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封殒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快速跑走,但他没发现没跟上来的中年男子猥亵的笑容变的奸诈充满恶意。
一心只想跑掉的封殒没注意看路,等他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跑回了中央车站附近,头上的帽子歪歪斜斜的,原本塞在帽子里的马尾掉了出来。
平常他绝对会马上把马尾塞回去,毕竟长发的他很容易被误认为女性,但封殒现在只觉得心脏快要把胸膛撞出个大洞,他不该出门的,他真的不该出门的!
那个中年人猥亵的笑让他快要不能呼吸,越发觉得自己肮脏卑贱,当初那一年他是怎麽活过来的他怎麽能张著双腿的任由不同男人日夜践踏?他......
头越来越痛,思绪变的混乱封殒走进小巷倚著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他不要再想了,封殒自残的扯著头发,因为太过用力束住头发发圈崩断,一头黑发凌乱的遮掩住他的脸,紧紧咬著的唇开始渗出血渍。
啪!原本放著绘图板的袋子倒地,里头的绘图板掉了出来,刚刚香梦塞给他的小型随身硬碟也跟著摔出来,封殒回过神来连忙捡起绘图板,检查有没有损坏。
「嘀-开机中请稍候。」无意间碰到了绘图板的开机键,封殒手中原本b4大小的绘图板自动展开来到a3大小,可能是太久没开机了,绘图板启动的有些缓慢。
「哔!开机完成,请选择功能。」过了约一分钟绘图板萤幕上跳出许多选项,封殒犹豫了一下点选了开启旧挡。
他很多旧图档都储存在绘图板里面,除了完稿的图以外还有许多半成品的草图,虽然使用这个绘图板不到一年,但最少也画了近百张画。
「居然都还在...」封殒看著资料夹里的一份份图档,不知为何眼中泛起一阵湿意,他扎扎眼睛强自压下快流溢而出的水流,一张一张图看了下去,直到最後一张图,原本该乾涸的眼泪还是流下来了。
「爸...妈...姊...」乾哑的嗓子万般疼痛的挤出几个字,看著图画中温雅的父亲抱著娇羞的母亲,还有穿著订婚白礼服的姊姊,好不容易平静点的心脏又剧烈的跳动起来,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却吸不到多少空气,头痛席卷而来,眼前的美好的图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不愿回忆起的痛。
空气似乎越还越灼热,每个呼吸都像吸入火焰,他快被焚烧殆尽,身处烈焰之中又有谁会来救他?不由自主的微微伸手向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封殒痴痴笑了起来,原来他到现在还存有希望,希望有人来救他。
太可笑了,没人会来救他,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在这炼狱之中。
收回往前伸的手,修长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用力的咬著,为什麽还会痛?
牙齿深深陷入指头中,鲜血狂涌而出,沿著嘴角滑下,染红了他的衣裳也晕上了幸福的图。
鲜红的炼狱才是他该去的地方,他早该消失在世上。
「不要咬了,这样很痛。」突然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身前响起,温柔中带著点苛责,微微用力扳开他死咬的唇拉出他的手指,向来平静温和的笑脸变得有些担忧,从随身包中拿出纱布熟练的替封殒包扎止血。
封殒低著头用头发遮掩住脸上的表情,男子一包扎好他便抽回手,抓了绘图板站起身就想走。
「落...是你吧。」虽然听起来像问句,但男子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你认错人了。」封殒僵住了一下没有回头,冷淡的回答并迅速离开小巷。
「我是双木林。」身後的人追了上来轻轻的拉住他的手,依旧温和的笑著,将封殒遗忘的随身硬碟交给他,「你的东西掉了。」
封殒倏然抬头看向男子,那对黑盼就像游戏中一样温柔一样令人眷恋,看著他的目光有著一样的宠溺。
男子一开口他就知道他是林,他是游戏中那个永远站在他身边,永远包容宠溺保护他的林,林对他的情感他很清楚,就因为清楚他们现实更不能有任何交集,在游戏中他可以放任自己占有林的温柔,但他不能把林扯入他现实的炼狱中。
「你认错人了。」封殒重覆著刚刚说过的话,想把手抽出林温热的掌心,却被温柔却坚定的握住。
「到我的诊所一趟吧,你手指的伤有点深需要上药,刚刚只是简单处理一下。」双木林微笑著取过绘图板替封殒拿著,比封殒大上不少的左手牢牢牵住封殒刚刚不由自主伸出想求救的右手。
封殒告诉自己该抽手而去,但掌心传来的热度却叫他怎也放不开,他只能低下头想用长发遮掩住波动的情绪,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水渍出卖了他。
不要再对他温柔,一点点的温柔也不要,他会失去理智,他会崩溃。
「我第一眼就认出落了,虽然落和游戏中长相差很多。」林牵著封殒让他坐进停在巷口外的车子,然後自己坐进驾驶座,「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麽事情,但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好吗?」
替低头沉默不语的封殒系上安全带,将绘图板交还给他,刚刚沾到的血渍已经有些晕开,封殒默默的用袖口擦掉上面的血迹,然後关闭绘图板,深深吐出一口气将帽延往下压,彻底挡住脸上所有表情。
「我刚刚在黑星用餐,看到你从二楼走下来神情恍惚,便开车跟著你。」双木林发动车子往自家诊所开去,眼角馀光撇见封殒的脸庞似乎还有未乾的泪痕,心中不由得一紧,「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但看你伤害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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