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国黑啤,杜瓦金啤,比利时棕啤,比尔森浓啤,比利时热樱桃啤酒,莫瑞迪红啤……算了每样来两瓶给你尝尝。”于南望不再征求祁蓝意见,径直吩咐把啤酒小吃送到观影台上。带着祁蓝在别墅里兜了半个圈子,走上楼梯,眼看上面又是一处顶楼。
祁蓝道:“感情咱们今天的活动区域都在楼顶上啊?”
于南望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祁蓝噤声,笑容带着几分狡黠,推开玻璃门请祁蓝进去。那处顶楼大约二百来平米,比画室那边小得多,都是玻璃围建。于南望解释道:“消音玻璃。”
玻璃建筑左边是两张宽大舒适的按摩躺椅,小几上已经堆满了各色啤酒零食水果,右边是巨大的屏幕,几乎抵得过电影院小厅的屏幕大小。于南望请祁蓝入座,侍者正在调试色彩与声音,等于南望点头满意便退出去了。屏幕上,拳手正在入场,解说声嘶力竭地介绍两位拳手的惊人战斗力,观众大呼小叫,热闹非凡。
祁蓝抬头一望,头顶星河流动,夜风清凉,背后按摩椅的机械手正在缓缓揉捏背部肌肉给他放松,身边是取之不尽的啤酒,眼前一场大战正要拉开序幕,身旁那人还在笑:“诶,你看好哪边?咱们猜一猜。”
这等放松肆意,确实难得。祁蓝往后靠了靠,眼睛盯着屏幕大声说:“帕克!”抓起啤酒来灌了一大口,清爽甘甜的液体流入腹中,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惬意。
于南望也靠坐在沙发上,啜饮了一口啤酒,笑嘻嘻地道:“怎么这么巧,我也觉得帕克能赢。”心想祁蓝将拳击手套挂在床栏杆上,果然是个喜欢看拳赛的,这马屁又拍准了,随口问道:“白警官平时跟你一起看吗?”
“还歌?他不看这个,打架的他都不爱看。”
“觉得没意思?”
“他是个法医,对人体器官熟悉得很。总说真需要搏命的时候,根本就不是拳击手这个打法。要说为打着姿势好看,干脆看成龙早年功夫片。”
“那都是拍好的有什么意思,这打得多过瘾呐。”
“我也是这么说,还歌说那还不如看动物世界袋鼠打架,连蹬带踹更来劲。”祁蓝笑嘻嘻的喝口啤酒,于南望笑道:“白警官这么会抬杠?”
“他啊,在外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打小儿那些老师家长就都夸他最懂事。一见我就来劲,我一句话他能挑出十个不对,跟他讲理吧,又实在说不过,难伺候着呢。”祁蓝发牢骚,于南望哈哈大笑:“白警官是斯文人,跟他一比咱们都成大老粗了,看比赛看比赛,来来,走一个。”轻描淡写就把自己跟祁蓝划到白还歌的相对阵营里。
楼底,两名值班的侍者总算放松片刻,并排蹲在台阶上抽烟休息,一个面色白净的便指指头顶道:“今儿这个,什么来历?”
“嗯?你说姓祁的那个?”另一个眉毛粗黑,眼睛不大,看着比较老成。
“听老刘说上去收拾画室,那些画儿全给糟蹋了,画室让颜料泼得跟精神病院似的,于总愣没生气。不但没生气,还带姓祁的在泳池里洗了个澡。”
“嘿,你还不知道,姓祁的是开萧瑟接回来的,于总连鎏星都给他骑了!”粗眉毛的不屑地瞟了白净面皮一眼。
“嚯——喔——呃——”白净面皮嚷得一波三折,“鎏星都给他骑了?我信于总自己给人骑都不信他把鎏星给人骑!”
“你他妈小点儿声……”粗眉毛赶紧捂他嘴,随后诡异地笑了笑,“男的跟男的,谁骑谁那他妈还真不一定。听说这个还是个警察呢。”
白净面皮抖擞精神往前凑了凑:“我操,警察都敢泡,于总真好手段。哎,你说于总这么有钱这么帅,要什么女的找不着,怎么就好这一口?就我来这一年多,他都换几个了?”
“那谁数的过来啊。明的暗的,长的短的,我看就宠王一寒宠得时间不短吧,现在也丢开了。”粗眉毛吸口烟:“反正人帅,有钱,有势力,要怎么玩不行啊。甩了大不了给点钱,市区给弄套房子,那还不跟咱们下楼吃个烤腰子那么简单。不过像这回这么花心思的还真没见过。”
白净面皮道:“这警察看不出是那个啊……”他把左手拇指食指比成圈,右手中指猥亵地在圆圈里捅了几下,“大个子,长得挺好看。猛一瞅板着脸怪吓人,一笑起来跟小孩儿似的,刚才我上去送酒,他正跟于总研究场边上的拉拉队员哪个胸最大呢。”
粗眉毛老成持重地又抽了口烟:“着什么急,于总玩的也不都是gay啊,有的婚都结了还说夫妻恩爱,最后不也都服软了。”他往上努嘴,“别着急,于总历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就冲这回这么花心思,将来不定得怎么玩才能捞回本呢。反正警察身体好,扛得住,上回唱歌的那小孩大半夜哭得房子都快塌了于总也没饶过他不是,嘿嘿嘿嘿嘿……”
俩人相视一笑,表情yín_jiàn万分。
祁蓝自然不知刚才毕恭毕敬上来送果盘的两个家伙在背后怎样编排他,那两名拳手是老对头了,这些年一共进行过二十六场比赛,胜负比分相差无几,这一次争夺晋级权,自然打得难分难解,热火朝天。祁蓝看到紧张处瞪大双眼,精彩万分时与于南望一起大声喝彩,功亏一篑时摇头叹气,一起拍着大腿痛骂几声。祁蓝站帕克,于南望自然与他一起站帕克,帕克今夜打得艰难,眼眶受伤,然而斗志不减,战斗曲折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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