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月染永远都是那么云淡风轻地笑着,那个让华倾也迷上的男子。
“那我去修剪花朵吧。”我指指旁边都是满满的花朵,好像比昨天更多了呢,不过终归是太过于艳丽。
不管曾经是多么美丽,最后还是被人遗忘而已。
子墨一脸纳闷的样子,“你再剪的话就变成秃头了。”
我看了看那些花朵,也是,昨天好像将它们都修剪了,今天再剪的话就得剪花朵了,不过在这里不修剪花朵的话也不知道要干嘛了,难不成就站在这里看他睡觉么?
“那我该干嘛?”我转过身盯着那个还缩在狐裘里的人,真不知道他怎么躺的住。
子墨拢拢狐裘,然后坐起身来整个人缩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她好像都是那么美丽,
如墨般的发丝瀑布般散在身后,发束并没有按照那些宫女一样,只是在脑后插了一根银钗,银钗被她保护地很好就可以看得出,她很喜欢那根银钗,额迹边的发丝也都被拢到脑后了,脸庞上没有一丝寻常女子那般的发丝,这样一来更加显得她的英气,却又不会显得太过于刚毅,狭长的眼眸里总是默默得注视着一切。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磨灭不了她的锐气,虽然每次都笑着与自己说话,却怎么都觉得她的笑容里总是显得很无奈。
“你不想与我说话么?”子墨略带失望的眼眸直盯盯地望着她,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我无奈地看着他,一脸无辜般的表情,让看见他的每个人都忍不住去亲近他。
只是,这个男人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么?
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不是,我可以听你说话。”我望着他轻声说道,我只能听他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正确的,除了她,我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了。
华倾,
为何没有了你,好像什么都丢失了。
“什么?”
看他那脸上的样子,我真不希望他是我所想的那个样子。
“我可以听你说话。”我重复刚刚说过的话。
“不是吧,我一个人说话,那还不如对一根木头说话还好点呢。”子墨垂下头埋没在狐裘里落寞地说道。
“那你就将我当成那根木头吧。”我仍旧站在原地。
“你真无趣。”子墨低声说道,连脸都还在狐裘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曾经有个人也喜欢说这句。”我低低地说着,那个人总是搭着个脸说这句话的,每次看见她这样自己心里面就起着一层波浪,袭击着那颗脆弱的心脏,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心境究竟是如何。
“皇上么?”子墨还是一脸慵懒的样子。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我与华倾的事情这个男人都知道,我也不需要多回答了。
子墨抬起头微眯着眼眸望着站在那一排花朵的人,修长的身高应该与自己有得一比吧,只是那么瘦弱,却又透着坚强的气息,低垂着的眼眸看着地面,只能看见她的手还是那么自然地垂放在身后。
“等下皇上会来这里。”子墨笑着望着她,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华倾要来这,我有点不适从,看见她用那么温柔的眼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时比她让自己在她床榻前跪一整夜还要来的痛。
“那需要准备什么么?”我看着那个男人说道,她将我关在这后宫之中,怎么可能会见不到呢?就算是自己想要躲开,但是那颗心还是那么急切地想要见到她,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想要见到她那么阳光的笑容,就算这个笑容如今已经不再是对着自己绽放了。
子墨一愣,他不知道她怎么可以如此镇定,为何一点慌张的样子也没有,他盯着她黑黝的眼眸看着,却丝毫的波澜都没有发现。
呵呵——
就算伪装的再好,可是心那里还是会痛的吧,
“嗯,你去后院将那里的一盆花朵拿来吧,我要给皇上看,小心点。”子墨收回自己的视线又缩回狐裘里。
“花,什么花?”要我去拿花总得告诉我是什么花朵吧。
“那里就那一盆,你去拿来就好了。”子墨提高了点声音说道,只是那声音还是闷闷的,不知道狐裘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
我说着就往后院去,只是我好像忘记了问后院该往哪里走,只顾自己往侧门进去了,一般后院都在侧门里面吧,他也没有说我走得不对,应是对的吧。
穿过侧门一眼隔着栏杆就望见了成片的花朵,各种各样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花朵,那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花朵。
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思绪甩掉,继续走在木质的地板上,长廊是雕刻着精美的纹路,每隔一小段路便有一根朱红的柱子立在那里,这条长廊只有一个方向,应该是通往后院的吧,我一路看着长廊外面的花海,各种花香扑鼻而来,混合成一种奇异的花香,我也只能屏住呼吸加快步伐走出去,要不然真受不了这种花香,这么浓烈。
长廊的尽头那里是一个转弯,我以为转弯过后就会到了,只是转过弯却还是看到一样的长廊,只是这边的长廊前面不再是一片花海,而是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里跟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那个池塘差不多,是荷花池,只是这个池子里不像那个那么单调,只见清澈的池水里游荡着各种颜色的鱼,小小的不似普通鱼那般肥硕,不知道这是华倾从哪里弄来的,她的心思总是喜欢用在这些事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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