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散漫的心思,此刻容不得一点分心,此事事有蹊跷是一定的,既然注定了要虐待自己一回,便决不能轻易浪费了。
轻轻绕过那人推开了门,那一具破败而血肉模糊的尸身便就在眼前,那样恐怖的扭曲的面容和挣扎破败的身躯,果然。。。果然是狠历的手段,看来的确不是简单的事。
尽量让心思显得凝重,我凑近了那尸身细看,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几乎翻腾欲呕,偏生露不得半点端倪,真正苦差事。心底苦笑,只怕是一两个月都别再想睡个安生的觉了。
忍着胃部扎人的刺痛,细细去看这血肉模糊的尸身,越看心却越重重的一沉,终于可以让面色发白,我转过头看向冷寰俊雅温文的面容,“冷公子,你可发现,三少这具尸身诡异?”
“水公子,你。。。唉!公子有何发现,但说无妨。”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忽然长叹,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冷公子,忘尘相信公子应该也看出,若这具尸身不是被人摆布成这样,那么三少,三少便是自己用自己的右手破腹,杀了自己。”
“公子,这,这怎么可能,三少好端端的,怎的,怎的可能。。。?”冷寰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倒是一旁的莒总管忍不住出声惊问。
我低头略略沉吟,实则想换得片刻的喘息,待再回头对着尸身细细解释,那冷寰却忽然出声道:“忘尘公子,冷寰刚才所说的疑心便是此事,不如你我二人先离了此处,到前厅上将此事禀明王爷,见了众人细说,也好是一个打算,我想,冷公子既然如此凝重,应该是对此事有一些猜测了吧!”
我思忖他的话,倒也十分在理,当下便沉吟道:“也好,那我们先回厅上去再说,劳烦莒总管了。”心下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若将刚才的情形再经历一番,我也没把握还能维持这幅清冷沉着的面貌多久。
原来,不管自己怎么希望和一厢情愿,有些事,根本是不会变的,这么多年,我充其量学会的,也不过是妥善的伪装,所以现在想想,当初裴会选择离开自己,与他也的确是正确而没有办法的事!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发生了恁大的事,我却心思浮动异常,实在是无聊,此处的光线黑暗,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思集中到一些成型的思考和猜测上,尽量不让自己回想刚刚那具尸体恐怖扭曲的模样。
胃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攥紧般的痛,那血肉模糊的形象到底还是深深的刻在我脑海里,时时在跳出来做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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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为一个男人心痛,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了悟,为什么,我对他,有那样平日难以想象的执著。
开始时,因只是想看清那份藏的极深的痴怨,而起的单纯的好奇和仰慕,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变了。
纵然今夜,只是我和他第二次见面。
他面上依旧维持着清冷平淡的表情,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一般人,想必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忍耐。但我却无法自已的心痛,似他这般痴性子的人,怎可能真受得了那般恐怖残虐的景象?有着那样真纯的眼神,此人必定是个多情善感的性子,这样的人,连正常人普通的死讯都会让他觉得难以承受。如今却是什么,让他非要伪装的这样一派云淡风清?
只是为了你是百灵庄的事令人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他藏起了一些很深很深的东西,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那什么劳什子的事令人。
尽量在黑暗的走廊里靠的他近些,他居然没有发现,水忘尘,你就是伪装的再好,难道能骗得过自己的心吗?若你不是内心早已混乱之极,又怎会显得如此平静的与我几乎是并肩走着。
过犹不及,怕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深吸了一口气,我尝试笑着与他攀谈:“忘尘公子在想些什么,似乎微微有些入神?”
“噢,没有,只是想起一些老旧的传闻。”他回答得极自然,微微蹙了一蹙眉。
“哦?!”
一段浅浅的沉默,胸膛闷得难受,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冷公子,你可有听说过坊间流传的一些关于神算天女的传说。”
“哎?!”他忽然抬起清亮的眸子看着我,让我失了一下神,几乎没有听清楚他的话,看他微微皱起眉来,我才警觉,如今是大事当前,我不该如此散漫造次。
“忘尘公子怎么会想起那些事?”传说四合天城之所以为今日的四合天城,是因为久远之前出得一个神算天女,她的事坊间多爱当故事传说,不过现在的人真听过的,远不如几十年前了。
“冷公子想必是听过一些的,可也听过有关神算天女和四庄三院的那一种传闻吗?”
“这个自然,不过真要说起关系,怕实在的也只有你们百灵庄一家,其他三庄,不过只是个庄字的虚名”而今的人们,之所以喜欢将四庄相提并论,也不过是因为当年那神算天女正是驭使百灵令的第一人,传言她与夫君隐居后,为守着四合天城,将百灵令及驭术赠给了一知己知交,那人却不愿将之占为私有,这才有了百灵庄及每一代的事令人。
“嗯,话虽如此,不过当年的神算天女据说还可以驾驭得林中百兽,且其余三庄从文从武从商,虽然我们自知彼此之间绝无干系,但外人总以为四庄实为一体是这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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