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作弊的嫌疑。」
「有什么好作弊的啊, 到现在为止哪里有可以作弊的点?」
「他们有什么错,探索地形地貌是要抓紧时间的嘛, 明明是摄影师比较弱, 跟不上动作好吧。」
「这两个小孩子不简单呐。」
「刀剑乱舞演艺制作会社哪个艺人简单了?」
「别说, 烛台切老公和小伽罗都好会打猎啊,身手超敏捷的!」
「现代剑道本不能拿来实战,只一味求快,点到即止。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学的绝对是杀人剑!」
「老调重弹, 在山姥切男神上社会新闻那次我们就都知道了好伐。」
「看到烛台切老婆用刀钉住那条蛇的时候, 我居然对着屏幕鼓起了掌!」
「大俱利伽罗抓兔子的时候动作好温柔, 差点以为他会不舍得杀哈哈哈。」
「他就是不舍得吧,嘻嘻。」
「但是为了篁大人,他什么都愿意做」
「……所以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从一张扑克脸上看出这么丰富的感情变化的啊!」
太阳下山后,夜色来临。两个营地都陆续升起了篝火,火光照亮了海滩。天才组们还在为了营地忙忙碌碌,刀剑组们已经进入了自由时间。摄影师们已经回到了船上休息。经过协商,连安保人员都被醍醐京弥送回了船上。
在婆娑罗州的西方,白天厚藤四郎和物吉贞宗发现的山谷里,醍醐京弥和石切丸正两两相对。
一人沐浴在月光下,一人暗藏在阴影中。
天空中明月高悬,接着,就像被一只看不见手挡住了一般,月色忽然暗淡下来。
然后千亿星辰逐渐清晰,在夜空中不断闪烁,此起彼伏。
石切丸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捕捉到了稍纵即逝的时机:
灵术风卷起,触及他的额发,脸庞,胸膛,衣摆。
他的全身装束在这一刻随之发生变化:浴衣变成了祭祀用的白色斋服,手中翠色的御币开始褪色,通体洁白如玉。
以神火祭名义编织的竹灯笼里燃起了青色的火焰,影影绰绰,飘在空中,呈圆状排布。
“生玉、足玉、死返玉。”
“拔褉净秽,无恙无灾。”
“此世绵绵不绝,势必绵绵以守。”
“晓以洪钟,传而通之。”
“立荣正道,宣此而贺。”
话音落下,此方天、地、人之间发生了共鸣。星轨在这一刻发生了震动,醍醐京弥身上的逆风再度叠加,增长到了一个恐怖的量。
与此同时,逆风爆发的日期却被推后了。
月亮又出来了,光芒洒满大地。
醍醐京弥走出阴影,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叹息。
“帮大忙了,石切丸,”他眯起眼睛,“这样就轻松多了。”
现阶段,逆风的危害被压抑到了最小程度。可下一次,这股逆风一旦爆发出来,谁都不能担保他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石切丸一御币敲上他的头:“这种日子,到底要保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还在上火吗?”
“当然,”石切丸皱起眉头,“你最近惹的事太多了,”他直白地说,“我有点烦。”
“现在我算是理解了,为什么神明会想要神隐人类。”
“……哈?”
“因为人类太脆弱了,”石切丸的眼神满是嫌弃,“总觉得你哪天突然死掉也不稀奇。”
……不,其他人想神隐他绝对不是出于保护的目的。
“谢……谢,”醍醐京弥哭笑不得,“我不会突然死掉的。”
石切丸收回御币,插在腰间。
“严格说来,人死掉之前会有‘征兆’,”他抬起手,月光仿佛在他掌心流淌,“任何事物,在彻底消散之前,都存在一定的‘征兆’。”
“……”
“‘人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是这样一种征兆。”
石切丸声音平静,态度温和,阐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你从出生开始,就行走在一条通向死亡的单行路上。”
醍醐京弥无话可说。
“于我而言,过去的你不曾存在,”石切丸握紧拳头,光线在他的手中发生偏折,“将来的你不会存在。”
“而现在,太短暂了。”
他放开光线,温柔地摸了摸醍醐京弥的头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醍醐京弥闭上眼睛,“我是个人类嘛。”
人类都这样,死亡是生物的本能。
“而我是个神明,”石切丸微笑,“要不要考虑一下,向神明祈求永远?”
“……永远这种事情,连神明也做不到吧?”
“但是,神明的时间相对于人类的时间,已经足以称得上是永远了。不是吗?”
“也对。”醍醐京弥调侃道:“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你会赐予我怎样的永远呢,石切丸大人?”
“我并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石切丸沉吟,“但首先,还是尽量远离危险的事物吧。或者,做事情之前尽量事前报备,制定详细的计划。”
这的确是醍醐京弥所欠缺的,他做事比较散漫随性,容易超支。
“我希望你能听话一点,不要像现在一样让人担心。”
“这话说的,像爸爸一样呢。”
“唔,神爱世人,不就是应该像双亲一样吗?”
“请继续。”
“为人父母,总会担心自己孩子交上坏朋友、走上歧途的嘛。”
“……我成年了哦?”
“年龄还没到我的零头,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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