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你有那方面的考虑,我全力支持你,到时候不用这么辛苦,也可以很自在。”
“那我们一起么?”
“嗯,再看,总归先把私人的事解决好。”
“好。”
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些极富内涵让人听不懂的话,旁边的乔羽涵感觉自己像在坐飞机,听的云里雾里,她睁大了眼看着这俩人,有股莫名的隔阂感从心底升起,仿佛怎么也跨越不了那道鸿沟,走到她们中间去。
正聊着天,严妈提着两个保温盒进来,苏雅琳站起来打招呼,严妈一看到她就笑眯眯的,把保温盒放下,过去跟她来了个拥抱,寒暄起来。
“阿姨,这是给老严吃的吧,我喂她就好,您跟琳姐说说话。”抖机灵的乔羽涵瞅准这个空,立马把保温盒提了过去,霸占了严茗悦身边的位置。而严妈可能太久没见到苏雅琳,有点激动,也不管那么多了,任她们两个孩子去,拉着苏雅琳坐阳台上唠嗑。
然后乔羽涵真的喂严茗悦吃饭!这在她们看来是极其别扭和尴尬的,要是换成余安染来还差不多。
“老严乖,张嘴嘴,吃饭饭。”
“你正经点会死?”
“哼唧!”乔羽涵白她一眼,嗅着鱼汤的味道差点自己也饿了,“刚才你跟琳姐打哑迷一样说话,是要瞒我什么啊?”
“怎么瞒你了?”
“唉…老严,我真羡慕你,跟琳姐关系那么好。”说着乔羽涵停下手里的动作,耷拉下脑袋,“你知道么,琳姐从广州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总感觉她有意无意的躲着我,冷漠了好多,我都不敢接近她。”
“你太孩子气了。”
“啊?”
“本来我对你挺有信心,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你搞不定琳姐的。”
这话听着乔羽涵不服气了,白了她一眼,而后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刚才琳姐说让潘主任把小余的辞职申请压下来了?”
“嗯,怎么?”
迟钝的反应神经开始运转,乔羽涵感觉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脑子里不停地搜索着形容词组织语言,憋了好久才蹦出来一句话,“她跟客舱部的人熟?”
“何止,哪个领导跟她不熟?”
“?!”
“琳姐家里是军齤政背景,知道的人都想巴结她,领导跟她熟很正常啊。”严茗悦不忍心看她那个苦苦哀思的傻样,压低了声音告诉她,“但是你不要张扬出去啊,她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些,所以我说你要追求她就多用点心,人都还不了解,追个毛?”
“噢噢…”
如果没有错误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话,乔羽涵应该意识到了一件足够让自己兴奋的事,但这之余更多的是震惊,她完全没想到苏雅琳看起来低调温和,背景居然这么深。那么,杨婕呢,以那家伙的尿性,把苏雅琳当成情敌的话没理由不去深入调查。
出了这样的事,这个节骨眼上辞职,难免让人议论,但余安染似乎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尽管公司的调查结果是那件事跟她没关系,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她仿佛生了一场大病,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突然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感觉。
从严茗悦家搬出来那天,天色阴沉的很,随时都有倾盆大雨落下来似的,她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大街上张望,不知道能去哪里。城市街道川流不息,却没有一处属于她的安身地,猛然想起已经辞职,宿舍不能住,也不想回老家,孤零零自己一个人。
她感觉自己变了。
从那天飞机冲出跑道摩擦着停下后,她就变了。驾驶舱的窗户玻璃碎了,她硬是亲眼看见陶欣被惯性甩了出去,回过神来发现严茗悦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她真的以为她死了。
消防车来了,救护车来了,滑梯放下来了,乘客们被组织有序地离开飞机,却没有一个人来关心驾驶舱里的人的死活。按照规定,飞机若遇事故紧急撤离,机长必须最后一个离开,这是那肩章上第四道杠赋予的责任,就算因为责任而牺牲,那也是伟大的…
染尽鲜血的红衣衫刺痛了她的双眼,生生在她心上剖开一道沟壑,她崩溃了。她不记得是怎么跟随救护车去的医院,脑海里只有严茗悦被从手术室推出来那一幕。
也是那时她决定了离开,看着推车上面色苍白紧闭眼眸的那个人,离开的念头越发强烈,也越发感到是正确的。自己不在大魔王身边,才是真正的“起落平安”。
可是她的计划被公司打破了,辞职申请交了好久都没给个答复,领导总说再等等,等到好不容易来了个回应,却是让她去公司配合调查。
事故带来的某些效应给余安染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走在公司里,人人看她的目光都和从前不一样了,好像不再是嘲笑和讥讽,好像没人记得她是那个总犯错,就等着随时被解雇的小新人,就连一些从未见过面的同事,都会主动跟她打招呼。
如果这一切是用严茗悦的安危换来的,她宁可不要。
“主任,我的辞职申请…”
办公室里坐着的中年男人笑吟吟地看着她,眉宇间一改冷漠严肃,目光都变得热情起来,“坐吧,小余,今天不谈辞职。”
“可是…”
“这次你立了大功,公司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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