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夜里几点,严茗悦梦见自己抱着大冰块坐在火炉边,被融化的冰块不仅渗水,还会动会说话。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听见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恐怖片即视感一股脑涌上来,她猛然惊醒,一阵头皮发麻。房间里黑乎乎的,天还没亮,伸手不见五指,但梦里的哭声和说话声却从被窝里传出来,严茗悦觉得不对劲,一掀被子…
余安染蜷着身子靠在她胸前,一边说着梦话,一边流眼泪,有几滴蹭在了她胸前□□的小片肌肤上,严茗悦清醒过来,轻轻碰了碰她,却不料她缩得更紧,身体抖得厉害,像只可怜的流浪小猫…
“你们…都欺负我…呜…好累啊…呜呜…妈…我不要干这个了…我要回去…”余安染在梦里哭诉着工作上受的委屈,一边嘟囔一边发抖,毫无防备地把平时不能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比如什么…乘务长很坏,同事很陌生,旅客很变态…对了,还有机长是温柔大美女对她超级好她好喜欢…
严茗悦歪着脖子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笑,轻声回应道:“不哭了,乖哦~”说完伸手把被子拉到她那边捂严实了,搂过她的腰,在额头亲了一下,有意无意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过会儿没声了,余安染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没有再说梦话,呼吸逐渐均匀…
第二天所有人都睡到大中午才起来,两位机长那个房间爆发出一声尖叫,急切而短促,又戛然而止。
当然,其他人听不到。
余安染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严茗悦身上,脸蛋蹭着严大机长胸前的柔软,觉得那是世界上质感最好的床垫,又舒服又暖和,然后她醒了。
在苏雅琳惊诧的目光和严茗悦淡定的表情下,她只觉脑子一嗡,双颊爆红,羞得连地缝都不知道怎么钻…
“严…严机长…那个…”
“该吃午饭了。”严茗悦一脸淡定从容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拉了拉被她扯得春光尽泄的睡衣领,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下床去洗漱。
“我…”
余安染抱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瞥见苏雅琳意味深长的目光,脸一红,钻进了被子里。
她怎么睡严茗悦床上了?明明是在沙发上的!怎么还睡成“那种”姿势?怎么还好像流了口水到对方的胸…部。昨晚余安染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去了南极,看到好多企鹅,然后突然刮大风,冷得她直哆嗦,又很想上厕所,顶着寒风到处找厕所最后…莫名其妙抱住了一只企鹅,发现企鹅的毛好暖和!
想到这,她猛地窜起来,掀开被子,床单上没有任何液体痕迹,她拍了拍胸口,还好不是尿床。
“小余,今晚你就和严机长睡吧,昨晚一定是着凉了。”苏雅琳有心调侃她,勾着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醒得早些,起来就看见严茗悦床上两个人抱成一团,小姑娘的姿势还那么的…暧昧。虽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以严茗悦那个性取向,也许以后会发生点什么。
记得严茗悦还在念大学的时候,被很多男生追,但她同时又追着很多女生,今天调戏一个,明天泡另一个,玩玩闹闹到现在,认真谈过的感情为零。
休息够后她们第一件事,都是给家人打电话,告诉自己平安落地,何时回去,唯独严茗悦没有这么做,只发了个短信给母上,一个“累”字,然后关机。
这个地方对机组里除余安染以外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一起吃过午饭后,大家又回酒店接着睡,只有余安染眼巴巴地望着出入机场的旅客们,心生羡慕…她也想出去玩!
“琳姐,不累的话出去逛逛吧,否则晚上该睡不着了。”
“你带小余四处转转,我有点事跟小林说,先上去了。”苏雅琳摇了摇头,目光别有深意。
“……”
严茗悦看了余安染一眼,对方立刻低下了头,脸上红成一片,她点了点头,随意抓起余安染的手,拉着她,“那走吧,带你去大昭寺拜拜佛。”
“……”
掌心里那只手很凉,严茗悦皱了皱眉,没说话,牵着她出了酒店,而用余安染的话来说,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心跳那么快,又尴尬又害羞,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白天的温度很舒适,暖暖的,和夜里完全相反,余安染是畏寒体质,这样的气温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由骨子里冒出的冷不会融化在阳光下。
六月的拉萨很适合旅游,市区里没有多少当地人,反而游人偏多,二十几度的气温不冷不热,除了紫外线强些,和因人而异的高原反应,游人基本能玩得愉快。
她们从机场附近的酒店出发,坐大巴一小时到拉萨市区,然后步行。全程严茗悦一直牵着余安染的手,没松开过,像怕把她弄丢了似的,时不时侧头看看。
“别老低着头,对颈椎不好。”她第n次侧头,冷不丁一出声,牵着的那只手抖了一下。
严茗悦内心极想笑,她不知道这姑娘为何那么容易受到惊吓,当初是怎么通过社招的层层选拔和公司培训的,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开飞机一个不稳,把她吓出毛病。
闻言,余安染又是脸一红,听话地把头抬起来,有点晕乎。
想到这里,严茗悦忽然记起昨晚飞机第一次降落时遇到的“妖风”,当时是颠簸得挺厉害,应该吓着了好多人,她要不要问问这妞呢。
“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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