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从罗根的床前直起身子，嘴角带着点笑意的，“一不小心闻到了点香味。”
罗根扑克脸：“滚回去睡你的觉。”
他背对着窗户，稍微低下头，罗根可以看见他身后的月亮。
然后意料之中被拉住了手。
“唔，比我想象的还好吃。”最终，他一下一下的舔着嘴角，罗根叹了口气。
有点拿他没办法。
*
不知不觉他们混过去了很多日子，就是在屋子里看个电影或者出去逛逛，和对方熟悉起来后，却奇妙的觉得很适合。
几乎没有过什么很大的冲突，除了——恩，上下的时候，并没有吵过架，而且直接忽略了热恋的过程步入了老夫老妻。
……我果然是什么时候被他催眠了吧。
罗根反思时，他才刚睡醒，看着纳雷一边贼兮兮的笑，一边手里画着什么，看起来纯粹像是恶作剧。
“嘿！看，这是我最喜欢的妹妹。”他挥舞着手里的照片，罗根却发现，他是在把相框涂成黑色。
……有什么不对劲了。
*
一睁眼看见有个混蛋离你很近死盯着你活像个斯托卡，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反正罗根他都快习惯了。
不过这次很反常的，那个混蛋开着暗黄色的灯，手里翻着本书，看起来还有点文艺少年的样子。
“醒啦。”
“……没睡？”
“睡不着。”
平平淡淡的日常，直到他看见纳雷慢慢翻着那本书，而鲜血顺着书页一点一点流下来时，愕然而止。
*
“我说这是整蛊道具你信吗？”
“鬼才会信啊！”
*
“恩，给你讲个睡前童话怎么样？”
“……？”
“从前有一只没有心的魔鬼，取了女勇士作为妻子，生了一对双胞胎，那个妹妹像女勇士一样温柔正直，哥哥却和那个魔鬼一样无情。”
他的声音好像来自深渊。
随着平稳的，却似乎带着点笑意的声音，罗根有点头疼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晕眩。
“……然后妹妹说，我在天堂等着你。故事就完啦。……啊。”
少年的嘴角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他把手放在罗根的眼睛上，又用另一只手覆盖在罗根有力的指节上。
如果他这时候做噩梦——少年想着，用右手抬起了罗根的手，轻轻抵在胸前。
基督像和他的胸膛过于接近，一阵灼痛从那里传来。
……但是，我需要一只手来打响指。
少年最终还是把手放在罗根的额头上没有移开。
嘛，好梦。
“……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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