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校毕业后一直在一家康复中心工作。”魏一一道:“针灸、火罐、按摩都会。”
果然,没过过久,肖亦就慢慢坐起身了。
莫薇道:“还真厉害呐,改天也给我作个全身,享受一下。”
“好啊,改天给你针灸,把你扎成个刺猬。”魏一一笑道。
这时骆思敏走了进来,直直地走向肖亦,柔声问道:“掉鱼池里了吧?伤着哪里没有?”肖亦没有回答,骆思敏又问:“你把这些鹅暖石搬上来做什么?”
“这是我的。”
“是你的。我是问你搬上来做什么?”
“放床上。”
骆思敏闻言暗喜,看来肖亦可能想什么了。肖亦以前有个怪癖,喜欢把鹅暖石放床上,那些冰冷的玩意,夏天触碰着倒是舒服,冬天就难受了,为此她没少抱怨,只允许最多放四块在床上。
“那你在哪里找的这些石头?”骆思敏继续提示。
“水里。”
“还有谁和你一起去的?”
“不记得了。”
“再想想嘛。”
“不想,头疼。”
骆思敏叹口气,伸手牵住肖亦道:“那就留两个放你床上,其余的放回院子,好吗?现在去洗个澡,把湿裤子换了。”
趁这功夫,莫薇招呼着魏一一赶紧把石头弄楼下去,架子拆了,只有先堆放在院子里。跑了几趟,两人都气喘,莫薇恨恨道:“那家伙八成有甲亢,亢奋得没事抱石头玩。”
搬完了石头,又将鱼池的死鱼捞出,还没收拾妥当,莫小楠一阵风似的跑进院子。“孩子们,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莫薇一抬头,见小姑穿了身正装,婀婀娜娜的女人味十足。便点头赞道:“不错,很好看。”
“忒风情是吧?”莫小楠眉宇带笑道:“我刚买的。”
刚止住哭泣的朵米一见莫小楠,委屈地扑上去,把肖亦的恶行又痛诉了一遍。
“不哭不哭,宝贝。锦鲤死了咱再买,假山砸了让猴子叔恢复,好吗?”莫小楠似乎兴致很高,哄着朵米,对莫薇一挥手。“走,孩子们,帮我搬东西去。”
大门口停着辆的士,几人从后盖箱里了东西,搬回骆思敏的客厅。莫薇发现个生日蛋糕,问:“小姑,今天谁过生日?”
“你敏姨,给她个惊喜。”莫小楠说着拿出蛋糕,点上蜡烛,让朵米去楼上,把骆思敏肖亦叫了下来。听着生日歌,看着三支燃烧的蜡烛,骆思敏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时间过的好快,一不留神就三十三了。
“祝寿星福如东海,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莫小楠说,骆思敏顺着莫小楠的手望去,是一台微波炉和一个电压力锅。前些日子,家里的微波炉坏了,她拿去修理了一下,现在用是可以用,可一开启里面就叮叮咣咣地响个不停,每次使用都心惊肉跳的。电压锅她是早就计划买一个的,只不过看中的牌子要六百多,想着等商场搞活动打折再买的。想不到莫小楠平时大大咧咧的,竟如此有心,骆思敏的那份感动自是难以言表,嘴上却一个劲念叨莫小楠一进商场就像个购物狂,埋怨瞎花钱。莫小楠又将买回的熟食麻利地摆上桌子,丰丰盛盛的,自是惹得骆思敏又一阵叨叨。
“鸡婆,可以吃了么?我饿了。”肖亦终于耐不住性子嚷了起来,骆思敏忙招呼着众人入座,切了蛋糕。莫小楠给莫薇魏一一倒了红酒,自己依旧喝啤酒。
“小姑你怎么只喝啤酒啊?”莫薇问。
“这饮酒是有讲究的,最高境界是不醉,却又有晕乎乎飘飘然的快感,就象谈恋爱。”莫小楠道:“于我而言,白酒浓烈刺激,但易醉伤身;红酒甘醇顺口,却把握不好度;唯有啤酒,坦坦然然地一路喝到想要的高度后打住,就可以从容地体味那份荡气回肠了。”
“你个酒鬼还喝出理论来了。”骆思敏笑着说,给身边狼吞虎咽的肖亦擦去嘴角的奶油。“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的。”
“肖阿姨在外面肯定饿着肚子了,回来才这么能吃。”朵米说。
“也是,我记得师傅以前胃口不好的,现在挺能吃的。”莫小楠道。
“以前咱俩能吃。”骆思敏转过头,对着莫薇道:“住宿舍那会,我和你小姑一餐可以把只四五斤重的鸡吃个精光。三年技校吃食堂,把我们吃得没了胃口,自己作饭办伙食了,就将馋虫引出来了。第一个月,我们餐餐大鱼大肉,活活地吃掉了三人的工资。”
莫小楠也大笑:“记得发工资的前一天是周末,我俩起床就商量吃什么。师傅抄着手,在一旁笑吟吟道:‘看看你们的包包再决定吧,反正我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我们赶紧翻各自的兜,连钢蹦都凑上也没三块钱,正发着愁,师傅把毛票一抓:‘够了,可以吃顿大餐了。’就带着我们去了菜市场,花一块钱买了两对猪肺,花五毛买了堆萝卜,又花五毛买了些老姜、葱,剩下的钱还买了瓶啤酒。路上,有熟人问:肖亦,养狗了啊?买这么多肺。师傅就大声回答:是啊是啊,养了两只大狼狗”
“你们买猪肺做什么?”莫薇问。在老家,那东西确实是喂狗的,人不吃。
“吃啊,我们老家人不吃这东西,这里有人要吃的。”骆思敏说:“回去后,她把猪肺上的喉管插水龙头上,开着水,猪肺就膨胀起来,再刺破表面,等血水全部冲出,那肺就白得跟棉花一样了。然后剁成拳头大小,拍点老姜,小火炖着。待汤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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