鸣人:“……”
面码披着被子挪到门口,把房门拉开一条缝。
鸣人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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