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秋敛下眼神,索性闭嘴不语,本来就说不过他,现在更是没有力气也懒得与他争论。
哟这是闹别扭了?看那嘟得高高的唇,都可以挂上香油瓶了,重年刚想打趣几句…
“呜!”体内的血液再度翻滚起来,几欲冲破血管的爆裂让离秋觉得焦躁不安,一张脸隐隐透着晦涩的暗青,他下意识地牢牢抓紧重年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抓出血。
“离秋!”重年见离秋露在红衫外的十指指尖已经呈青黑色,绿眸中的幽光尽散,仿若转瞬间便要熄灭一般,知道大事不好,皱眉敛起唇边的笑意,他当机立断咬破自己的手腕,待其开始泱泱流出血液时马上放至离秋唇边,轻喊道:“离秋,快喝!”
离秋鼻间闻到一丝血液的清香,潜意识想要张开嘴吸吮,但仅仅保有的一丝清明让他拒绝作出如野兽般吸食妖血的行为,故而强迫自己偏头躲开重年不断压向自己唇边的手腕。
“离秋!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重年搂紧怀中的离秋,怒斥道,执意将滴着鲜血的手腕靠近离秋,奈何离秋虽全身乏力,但过人的意志力让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抵死不肯张开,怒得重年索性直接伸出两指撬开他的唇齿,将兀自滴血的手腕置于上方,让血液缓缓滴进离秋嘴里,只是,血虽滴进去了
,不肯吞下去也没用啊。
他哪里任性了?他只是不想以后毒发的日子里都要依靠重年的血液度过,如果传言没错的话,重年的血液兴许真能解万毒,但前提是中毒者要喝下他尽数一半的血液才能达到那种效果,喝一小口的话也只能缓解一时痛苦而已,那又何必为此而对他的血液产生依赖性呢?
“咳咳…”当重年抽出抵住离秋上下颌的两指时,离秋立即呛咳出声,吐出嘴里的血液,弄得重年一截衣袖,斑斑点点全是血迹。
重年一双金眸在看着那鲜红的颜色时,眸色沉了沉,不自禁握紧双手,腕上的血液滴得更急了,他咬牙切齿道:“离秋,莫要再任性了!”语气中隐隐带了王者的威严。
离秋皱眉不语,本就嫣红的唇瓣因沾上血滴,愈发红的媚人。
重年看着那艳红的唇瓣时,突然低低笑了起来,随即越笑越大声:“离秋,我想到要怎么让你喝下去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呢?”
重年将手放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随即立即含住自己的手腕,用力吸吮,含着一大口鲜血直接俯身吻住离秋,将口中的血液缓缓度了过去。
离秋的唇被重年堵住,逼不得已的吞下不断涌向自己喉间的血液,虽是不愿,但体内的躁动确实因重年的血而得到了安抚。
待一口鲜血喂完,重年再度吸食自己腕间的血液,尔后倾身尽数喂进离秋口里,这样来回喂了数次,离秋脸上终于退去了暗青,变得苍白,指尖也不再是青黑色了,看来,这毒是暂时抑制住了。
“离秋,血的味道好喝么?”重年任腕间流着鲜血,勾起唇角调笑道:“我倒是觉得很甜呢”语毕,伸出舌头在唇瓣处缓缓舔舐起来,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好喝!当然好喝!不就是带了一股铁锈的腥味!”白了某人一样,离秋并没有没有推开重年一直搂着自己的手,而是乖乖地任他抱着,“我说美人,你要留血留到什么时候?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以身相许哦我只娶不嫁的!”
“这点伤不碍事的,再说了,你不嫁我嫁就好了嘛。”反正最后只要压倒你,名分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真没志气!你是带把的又不是姑娘!嫁什么嫁?”离秋瞪了他一眼,用手撑住地板勉强坐直身体,掏出怀间的匕首随手在衣摆处割了一条布条下来,尔后抓住重年不断淌血的手腕轻柔包扎起来,
若是论起任性,这人其实也不输自己。
“哎呀,离秋屈尊降贵亲自为我包扎伤口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重年勾起唇角,微笑着看离秋手上的动作,并单手从身后搂住离秋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唇若有似无地贴着他的耳畔。
离秋抿唇微微加大手中的力道,成功引起重年一声闷哼,活该,谁让这人就是欠虐,不爽嘴皮子就浑身不顺畅是吧?那别怪他使点小心眼了。
“离秋,这伤可是为了你才有的,你居然如此狠心,你…”重年晃了晃包着布条的手腕,企图引起离秋的负罪感,好趁机提出些要求,比如主动吻自己,又比如今晚裸着身体与自己同榻而眠…
“那是我叫你这么做的么?”离秋掰开重年搂着自己腰间的手,转头瞪了耍宝的某人一眼。
“离秋明鉴,是我自愿的…”重年双手交叉置于脑后,躺倒在地上,屈起左腿,右腿随意地放平,望着天上的月亮,惬意地笑道:“今晚的月亮真美。”
“你自愿那是必须的。”离秋闻言,抬头望向空中,心里第一次觉得如此轻松,似乎将什么恼人的事都给忘了…
两人不再交谈,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明月,一缕清风吹过,带动山间的草木发出簌簌的声响,竟像是在奏乐一般。
离秋摘了一片叶子用衣袖擦了擦,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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