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
段凌白天的时间全耗在这上面了,他坐在屋里的沙发上,盯着那扇大门。恍然间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他就飞快地过去开门,但每次门外都是空无一人。所谓的声响,只是他自己神经质罢了。段凌几乎是每隔一小时就会不安地催促对方,可是没有回应。一开始的期待和希冀慢慢落空,心底一点点冰凉。
然后,段凌就离开这里了。
祁景锐沉默了下,“我当时急着赶回来。”
那时候他为了能早点回,就赶着航班,几乎没有看手机,而且飞机上是不允许通话的。下了飞机后他又匆匆忙忙地往回赶,结果回来却发现段凌已经离开了。他拿出手机想要联系段凌,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看到一连串的电话和短信。于是更急着去找他了。
段凌没有像往常那样写清楚地点和回来的时间,他或许是刻意这么做的。让祁景锐在那一带一通好找。
“你回来的时候肯定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但如果是你的生日,我至少会提前一个月准备,忘记迟到在我这根本不可能发生。”段凌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他偏了偏脑袋,“你看,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
祁景锐说:“我并没有忘记。”
段凌却讽刺地冷笑起来。
“我在德国那边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和家族相关的,也是和以后……”祁景锐顿了顿,把这个跳过去了,只说,“而且……我没想到这件事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祁景锐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过生日,因为他没有这个习惯还觉得有些麻烦。段凌每次都搞得那么隆重,让他有一种难以招架的感觉。
“那是因为在你心目中,我这个人根本就不太重要。你对我,总是这么敷衍。我知道,你是因为笃定了我不会离开你,所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吧?”
段凌太咄咄逼人了,祁景锐微微蹙起眉,“你别这么不讲理,我在解释你就不能好好听吗?”
“你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这难道不也是你的借口吗?我整整一天都在等你,等得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你知不知道!你倒好,轻飘飘地就把我打发了。你从来都是这样,就像一直是在忍耐我,是勉为其难跟我在一起!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找一个听话的床伴呢,起码在床上会乖乖让我操。”
那话怎么难听段凌就怎么说,祁景锐很恼火,但好在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这个时候跟毫无理智的段凌吵架不仅一点用都没有,还会火上浇油。
祁景锐平复着怒意,段凌却嘲讽说:“行了,你也不必再委屈自己忍受我,想走就走吧,如你所愿。”
祁景锐僵持了片刻,忽然站起身。
段凌立刻警觉起来。
祁景锐也反讽似的回了他一句:“那就如你所愿。”
段凌一把拉住他的手,“你真要走?”他的语气恨恨的。
祁景锐把他的手拿开了,“你自己好好静一静。”
“等一下。”段凌在身后叫住他。
祁景锐的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转过身,耐心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段凌其实在对方站起来的那一刻,心就乱了,但他面上还是表现得很平静。
随后,段凌擦过他身边,径直地走到酒柜那里,从里面拿出两个杯子,还开了一瓶红酒。
祁景锐见他又是半晌不说话,便问道:“段凌,你还要说什么?”
段凌端着两个酒杯走过来,“你好歹回来了,要走之前也该跟我喝一杯吧?”
祁景锐的目光开始变得幽沉起来,他抬眸直直地看向段凌。
段凌说:“这么怀疑地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担心我在这里面下毒?”
祁景锐又觉得段凌不太正常了,今晚他对让自己喝酒这件事有种异常莫名的执念。在会所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段凌执意要他喝,而现在都这样了,段凌还是要跟他喝。简直就跟某种诡异的强迫症一样。
☆、第九章 :谁比谁狠
段凌先自己抿了一口,然后晃了晃杯子,“你看,我先喝了,可以保证没有毒药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这句话让祁景锐恼怒起来,而段凌脸上还带着笑,看得他一阵窒闷。
祁景锐沉默片刻,接过段凌手里的杯子,而且是段凌刚喝过的那个,一饮而尽了。
“这下你该满意了。”他的声音很冷,几乎不带一丝感情。
段凌有一瞬间的心慌,但很快又被一阵施`虐的快`感盖过了。
他轻笑起来,“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祁景锐强忍下心里的异样和怒火,正欲转身离开。段凌却拽住了他的手,并且把另一个酒杯递到他唇边,轻声道:“来,还有一杯呢。”
祁景锐一脸冷然地一动不动,段凌也就保持那个姿势,但他们的手上都在用力,暗自地狠狠较劲。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后,祁景锐实在忍无可忍地一把挥开了段凌。
吼道:“你这么做很变`态,知道吗段凌!”
段凌被他推地趔趄了下,杯里的酒溅出大半,把两人的衣襟都打湿了,甚至还有一些泼到了段凌的脸上、发上。
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脸侧滑下来。
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段凌把身体站直,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我……变、态。”
段凌突然笑了。
沾在发梢和脸上的酒还在往下滴,他却没有要拭去的意思,只抬手往大门一指,“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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