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泽把信封里,韩罗飞吊儿郎当走在他身边,一步三晃道:“也就你还那么墨迹了,那些女生给我这种东西,我根本收都不收。丢垃圾桶不就好了?还带回家,你想干嘛?登记一下自己后宫册上记了多少人啊?”
邵泽没理他,把信封仔细地夹进两本书的缝隙里。他哥说了,对女孩子要体贴尊重些,人家写信那么耗费功夫,出于礼貌,他也不应该像韩罗飞那样对待一份心血。
韩罗飞见他不理自己,啧了一声,又要捣乱,便见邵泽忽然抬头看向自己,冷冰冰的一个目光瞬间将他镇老实了。
两家来接孩子的豪华轿车停在校区门口,韩罗飞看到自家的车标,脚步立刻顿住,匆匆和邵泽告了个别,骂句脏话后转身就跑,助跑跳跃,攀上不远处的一处围墙,瞬间就跑了个没影。
邵泽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朝车走去,司机下来为他开门,韩家的司机也从驾驶座钻了出来,苦着脸望着自家小公子消失的方向。
他转过脸来:“邵小先生好。”
邵泽对他点点头。
韩家的司机问:“邵小先生和我家少爷是朋友吧?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放学之后一般都在哪里活动?”
“我不知道。”邵泽冷淡地回答了一声,又强调,“我和他不是朋友。”
韩家司机笑得特别无奈。
——
家里,邵妈妈一边调咖啡一边长吁短叹,邵父探头看她动作,老婆在国外跟人学做拉花咖啡,坐趟飞机回国就全给忘了,现在用糖浆画的图看起来跟闹鬼似的。
邵父问:“你干嘛叹气,忘记了就别画了,要我说,还不如就把糖浆全部掉进去搅合均匀就喝呢。搞得再漂亮,还不是给人喝的?”
“我哪是在为这个啊。”邵母觉得没劲儿,放下手上的东西,一边哎呀哎呀地大喘气,一边趴在桌面上发愁,“我在想小泽呢,这孩子是不是叛逆期了?我昨天看他写字,多念叨了两句,看他好像特别不耐烦。”
邵父愣了愣,掐指一算,才迟一步反应过来:“算算日子,好像是要到青春期了。”
“怎么办啊?”邵母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她前段时间赶时髦,和一群新认识的法国老太太去漂白了头发。现在一头蓬松白卷发,看气质优雅端庄,却做出这样小孩子气的动作,实在是非常可爱。
邵父忍不住笑着摸摸她的头:“青春期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衍衍小时候那场就不严重,顶多就爱玩了一点,”邵母反倒更加发愁了,“小泽现在是干脆不想搭理人了。你记得昌河集团董事长的小女儿吗?”
邵父点点头。
“她女儿就是青春期的时候学坏的。”邵母鸡崽儿一般大的胆子都快被自己给吓死了,“我上次和她吃饭的时候听她说的,她女儿那时候也就咱们小泽这么大,青春期的时候真难管教啊!说是怎么说都不听,稍微严格一点就在家里摔锅砸碗的,后来认识了一群坏朋友,天天泡吧喝酒夜不归宿,现在成天飙车làn_jiāo,整个人都废了。”
“你瞎想什么啊?”邵父觉得能把自己吓唬成这样老婆也是够可以的,“她闺女不听话跟教育也有问题,咱们家儿子才不是那种人呢。”
他说着,见邵泽从家门口进来,双眼顿时一亮,连连朝儿子招手:“小泽你过来过来过来一下!”
邵泽觉得自家爹妈特别幼稚,他停下脚步并不上去,语气平静无波:“干嘛?”
这孩子……
邵父被他的冷淡噎了一下,对上儿子白白净净却面无表情的脸,忽然觉得妻子刚才的瞎担心似乎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他顿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儿砸,你去上学一整天,有没有想家想爸爸妈妈啊?”
“……”邵泽摇摇头,迈开脚步就要走。
“等等等等等等!!”邵父喊住他,觉得问题大发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很久没和小儿子进行交流了!夫妻俩现在热衷旅游,粗略地环球一遍之后,他们挑出一些感观好的国家逐步认真游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在家停留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根本不能怪孩子对他们无话可说!
邵父愧疚极了,觉得自己必须得认真关心一下这个相处越来越少的小儿子,拼命开始找话题:“最近……最近学习怎么样?”
邵泽道:“不错。”
“有没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啊?”
邵泽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不懂我会问家教。”
“哦,哦,对。”儿子现在学的东西有些连他都搞不明白,邵父轻易接受了这个说法,乍一想才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实在是太不称职了,于是赶忙想拉拢人心,“爸妈难得在家一趟,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啊?”
上个月在中东看到的那个跑车系列就不错,线条锐利又夸张,颜色跳脱拉风,据说非常受年轻人喜欢。
还有洋岛上新出的度假别墅,盖在人工岛上,一岛一户,四面环水,每个房间都能看到沙滩和大海,看上去也相当不错。
或者直接给他包红包?邵父想起自己好久都没给过家里孩子们零花钱了,自己身上现在没带支票,小孩要是要零花,那就晚上开好给他送过去好了。
“嗯……想要什么东西?”邵垂眸像是思索了一下,抬眼对上父亲诚恳中满含期冀的目光,缓缓道,“给我请个德语家教吧,要好点的,顺便把现在教拉丁语的老师辞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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