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地里没有庄稼人,大家要么围着火炉在院子里烤火,要么三五成群的坐着打输赢不大的纸牌,看见几辆车开进来,纷纷侧过头来往这边看。
黎苏趴在车窗上,林夕的车越往里开,她越是觉得周围的环境熟悉,直到林夕把车停在一处单独的院落外边,她推门下去,看见眼前的青瓦小院,终于忍不住跑到林夕身边将她抱紧,把头埋在林夕肩上不肯抬起来,怕她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睛,又是开心又是责备的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这个坏人,哪有你这样骗病人眼泪的?”
林夕笑着抬手摸摸黎苏的头,看着后面跟着停下的车,小声在她耳边说“乖乖,你再这样,等下聂小倩过来又要笑话你了。”林夕自己也没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包岚的称呼,已经从喊了十来年的岚,跟着黎苏变成了聂小倩。
黎苏别扭的在林夕的大衣上擦了擦鼻子,哼哼唧唧的说“你肯定就是用这个房子当诱饵骗了尘再不回水月庵的,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林夕无奈的笑,回身看着跟上来的三个人“走吧。”
跟在林夕身后,黎苏往前走的脚步有些发颤,这个地方,是她妈妈生病之前和了尘住过的一个地方,那时候她们是打算在这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定下来的,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不过两年时间,她妈妈就查出癌症。
她曾经在这个院子里,对了尘横眉冷对冷嘲热讽,气急败坏的骂她是破坏家庭的败类。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却没想到,还是回来了。如今故地重游,了尘会想起曾经,然后怪罪自己么?
院子里养了一只小奶狗,见着一群人进来,还没有厨房门槛高却没命的想跳上来吓唬人,不停的奶声奶气的汪汪叫着吓唬人。
黎苏松开林夕的手,上前去将狗儿捧在手心,指尖刮了刮她的脑袋“你凶什么凶?”
先前还耀武扬威的狗子被黎苏抱起来,一下就没了嚣张气焰,呜咽着缩在黎苏怀里不动了。
“乖。”黎苏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跨进门槛,正好碰见从厨房后面的后院里拿了柴火进来的了尘,她神情有些尴尬,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了尘。
了尘把手里的柴都放进柴窝里,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牵到灶台旁边坐下,关切的问“冷不冷?快暖暖。”
“了尘...”黎苏小心翼翼的喊她的名字“再回到这里,你会不会怪我?”
了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瞪了黎苏一眼,回了三个字“傻孩子。”
林夕带着林原几个人进屋,掩上房门,在门边找到电灯开关打开,屋子里瞬间被暖黄的灯光包裹,暖融融的,给人一种温暖感觉。
屋顶上偶尔有后院大树的枯枝被风刮落掉在瓦片上的声音,卡擦卡擦的声音伴着冷风从烟筒边吹过的低啸声,让黎苏觉得异常心安。
林夕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去灶膛边烤火,时不时的抬手去摸一下黎苏怀里小奶狗的头。
大家围着灶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只有林原,从进屋开始就被命令着担起唯一的男士的职责照顾起女士来,手忙脚乱的给了尘打下手洗菜准备午饭。
午餐是热闹麻辣的火锅,几个人围在厨房的小方桌边,往咕嘟咕嘟的开的欢快的锅底里加菜,你抢我夺好不欢乐。
饭后林夕和了尘收拾起碗筷。聂小倩拉着黎苏绕着后院的柿子树转着圈指着鸡舍里的鸡崽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土鸡?”
“嗯。”黎苏郑重的点头,她觉得聂小倩不懂这些,一本正经的询问的样子,有些滑稽。
聂小倩捏着下巴,往鸡舍走近了些,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之后摇摇头“没发现哪里和书上画的不同。”
黎苏扑哧笑了一声“土鸡也是鸡嘛。”
“也是。”聂小倩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大概它们成长的过程中吃了更多的土,所以叫土鸡。”
黎苏被她的这一言论逗的几欲憋出内伤了才没有笑出来,板着脸严肃的点点头“有道理...”说完转身回到厨房,再和大律师讨论这些乡下里三岁娃儿都知道的问题,恐怕不是她憋死,就是发出大笑被聂小倩捶死。
饭后不久,景颜担心着家里才刚满月的孩子,急忙忙的拉着林原走了,聂小倩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到处看到处逛了一阵,听着了尘和林夕在院子里说打算以后在前院里种点花生,临走前还正经给了尘说开春前院的地里种花生的时候,叫她来帮忙。
黎苏捂着肚子站在屋檐下,笑的前仰后合,想想穿着严肃的西装高跟鞋的大律师点花生的样子,就觉得滑稽的不行。
聂小倩在驾驶位上狠狠的瞪了黎苏一眼,终于走了。
晚饭后林夕给黎苏准备了滚烫的热水泡了脚,才自己洗漱好躺到床上。
刚换了地方睡不着,黎苏翻身面对着林夕,把头埋在她颈窝里继续白天没有说完的话题。
“宝宝,你想要什么礼物,你想好了吗?”
“还在想这个呢?”林夕探头亲了亲黎苏的额头,伸手勾着她慢慢的拍着她的背问。
“你还没告诉我。”
“你真的想送我礼物吗?”
“嗯。”
“那...”林夕往后微微仰着头,退开到和黎苏距离五公分的地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送我一个小小的你,好不好?”
“什么?”
“我说....”看着黎苏茫然的表情,林夕宠溺的笑着摸着她的脸探身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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