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如此,凌穹并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提起任何事,而是话锋一转,说到起先别个事情来:“斐,你喜欢这样的草原么?”
叶斐听得一愣,侧过脸看向凌穹,见着他唇角含笑,眸光柔和,不由得觉得略微有些热,当下眼帘微微下垂,道:“嗯,是有些喜欢。”
“是么?”凌穹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叶斐地脸颊,唇边的笑意却是越得深浓:“那我就必担心了。
”
“担心?”叶斐顿时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双眼眸静静凝视着凌穹,心里却是有些茫然,喜不喜欢草原这又有什么好担心地?
凌穹微微一笑,凑到叶斐的耳边轻声说了些话,却是让
脸庞微微有些红。两人一说一笑,夜色渐渐深沉的风从帐篷外呼啸来去,转眼间又是一日过去。
在这商队里经过了一番波折,眼见着已经是到了浏匀国,叶斐与凌穹两人却也是不客气,只是与海无涯等人略略说谈几句,就是告辞而去。
海无涯等人原是行走到浏匀国边上的另一个国家,此时叶斐凌穹两人告辞而去,他们自然也不会多想什么,只是再三地嘱咐,若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还请吩咐等话,旁的也没有多言。毕竟,先前有关于浏匀国、宿曳国的事,他们知道的也都是说得清楚。
凌穹也是有些心思的人,听得海无涯等人的嘱咐,自然也是温温和和地应答下来,神色举止间竟是没有一丝一毫被拖延的不耐,依旧是笑如春风拂面,很是让人有好感。
饶是这么着,也终究是分开各走一方。
海无涯等人固然还有些不舍,但叶斐与凌穹两人却没有太多这种心思,当下间对视一眼,便不再浪费时间,而是直接从一侧矮墙处奔去,越墙而过。
这里虽然已经是浏匀国的国土,但并非是他们所要去的浏匀国国都苏宁城,因此,叶斐与凌穹两人只是补充了些粮食,就是径直想要往那苏宁城而去。、
就在这时候,一边的对话却是引起他们的注意。
“嗨,你听说了没有?”一边吃着酒的男子在酒馆里大声嚷嚷着与边上的伙计问道。
那伙计原是添酒的,听得这男人这么一句话过来,当下也是一愣,脸上却是堆起满满的笑意,忙不得着道:“桂老板见多识广,听的事情多,小的们连您一个手指头都不必的,哪里知道您说的事。您是有意提点小的,小的知道,还请您说道来听听,也让小的多长些见识。”
说着这话,那伙计更是多说了些恭维的话,这大声嚷嚷下,不少人也是动了心思,有了兴致,当下间都是转过头来想要听的一二,甚至于有些人也是帮着伙计劝说起来。
叶斐与凌穹两人原本只是冷眼旁观着,预备着略微进些饮食便是离开,此时听得劝说的人言及男子近来从苏宁城回来,倒也是有了些兴致,相互对视一眼后,又是唤了另外的伙计多要了些菜肴。
而另外一边,那男子原本就是来炫耀见识的,看得这么些人都是捧场,当下也是得意得紧,一得将先前所知道的那些个事都是一一说道出来。
“各位,不是我桂某夸口,这安南城中怕是还没有我这等信息传来,许是城主他们也都是不知道。”那男人笑着吃了口酒,说了一段话后又是顿了顿,再慢慢地啜饮一口美酒,才是在众人的视线中再度慢慢道来:“想必各位也是知道宿曳国的事,可近来陛下他们预备着迁都,这事,怕是没什么人知道吧。”
迁……
叶斐与凌穹两人的眉头都是一皱,对于眼前的情势有些微的把握不住。虽然不知道,这男子说得话有几分准头,但能让他想到这方面,若是没有一定的信息,怕他这样的普通人,也是想不到那里去的。
想到这里,凌穹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唇边的笑容也是深刻了些许。
那边的男子却是浑然不觉,依旧是大肆张扬着道来:“诸位不必惊讶,你们也是想想,这天底下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就是雍朝当真愿意为我们出头,这来的时间总是得腾出来吧,迁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倒是另外一件,各位听了或许会有些舒坦。”
“这迁都的事过来,还有什么舒坦的事?”一边的伙计听得这男人这么说来,脸上虽然仍是带着笑容,但神情却是灰败了些:“这京都都得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别成了亡国奴,桂老板这么一个信儿过来,我等都是想哭一场呐。”
听得这话,那男人哼了一声,脸上微微露出几分蔑视他人后的自得神色,口中更是带着一丝看不起的意味:“这又怎么着了,那雍朝军力强大,怎么地我们浏匀国也是属国,哪能让宿曳国给吞了不成。再怎么着,浏匀国也比那宿曳国好相处些,雍朝人没那么天真,还想着主持公道不成?”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顿,看着众人神色都是回转过来,才是呲牙道:“不过,那位安澜城主要斩的事,还是大快人心啊!”
第二十章 风起
是夜,天光暗淡,月黑风高,连着星辰都是淡淡的看不原也是个夜行的好时间。不说旁的,就是那呼啸的风声,就是让人生出些麻痹的寒意。
叶斐与凌穹两人已然探听出牢房的布置与那安澜的具体位置,待得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是瞧瞧着往那牢房探去。
寂静的夜间,火把灯笼带着点点昏黄的光焰,半死不活地在风中摇曳。几许月色被浓密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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