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飞回a市,落地后余安染跟苏雅琳告别,心情舒畅了不少,高高兴兴回到她的盘丝洞,想给大魔王一个惊喜。
门口多了一双高跟短靴,她以为是乔羽涵在,换了拖鞋,把箱子放在一边,摘下登机证,冲里面喊了一声,“小悦?”
没人答应,严茗悦的房间紧闭着门,像是没起床的样子,她蹑手蹑脚地靠近,轻轻打开门,“大懒虫起…”
话未说完,余安染怔愣着看着那张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女人,哽住了喉咙,后面的话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窗帘拉得严实,屋里不透一丝光,严茗悦和一个陌生女人面对面侧卧着,从某个角度看,仿佛是入睡前结束了最后的拥吻。余安染愣愣地看了她们几秒,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到的竟是自己打扰到了别人睡觉,下意识转身走开,带上了门。
可她的腿生了根似的,就定定地站在房门前一动不动,呆滞的目光出神地盯住地上某个点,心口涌起一阵恐慌,不觉眼里蒙上了雾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昨晚一夜未眠,等着那个承诺的电话,她又胡思乱想了,怎么折腾就是睡不着,今早在飞机上被无脑旅客怼,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些,她也强迫自己不去想了,为什么又要看见这种画面…
不知站了多久,腿都痛了,房门突然打开,严茗悦被站在门口的她吓了一跳,“安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安染没说话,也是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坏了,惊慌失措中一抬头,布满泪痕的小脸不慎撞进她眼里,连忙转身跑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安安?”
“你别吓我,安安,发生什么事了?”
“开门啊!”
敲门声越响,余安染的眼泪流得越凶,她不断抬手拼命地擦拭,那双眼像个开闸的水龙头,就是止不住似的。然后她意识到自己无缘无故闹情绪的话,肯定又会让严茗悦劳神心累,还是懂事一点成熟一点,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好。
对,她一点也不想哭,她今天可开心了。
缓了会儿,门外大魔王好像急疯了,就差把门给拆掉,还有陌生女人问情况的声音,余安染在心里默念“我很开心”十遍,擦干眼泪,深深一呼吸,挤出她的标准职业化笑容。
一开门,严茗悦就扑了过来,把她抱了个满怀,“安安!”
“唔…”
猝不及防的,余安染一头栽进她怀里,鼻间吸进她身上熟悉的体香,情不自禁红了脸。
“刚才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
“傻瓜,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把我当垃圾桶好不好,开不开心都要告诉我,不然我会生气的。”严茗悦捧起她的脸,在那片软唇上轻轻一吻,发觉了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心口猛地一揪,皱起了眉。
这傻丫头就是傻乎乎的,什么事都往心里憋着,一个人消化,早晚会憋出抑郁症来,她是既心疼又无奈,恨自己不是心理医生。病症根源来自余安染的原生家庭,她想努力让她摆脱现状,好不容易取得一点成效,更是要小心翼翼地守护着。
“真的没有啦…”余安染有些愧疚,伸手搂住她的脖子,眯着眼笑起来,“今天跟琳姐飞回来,她让我坐驾驶舱了,我好激动啊,看她操作我有种自己在开飞机的感觉!而且驾驶舱的窗户比客舱大的多,视野开阔,看什么都美。”
确实,说到这件事,余安染觉得真挺高兴,再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也和苏雅琳一样,内心是无比澎湃。至于那些不开心的事,还是不要说出来,免得大魔王替她担心
严茗悦将信将疑地瞅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下次有机会,我也让你去前面坐,给你看看我的技术?”
“哦,大侧风严氏螃蟹爬?”
“那叫蟹形进场,傻妞。”
“哈哈…”
终于看见她的傻丫头傻笑了,严茗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搂着她一转身,正撞上那个所谓的“陌生女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
“好大一碗狗粮,我饱了。”
“行了吧你,以前也没少虐我。”严茗悦笑着捶了女人一拳,侧身向余安染介绍,“这是我朋友,过来玩几天,你叫她毛毛就好。”
“毛毛姐…”
原来是朋友,余安染一下子觉得尴尬了,红着脸小声地打了个招呼,有种强烈的想要钻地缝的感觉,尤其是在看到毛毛看她的目光后,那戏谑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媳妇安安,这次让你亲眼见到了吧。”
“哦,小妹妹。”女人表情淡淡,看她的目光似乎也不太善意。
“……”
面前的这个“毛毛姐”,看起来比严茗悦年纪要大一些,显得老成稳重,但又不像苏雅琳那样温柔大方,那双桃花眼含娇带媚的,精致小巧的五官另有一番妩媚风情,可就是给余安染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下午大魔王带朋友出去玩,余安染在家睡觉,她现在的生活习惯,越来越像她家机长,每天都是飞飞飞,落地倒床就睡,有点空闲时间就看看书健健身,不过,她才不要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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