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澜住的地方在龙宫最不起眼的地方,房间只是简单的打扫收拾了一下就让御澜住了进去,屋子比较冷清,四处也没有其他龙子或是嫔妃住,显得空荡荡的。御澜在房中无事,便起身出去走走。
绕过了长廊,穿过了宫殿,龙宫和人间并不差,只是在海里罢了,海水充斥着视野中,御澜迈着缓慢的步态经过一个又一个长廊,长廊的柱子被刷成了红色,显得十分耀眼,最顶上的房梁被是绿色和蓝色交织在一起的图案。
经过后花园有一处别宫,御澜停下了脚步,听到了有人在弹唱。
“此去今年,再别今朝。
欲念留步,只得空影。
再过昔年,约我旧处。
来时仓皇,发垂耳畔。
回转侧盼,早已无人。
含泪垂头,才知无缘。”
贝壳碰撞还有铃铛的响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悲凉,在这深宫之内,或许都有那么一段埋藏在心中不言而喻的感情,御澜出于好奇寻着歌声来到了一间房门外,要是这样进去或许有些唐突,御澜绕到了那间屋子的后面,后窗是大开的,他侧着身子往里面望去,里面的那人真是前些日和他说话的那个蚌精。
不过此时他穿着的却是宫里那些戏子穿的衣服,每一年宫中都会从外面招一些能歌善舞的人到宫中表演,龙王很喜欢看这种表演,不管男女,把他们养在宫中,只要兴起就将他们叫道大殿表演,御澜看过那些表演,大多都没什么涵养。这些入宫的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没有自由,任人摆布。
里面的歌声停了,随之而来是铜镜摔到地上的声音,御澜连忙闪躲,靠在墙边,屋里的人捡起地上的铜镜,往窗外望了望,见没有人,便把窗户关上了。御澜走之前又看了下关紧的窗户,摇摇头,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在靠近大殿的地方,有个算是花范的地方,在大海的深处没有什么花,里面大多都是水草,水草被分隔开了,沿着过道组成一道道景观,交错的绿色水草相互缠绕在一起,然后随着水波轻轻地摇动,水草中还有深海地游鱼穿梭,也算得上是另一番情景。
走在花范的石板路上,御澜碰见了迎面而来的御殷,御殷在拐弯的地方就看见了御澜,他很早就停下了脚步,待到御澜看到他的时候,御殷戏谑地一笑。
“二哥真是好雅致,来这里。”
御澜瞥了他一眼,他不喜欢御殷那种嘲讽的感觉,那让他感觉很不爽快,御澜反问道:“你不也是好兴致吗?”
御殷笑笑,绕到御澜的身边,然后说:“父王说今晚在大殿举行酒宴,你要去吗?”他见御澜没有说话便又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去那种场合,要是不去,我便和父王说你身体不适不能去好了?怎么样?”
“我会去,不用你操心。”说时,用手推开御殷。
御殷撇了撇嘴,对着御澜说:“你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大。”
御澜阴沉着脸转过身子,没好气地回答道:“那是对你。”
“那我该庆幸吗?”御殷笑着反问他。
“随你怎么想。”说完看也不看御殷一眼,拂袖离开了花范。
御殷交叉着双臂,看着御澜离开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可是嘴角却浮现了一丝笑容。
御澜回到房间里,一进屋就是气得把桌子掀翻在地,瓷器茶具打碎在地上,噼里啪啦地一阵声响,他还把椅子统统踹到在了地上,一路上他憋着气,御殷那种口气时时刻刻在他耳中都是炫耀的意味,那种不屑,那种看不起,根本没把他当兄长看,御澜颓然地坐在床上,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不住的懊恼,浮躁地心情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劝着自己不该为这种事犯了大忌,御澜抬起头看着地上摔碎的茶具还有那些翻倒地桌椅,叹了一口气,起身,将桌椅扶了起来,将脚边破碎的碎片捡了起来放在了座子上,将那一片狼藉的房间收拾好了之后,御澜一个倒身将自己甩在了床上。
床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他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地却是御殷小的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御殷看上去天真无邪,整日跟在他的后面一口一口软软地叫着他哥哥,御澜翻身趴着,脑子里一团乱,他枕着手臂,思绪还没有抽回,心中总是觉得堵得慌,他有些自暴自弃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越走越远了。
晚上的时候有人敲着门,在门外唤了一声,说是大殿开始入席了。
御澜嗯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起来,他洗了一把脸,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往大殿走去,经过大殿的时候,外面很是忙碌,过道上都是来来往往走动的虾兵蟹将,还有一些奴仆手里端着大大小小的杯器,水果,进出着大殿的门。
御澜绕过一个又一个人,走到大殿内,里面已经陆续坐满了人,按照位置他该坐在主座的边上,不过看样子没人给他准备位置,他挑了一个靠后的角落坐了下来,进入大殿的时候他就看见御殷盯着他一直看,不过御澜倒是没给他一个正眼色。御澜端着地坐在了垫子上,龙王没过一会儿便来了,所有的人都差不多到位了。
御殷坐在主座的旁边,皇子们再按着顺序一个一个挨个地坐下,这次的主角明显就是御殷。
龙王扯着满脸皱纹的脸说道:“今儿的晚宴,是为了希望我儿御殷能当上天帝。”
在场地所有人都拍着手,除了御澜,那些话和声音在他的耳边听起来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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