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谁啊?这是我儿子家,你跑我儿子家干什么!”
“爸他是我爱人。”吕银在他后头喊道,吕父挫败地朝他大喝。
“你给我闭嘴!”
“你少说两句。”吕母拉着儿子的手说,吕银叹了口气。
看目前的情形八成是银子告诉了父母他两的关系,南仁瞥了吕银一眼,目光中满是说不清楚的感情。
难怪过年那几天才来一个电话。
“爸爸您好……”
“谁是你爸?少乱认亲戚!”
“伯父您好,我是吕银的爱人,我住在这已经已经很久了,啊对了,伯父您什么时候来的?吃过晚饭了吗?”
“我们刚到家。”吕银说。“在车上吃过了。”
“那我还是再做点吃的吧,我带了不少好东西。”南仁大袋小袋放到桌上,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掏出来,“呐,这是我妈特意腌制的萝卜和辣酱,这是湘潭的特产槟榔,爸……伯父您吃槟榔吗?”
“哼。”吕父冷哼一声,“拿来。”
“给。”南仁原还以为他会冷冷地拒绝呢,这位伯父看来也不是多么刁蛮的人。
攻占有望。
“萝卜和辣酱很有味。”吕银走上前来两个手指捏着一根腌萝卜沾了点辣酱咬了一口,愉悦地连称好,吕父也捏起一根沾了点辣酱,尝过后也连连点头道不错,吕母在一旁没好气地说别人的东西哪能乱拿着就吃。
“这是我儿子家,我儿子家的腌萝卜我还不能吃吗?”吕父瞪着眼说。
“随便吃,随便吃,伯母您也尝尝。”
“噢,客气了,这两个家伙……嗯,你妈腌的?功夫底不错啊。”
南仁挽起袖子开始做饭做菜,吕母要上来帮忙被他拦了回去,看他那万分熟练的切菜动作吕母愣了愣,最终还是选择闲在一边。
择菜洗菜切菜开火上锅炒菜下锅盛菜,电饭煲加温变保温时拔掉电源,没多久,五道精致的小菜和热腾腾的白米饭上桌。
吕父一直以充满探究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南仁装作不知道,坦然地招呼大家吃饭。
饭后便是休息的事情,几人都是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两个老人家早就累了,但房间内的床小,以前吕银喝南仁两人睡都是挤着挤着的,如今自然只有让人去外头了,南仁热切邀请两老来自己在不远处租的房子,吕父一冷哼,将南仁赶了出去,砰得一下关上门。
“自己有屋子不回去偏要住我儿子家,图的什么。”吕父骂骂咧咧着,锁上门。
“爸他是我爱人。”图的当然是你儿子。
“闭嘴!”吕父气呼呼走到床边,准备睡觉,“他想干什么我还会不知道?哼,他敢窥视我儿子,哼……”
“爸。”吕银走到床边,温热的双手执起父亲枯老的 手,微叹了口气,诚挚地说:“爸,我永远是你儿子,有了个男朋友绝不会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反而还会多个人叫你爸,这样多好啊,爸。”
“那孙子呢?”
“不是有彬彬和麟麟吗?”
“他两是他两的,你的是你的!”吕父怄气地抽出手,“睡了,不准打扰我。”
“爸……”
“来,睡觉了儿子。”吕母朝吕银招招手。“别管你爸了,我和你爸不是不通理的人,你想找啥样的老婆咱也管不了,但你得想想你以后啊,两个男的又生不出孩子,你老了怎么办?”
“领养一个,或者让彬彬麟麟多生个过继给我。”这些,他和南仁早讨论过了。
“你想好了?确定了?”
“确定。”吕银坚定地说。
“唉,随你吧,你爸那关就看那个人怎么样了。”吕母叹口气,躺下了,吕银歉意地替二老盖好被子,刚要脱衣躺下,门忽然被人敲了敲响起轻轻的声音。
开门,外头是抱着大堆棉被的南仁,南仁将棉被放到床上,看看床上闭着眼睛的二老又看看吕银,对吕银温柔地笑笑,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谢谢。”低声说了句,吕银关上门,回头看到爸妈抬起头看了看,又躺了回去,吕银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床太小,二老占去大半的空间,这大冷天打地铺不现实,吕银只有将自己缩在床位处用被子裹紧,一晚上没睡好早早地起来了,南仁也早早地就过来了,开了门进来在吕父的白眼地下尽责地煮稀饭,又恭恭敬敬盛好稀饭端给二老。
吃完早餐南仁提议陪老人出去转转,两老难得来一趟北京不多看看可惜了,但吕银这大半个宅男不知道北京哪好玩哪好看,这当导游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南仁头上。
第一站是天安门,暂且抛下所有不快,安心观赏首都风景,二老身子骨健朗,到处走走看看对南仁也和颜悦色了许多,下一站是故宫,再是长城和王府井,二老累了便回家,南仁掌厨,下午休息会再出去转悠,晚上照旧南仁掌厨,吃完饭碗南仁又被赶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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