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非得在这里见面?”张总监刚下班,一身很正统的灰色西装,结实地打着领带,现在正置身于肯得动餐厅中,旁边有个带着兔耳朵的大姐姐在教小朋友们跳兔子舞,非常欢快的左左右右的节奏,孩子们跳着闹着叫着欢呼着。以那群孩子为圆心,方圆半径两米以内不存在任何有呼吸的物体,除了唐心榆和张炎焱。
“这里可是最适合高收入白领一族的上层人士聚会地点。”唐心榆继续喊着。
“没听说过。”张炎焱也喊了起来,“你找我干嘛?”
“我准备给你纳贡,这周五不准加班,我领着陈泽去你家,屋子收拾收拾啊。”唐心榆还用喊的,“准备些娱性节目。必要时候用道具,我说完了,走了啊。”
唐心榆勾着包蹦蹦跳跳地跑了,张炎焱愣在了当场,不单只是那些强烈的节奏震撼了他的心,还有唐大姐最后那句话,必要时候上道具,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胸襟和大脑沟回啊。
张总监的房子有钟点工帮忙收拾,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放心,回家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纰漏了,才打电话给唐心榆说你可以把人带过来了。
唐心榆拖家带口地来了,她不只带了陈泽,犬落也跑来凑热闹。犬落过来的目的显然是想拆台脚的,他用业余水平评价了总监家的装潢很难看很没创意,还跑去柜子角落抹了一手灰跑来论证打扫得太没诚意了,最后看到张炎焱在卫生间里扔了瓶某大牌香水之后惊呼:“太妖孽了,小资得这么浪费,这是犯罪。”
唐心榆受不了了,兑着犬落提醒着:“差不多就行了。”
犬落很委屈,嘟囔着说:“你不是让我唱白脸么。”
唐心榆顿时很尴尬,险恶用心被司马昭了总会让人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过,唐大姐以其坚强的意志很快就恢复常态,随手把张炎焱和陈泽关进了厨房让他们做饭,自己跑去跟犬落对战拳皇了。
“唐心榆就那样,你别介意啊。”陈泽想替唐大姐挣回点印象分。
“没事儿。”张炎焱心说,我都伙同她狼狈为奸了,介哪门子意啊。
“你尝尝。”陈泽用锅铲盛了点汤拿手托着递到张炎焱嘴边,他就着陈泽的手喝了,砸了下嘴表示淡了,陈泽又放了勺盐。
做饭的手艺其实俩人算是半斤八两,都是能吃还挺好吃,但要说跟专业的比还是差好几个档次的,糊弄不会做饭或者做得烂的绝对够了。
犬落就是个不会做饭的,他一边感叹着真好吃恨不能把盘子也吞了,一边用鄙视的态度表示,男人嘛,应该生猛,做饭这么妖孽的事情怎么可以做呢。
唐心榆这次改脚踩了。犬落表情扭曲地解释:“大姐,我一直在认真完成任务啊。”
饭后的运动本来是打麻将,但奈何张总监这种走高层次伪小资路线人士家里别说麻将,连根麻雀毛都找不到,最后不得不改成集体观摩恐怖片。
随着科技的发展与摄影技术手段的提高,恐怖片俨然成了最直接的受益者,场景做得那叫一个真实,音乐那叫一个恐怖,气氛那叫一个诡异,除了陈泽,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想找地方躲起来再说,最先开溜的是唐心榆,她借口上厕所就一去不归。没过多久,犬落的手机大震,惊得张炎焱差点跳了起来,犬落也吓得不轻,跑出去接电话也是一去不归,剩陈泽一人看得非常投入,张炎焱为了表示地主的非常友谊不得不舍命陪着。
陈泽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不自在,伸手摸着炎焱的脑袋安慰着:“你别看那些鬼怪,只看剧情,挺有意思的。”
某国鬼片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欧亨利结局,在最后十分钟推翻之前八十分钟的铺垫陈设,出乎意料地揭开一切。
“原来是他啊。”张炎焱恍然大悟。
“我猜对了一半。”陈泽有些惋惜。
鬼片的片尾曲是标准的哀婉动听,张炎焱借着片尾曲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顺便瞄了眼钟:11:11。心里不痛快地抱怨了句,真不吉利。看了眼陈泽不是很情愿地说:“太晚了,我送你吧。”
陈泽不置可否,只是安静地跟着走到门口,张炎焱拉开门,陈泽突然出声:“我累了。”
“啊?”
“我累了,我们别再折腾了。”说完,上前两步,抓着张炎焱的脑袋轻浅地吻了一下,张炎焱霎那间感到鬼片的反转结局降临到了自己身上,这是一种何等神奇的错觉,他很紧张地舔了下唇,发觉陈泽真的就在他面前,并且有只爪子仍然抓着自己的后脑勺,为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张炎焱环住了陈泽深吻了下去,一吻到底,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在拍鬼片,摄影师一定会将床打个凄惨的白光布置得血淋淋凄惨惨,然后有人横尸在床上,到处淌着血。不过好在这不是拍鬼片,这仅仅是两人决定要彼此交付ròu_tǐ,tuō_guāng了纠缠在床上而已。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张炎焱用一种相当魅惑的口气在陈泽耳边叹息,用嘴抚摸着陈泽的耳垂和脖子。
后悔,没必要吧,陈泽想着,浅笑,感觉对方的手正一点点温柔地向下移动,不住颤了下,张炎焱抱紧了陈泽温柔安慰着,继续用手做着准备工作。
半晌,陈泽叫了起来:“痛……我后悔了。”
张炎焱的唇角欢快扬起,轻啃着陈泽的脖子,继续叹息:“迟了。”
陈泽很想睡过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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