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窗外的那只魔蝶已经化为了一道残烟,消失不见。
房间里的冥尊睁开眼,抹著下巴,露出一个垂涎欲滴的猥琐神情。
其他几只魔蝶陆陆续续地送回消息,便消失无影。
冥尊对龙宫有了大概的了解,同时也为龙宫的安全措施感到担忧。这麽轻易地就被他的魔碟探到消息,也不知道那只善良又心软的龙神平时是怎麽管理龙宫的。(除了你这只大魔头外,谁有本事能轻易地在龙宫里打探消息啊!)
冥尊心里有了数,便倒在镶嵌著无数珍珠的大海蚌床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个时辰,便察觉到龟相的气息来到门口。
那龟相敲了敲门,冥尊却没有应声。
龟相等了片刻,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不由有些狐疑起来,高声道:「冥尊大人,龙王殿下备下了酒宴,请您赴宴。冥尊大人!冥尊大人?」
里面悄无声息,龟相脸色微变,手掌一挥,大门豁然打开。但是里面却不是他想象中客室空旷的样子,而是一道无形的迷雾一般的屏障挡在眼前,让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龟相连试了几个法诀,却怎麽都破不开那雾气蒙蒙的屏障,不由脸色又是一变,心里对冥尊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恰在此时,那屏障忽然淡淡华光闪过,化为虚无,冥尊衣衫端正地出现在眼前。
他打了哈欠,道:「原来是龟相大人。不好意思,刚才我在睡觉,没有听见你的声音。」
龟相此时已经不敢再小觑这个年轻人,微微一笑道:「没事没事。冥大人是龙王的贵客,远道而来,应该好好休息的。都是在下考虑不周。」
冥尊伸了个懒腰,笑嘿嘿地道:「我已经睡饱了,这会儿精神正好,我们走吧,别让敖涟久等。」
龟相对他直呼龙王名讳一事知趣地当做没有听见,在前引路。
敖涟果然备下酒宴和歌舞,只招待冥尊一人,说得上款待奢华了。
冥尊端著酒杯问道:「怎麽不见大皇子、二皇子?」
敖涟淡淡笑道:「他们还要修炼,本王没让他们来。」
冥尊道:「人间有句话叫望子成龙。你的儿子已经是龙了,何必还对他们如此严苛?难得今日美酒佳酿、歌舞美女齐备,便叫他们一起来松快松快又如何?」
敖涟道:「修炼一道,不进则退,日夜不可懈怠。我已经吩咐了他们专心练功,若此时叫他们过来,恐松了修炼之心。还是罢了。」
冥尊鼓出一个包子脸,道:「可只有你我二人,你又如此冷淡,我觉得好寂寞啊。」
正要帮著龙王说话的龟相一僵,登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敖涟也是微微一顿。大殿下面这麽多人在歌舞,又有龟相在下首相陪,怎会是只有他们二人?又哪里寂寞了?
敖涟打定主意不让两个儿子接近冥尊,此时更加不会叫他们来凑这个热闹。但见冥尊明显是不肯罢休,隐隐猜到了他的意思,不由试探道:「莫非本王还不够热情?你可有哪里不满?」
冥尊微微倾身,靠近他龙座下首,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若是让他们退下,你单独陪我,我才满意。」
敖涟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地道:「本王知道了。龟相,你让她们撤了吧,你也退下。」
龟相没有听到二人最後的两句私语,但冥尊的那句好寂寞啊让他刹那间察觉到一股不妙。但这股不妙到底是什麽,饶是他活了上万年,也一时想不透(可怜的老龟相是没想过有人敢打他家龙神的主意)。
歌舞撤去,龟相也慢吞吞地退下,终於只剩下龙神与冥尊二人。
冥尊暗中布下一个结界,兴冲冲地举起酒杯道:「终於又剩我们俩人了。涟,我敬你一杯。」
什麽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直称单名的程度了?
敖涟心中腹诽,却不想在这些小问题上和他纠结,便举起酒杯道:「请。」
二人各自一干为尽,冥尊心中更是欢喜,道:「涟,我知道你不让两个儿子相陪,是怕我打他们的主意。你太不了解我。我冥尊行事虽然随性了些,却不会为难小辈。何况他们是你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得我还会照应一二呢。」
敖涟思量了一下,倒是相信了他的话。虽相处时间不久,但冥尊性格之高傲,敖涟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而且冥尊实力高出他甚多,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他。
有了冥尊这句话,敖涟放心不少,态度也越发温和,微笑道:「是我多心了,你莫要在意。那两个小子调皮淘气,不知轻重,我也是怕他们冲撞了你。」
冥尊大气地挥手:「你的心思我理解,为子女担忧是人之常情,正是你慈父心肠。不过你总该信任我几分。难道我是那等蛮横不讲理的人吗?」说到後面还是原形毕露,露出了几分小小的委屈。
敖涟自觉理亏,端起酒杯:「是我错了,敬你一杯。这杯之後,望冥尊莫要再怪我。」
冥尊懂得见好就收,哈哈一笑道:「我不是那般小气的人。来,干!」
二人又饮下一杯,交情明显见好,敖涟也略略放下心防。
果然男人的交情都是酒桌上培养的= =
冥尊几杯小酒下肚,小脸上红扑扑的,竟有了几分稚嫩可爱之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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