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年看着眼前的一切,渐渐蹙紧了细长的眉。
撒旦在摘除了伪装的面具以后,就完全暴露出他了狂妄自大的真实一面,而自己对他果然还是充满了厌恶——仅仅隔着一小段距离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强大的魔力,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曾经的神原黑了,也许神原黑……
在撒旦接手他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撒旦在看见千岛澄的那一瞬间,那阵强大的气势却又强压下去变得无声无息了,那对黑眸也恢复了正常,黑发黑眼的男子语气温和道,“澄,你回来了。”
看见撒旦似乎是要向他走过来,千岛澄立刻反感的后退了一步,语气冷冷带些微嘲的道,“魔神大人,你身上的魔力我可承受不了,请你离我远点。”
躲在桌子底下的恶魔巴布额角不由得滑下一滴冷汗,红眸有些不安的偷偷瞥了一眼身形顿住的魔神,在心里暗暗的想:最近魔神大人的情绪十分不佳,用来暂时当做容器的这具身体已经快撑不住魔神不断释放出来的魔力了,恐怕马上就要不能用了吧。
之前千岛澄听到那两个男生的对话,说是神奈川最近的邪气过盛,这其实也并不是谣言,恐怕撒旦日渐泄露出来的魔力是主要因素……自从那天殿下发现了神原黑就是魔神的这个真相后,就对魔神不理不睬了,估计这才是让魔神失控的真正原因——巴布的红眸闪烁,在心里八卦的想着。
想不到那个气势能够镇压整个魔界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孩子产生这种禁断的情感啊……而且还是如此的着迷……
这边巴布在心里胡思乱想,另一边的千岛澄沉默片刻,抬起蓝眸直视着撒旦,说道,“以后不要随便靠近我,我找到房子后就会很快搬走的。”
撒旦静静的站在原地,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手紧紧的攥成了拳,低头喃喃了一句,“为什么……”就算他侵犯了少年的身体,但那也只是个梦不是吗?现实里他并没有动他,他和少年相处了整整三年,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不是吗?
他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欺骗会导致这样的结局。
“就这样,不要再接近我了。”没有回答撒旦的疑惑,平淡的抛出了这么一句,银发的少年从撒旦身旁走过,自顾自的上了楼。
撒旦怔怔的看着千岛的背影,手上渐渐的加大了力度。
眼眸内的颜色又渐渐的由纯黑转为血红,男人抿紧了唇,心中不由得闪过黑暗阴郁的想法。
这个少年要离开他了,但那根本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允许!
可是他该怎么办呢,把千岛澄带回魔界,囚禁他,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吧,禁止他和其他的任何人接触,让他只能属于自己,扼杀他所有逃离的念头,让他乖乖只做自己的配偶……
不过很快他又无力的松开了手,血眸内闪过一抹失落,现在的千岛澄根本连魔力都没有完全觉醒,他突然把他以比普通魔族还要弱的身体带到魔界里去,那个少年会因为承受不了魔界强大的力量而崩溃掉。
这也是当初让那个少年离开魔界的原因之一……只有这样千岛澄才能活下去……
可是……可恶……究竟要什么时候……
回到卧室里的千岛澄认真的把门给锁好,在话剧部排练了一个下午,今天的他感觉十分疲惫,连饭都没吃就早早的缩进了被窝里,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迷迷糊糊中。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的耳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声音。
他仿佛听见一个性感而富有磁性的男声轻声问询道“您就是我的主人吗?”
这声音传来的地方似乎十分遥远,飘渺而模糊,就像是来自于另一个时空。
本来就快要陷入熟睡的千岛澄身体一僵,反射性的——他警戒的睁开了蓝眸。
几秒之后却又放松了下来,心中带着几分疑惑,撒旦应该已经不能进入他睡梦里了,而且,刚才那个声音也并不像撒旦本人……那是?
可恶的撒旦,都要把他逼成蛇精病了!
——没来得及想清楚,认为是自己的幻听,少年用被子蒙住头,合上了困得几乎睁不开的双眸,就这样带着残留的困惑又睡了下去。
这次的千岛澄在几十分钟后终于又陷入了刚才那种混沌的状态,等他完全坠入了梦乡。又一次听到了刚才那个声音,这次发声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为刚才少年的过度警戒。
男子问道:“您就是我的主人吗?”
银发少年这次确认了自己不是幻听,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表情立刻呆滞。
这次他虽然不在撒旦的宫殿,但还是像在梦境里一样,他身处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白色空间内,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极致的雪白。
看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在空中,还是踏着平地。
千岛澄的目光投向正前方,在距离他不远处和他平行的位置上,有一个黑发微有些凌乱,右眼角下有一颗黑痣的英俊男子正凝视着他,俊美的面容无可挑剔,金色的眼眸,额前滑落的一缕黑发,右眼下的泪痣也似乎给他平添了几分魅惑的气息。
“你是谁?”千岛澄怔了怔,迟疑的问道。
男子低下头,把手放在胸前,像是欧洲中世纪里的骑士那样优雅的行了一礼,用低沉悦耳的声音道,“吾名为迪卢木多·奥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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