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照片,认真的想要确认,没错,是豊岛,每一张都是偷拍豊岛的照片,想要忘也无法忘掉的可恨男人。
“认识吗?”
史朗的意识好不容易回到我身上,没想到是为了这个。
“你认识豊岛吗?那月。”
“啊……嗯,晤……”
史朗锐利的双眸深深的刺着我,但不觉可怕,相反的,体内热起来了,心猛跳不止。
“半年前……在以前的店里见过……”
“哪个店?”
““根”呀。”
不知是不是看出我的不安,史朗倾斜着身体。现在不是工作中耶,是私人的时间。豊岛的事,是我最不想碰触的一件事,“根”这家店最好永远也不要再提起。
建造在四合神吐后面,破烂三层楼建筑物一楼的部分,自愿跑来当老婆角色的我,以前是在新宿二丁目一间叫“根”的小酒吧里当男娼。
虽说曾经下海过,但如今已改邪归正做一个普通的高中二年级学生,不会再留恋过去的世界。我和神崎史朗已经认识一个月,我很迷恋他,不过到目前也只有亲过几次嘴的程度而已。现在我扮演的是天真纯情的学生,想要尽快忘掉过去以老头子为对象赚取金钱的自己。尤其是豊岛这个人。
可是史朗不理会我的想法,一再逼问。
“在“根”见过几次豊岛?”
“二、三次吧!”
“跟豊岛接触过吗?”
如果他有一点点嫉妒的意思,我的心就得救了。
“是你以前的客人吗?那月。”
“啰嗦!”
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
“只是见过而已,我没有跟豊岛睡过。”
事到如今,史朗还要我自揭最丑陋的过去。
我穿上球鞋,用身体撞开那扇快要倒的铝门,然后再用脚跟把门踢回去。每次只要和史朗有争执,我就走往神社。
史朗的公寓是沿着神社境内边缘建立的,踩着小碎石铺成的路,一直走到石阶的尽头,就坐在参拜堂香油钱箱前的阶梯。
抱着头,捉紧胸部,想让狂跳不止的心脏冷静一下,我为什么老是这个样子呢?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是连续杀人案件的嫌疑犯,承办该案的就是史朗。只有他相信我是清白的,救我命的也是他,最后成为孤独无依的我的监护人也是他。他可以说是最瞭了解我的人。
但是,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他。
半个月前,老爸被逮捕的那个晚上,史朗第一次主动亲了我,难道那吻不是响应我的心意吗?可是自从那次以来他碰都不碰我一下,而且为什么一再的要提起我不堪的过去?为什么他可以无所谓的询问我被其它男人抱的事情……
史朗冷酷的态度、豊岛狂妄的大笑,皆刺痛我的最深处,身体不由自己的发着抖。
听到踩石头的声音,对史朗的体味和万宝路香烟的味道已习以为常了。
“会感冒哦。”
“感冒也无所谓。”
“可是房间那么小,被你传染就糟了。”
大概吧!你担心的就是这种事,不管怎样都是工作第一,感冒就会影响你的工作。
“生病我就会离开你家。”
“是吗?那随便你吧!”
看他马上要走回去的样子,我立刻站起来。我不认为史朗真的会把病人丢着不管,而且他专程出来接我,我不想让他继续不高兴。
史朗最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是搜查不顺利的时候。一知道我认识豊岛,就迫不及侍的追问。
我跟在史朗的后面。
“史朗。”
“什么?”
“豊岛做了什么?”
“贩卖海洛英。”
“海洛英?”
声音中泄露马脚,史朗看了我一眼。为掩饰自己的失态,我佯装要他快点继续说下去。
本来以为豊岛做的是mǎi_chūn或强迫mài_chūn那一类的事,因此无法隐藏我的焦急,可是毒品的话就跟我完全无关。
“最近两个月以来在新宿附近查获的吸毒者,毒品来源似乎都来自同一个人。”
“是豊岛吗?”
“大概吧,线报是指向他。”
“毒品是四课的工作,和一课的你有什么关系?”
“是呀。可是有些人为了争夺毒品,杀伤案件急增,所以变成共同搜查。不过最近豊岛失去踪影,我们只有暗中摸索。”
只要一谈到工作,史朗马上变得很饶舌,我的呼吸也可以跟着轻松一点。因为我可以成为史朗谈话的对象。
我为什么会爱上这种麻烦的人呢?
“我希望我能帮得上忙,但是我只有花半年前见过他一面。”
“我没有意思要依赖你。”
话是这么说,那你刚才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快?
推开铝门,史朗的电话在房间的角落响着。我有预感今晚又会独一自一个人在家,有种失落感。拿起电话讲了二、三句后,史朗又拿起西装挂在肩上。
“又要去工作吗?”
“是啊!”
“半夜会回来吧?”
“不知道。”
“要不要准备早餐?”
“不用。”
想再说一句慢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史朗从桌上拿起香烟和对讲机,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我们虽共处一室一个月了,除了亲嘴没有任何进展。
我窝进史朗的万年床,把他留下的五张照片排在榻榻米上,不很清楚的黑白照片,依然是装模作样,豊岛一点都没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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