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要忙工作,不会来参加派对吗?」
「本来是那样预定的,但是听到晶要出场,就觉得是个好机会。」
「机会?」
「藉此时机先把一个人踢出局。」
雫带着完美无暇的笑容,毫不在意地回答,观察力颇为敏锐的司并不特别感到惊讶。原本以为不会出现的皇竟会在这种时候突然登场,他早就有不好的预感了。雫会在此时现身,司也已经猜到刚才的动乱正是他搞的鬼。就他所知,能够编出这一出精采好戏的人,只有这位左眼下有颗黑痣的美丽年轻作家。
「是你煽动皇的吧。」
「这样说也太失礼了吧。煽动他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怎么可以一点也不顾忌旁人目光跟晶做出那种举动,而且还这么嚣张地在皇的家里表演。你如此莽撞地诱惑晶,可是大大地伤到皇的自尊啰。」
「……」
「离公开仪式还有一个月。差不多要对晶说出『鞘』的事了,不认真加把劲可不行对吧?司应该也很清楚,被晶选为『鞘』的人一生都得跟他同进退。用来守护晶和御所泉家传家宝刀的权利,绝对不能用在个人利益上,只能为了拥护当家而竭尽全力。这就是身为『鞘』的职责。」
雫会像现在这样热切地滔滔不绝,对他来说真是希罕。他平常都是温和地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其实内心却藏着激烈的热情。虽然一般是不会在人前显现,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是完全露出原貌了。
「『鞘』如果不是彻头彻尾的子可不行。从这个意思来看,我们之中最不适合的就是皇了。就算是为了晶,也绝对不能让他来担任『鞘』。」
「雫……你……」
「因为我是东条家的人才可以这样说。对吧,司?」
看着雫的微笑,司感到完全无言以对。
当家的「鞘」,依照旧例通常都是妻子兼任的。当然,嫁了最多女儿到御所泉家的桐生院家,在三个家族中也出了最多的「鞘」。
但是,在候选人皆是无法选为妻子的同性之情况下,怎么说都是东条家最占优势的。虽然雫曾经含糊地向晶说明过自己的家族是「担任辅佐的角色」,事实上,在表面上作为当家左右手的是冷泉家,而东条家则是在暗地理辅佐其不足之处雫也就是说,像是谋略或是暗杀之类不能在台面上显露的工作,向来都是雫的一族来担任。
「如果要说为了御所泉家而贯彻影子身分的,最符合的就是我们这族了。」
雫如此断言着,语气却如同往常一样轻柔。他的眼中流露出简直像是另一个人的锐利光芒,为了刺探司的反应而紧盯着他。
「……我听泷山说了。」
「说了什么?」
「是你擅自把晶的公寓解约,又把行李送到御所泉家的吧?」
「……」
「你认为只要把这件事伪装成是我指使的,就能击败我了对吧?」
司质问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令人无法回避的气势。就连雫也答不出话,他只是继续保持微笑。
紧张的气氛顿时凝结,两人都被对方的视线紧紧锁住。雫原本计划让晶误会那件事是司做的,然后自己再从旁安慰,司就会立刻被打入冷宫了。本来有极佳的攻击时机,结果司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战友来支持,这可不是谁都有办法做到的。
「对雫来说,『鞘』的选拔只是一种游戏吧。」
认识这么久的时间了,司对他的优缺点都熟知于心。如果他成为敌人绝对是个麻烦的角色,但是他那保持着微妙平衡感的复杂性格,确实充满了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不过,如果他的心机把晶卷进来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既然都到这种时候了,把话摊开来说吧。要选谁作为『鞘』是晶的自由没错,但是让他困扰的一切举动都不能允许。雫就算不搞这些小动作,也应该有充分的胜算吧?」
「我?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雫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喝起了桑格里厄气酒。
「司这么地抬举,可真让我受宠若惊呀。我也这样觉得,确实是用了不必要的手段呀。不过,你只有一件事说错了。」
「嗯?」
雫把空了的玻璃杯放在一旁,用细长的手指抵在司的胸口。
他把脸往司贴近,露出愉快的笑容。
「这个可不是游戏,我现在想要的是独占晶。」
「你说什么……」
「在我一生中,从没想过哪一天可以使用『堂堂正正』这个形容词。但是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说起来或许是晶的单纯正直不会允许我耍些不正当的手段吧。总之,今后我会跟你公平竞争的。可以吧,司?」
「……」
「没问题的,今天晚上皇就会出局了。」
雫以自信满满的表情如此断言。
这句话的意义到底为何,司开始快速地思考。
***
『我们三人之中,你到底打算选谁?』
如果没听错的话,皇确实是这样说的。
而且皇还一脸认真地等带着晶的答复。脸上已经不见平日的骄傲笑容,简直就像在等待判决一样,眼睛一眨都不眨地凝视着晶。
「晶……」
「等一下,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可是,你刚刚也提到『鞘』了吧。如果你不知道当家的鞘是代表什么,怎么会说出这个名词呢?还是说,你是在图书馆看到御所泉家的历史记载吗?还是听到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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